三径荒凉手自开,旋移花竹剪蒿莱。
休休岂不缘迂惰,屑屑何为费往来。
明主只今蒐坠典,故人太半客翘材。
累臣方卧漳滨疾,错梦钧天听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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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水鲈鱼白,经霜柿实红。一杯今夕会,四座故人同。
佳句多新意,清谈有古风。劝酬须尽量,不必问飘蓬。
楼船溯流上,高帆阻长风。大江浩无际,一气何鸿濛。
回望天门山,峨峨相长雄。洪涛走其下,屹立西与东。
不有浮海叹,岂无济川功。大鹏度寥廓,斥鴳守卑丛。
物理固有定,世事徒匆匆。张灯启华筵,一笑杯酒中。
短鬓灯前白,衰颜酒后红。光阴百年内,谈笑几回同。
礼乐雍熙日,衣冠揖让风。吾侪逢盛际,何得在蒿蓬。
三旬辞幕府,千里历星霜。水鹳和鸣橹,风乌逐去樯。
还家趋鄂渚,归路过浔阳。山立双峰峭,江分九派长。
云泉高喷薄,烟树远微茫。箬叶寒仍绿,荪花晚自芳。
守臣甘徇国,迁客重离乡。简册遗风节,琵琶断泪行。
湿岚邮传外,冷月戍楼傍。老境频过此,怀贤易感伤。
铺眉苫(shàn)眼早三公,裸(luǒ)袖揎(xuān)拳享万钟。胡言乱语成时用,大纲来都是哄。说英雄谁是英雄?五眼鸡岐(qí)山鸣凤。两头蛇南阳卧龙,三脚猫渭水飞熊。
装模作样的人居然早早当上了王朝公卿,恶狠好斗、蛮横无礼的人竟享受着万钟的俸禄,胡说八道、欺世盗名的人竟能在社会上层畅行无阻,总而言之都是胡闹,说英雄可到底谁是英雄?五眼鸡居然成了岐山的凤凰,两头蛇竟被当成了南阳的诸葛亮,三脚猫也会被捧为姜子牙!
参考资料:
1、天下阅读网.水仙子·讥时
双调:填词之格式。词之由前后两阕相叠而成者,谓之“双调”,有前后同段、换头与前后不同之分;仅一段者谓之“单调”。铺眉苫眼:即舒眉展眼,此处是装模作样的意思。三公:大司马、大司徒与大司空,这里泛指高官。裸袖揎拳:捋起袖子露出胳膊,这里指善于吵闹之人。万钟:很高的俸禄。大纲来:总而言之。哄:指胡闹。五眼鸡:好斗的公鸡。岐山:在今陕西岐山县。鸣凤:凤凰。两头蛇:毒蛇。南阳卧龙:即诸葛亮,这里泛指杰出的人才。三脚猫:没有本事的人。渭水飞熊:即周代的太公吕尚,这里指德高望重的高官。
这首小令讥讽时政尖锐的揭露了元朝当政者卑劣腐朽的面目,揭露世风的龌龊败坏。语言犀利泼辣,比喻极具特色,夸张的描写,揭露尖刻有力。
这是元散曲中一支妙语连珠的著名作品。首尾两组工整的鼎足对,尤见精彩。
起始的三句中,“铺眉”与“苫眼”、“裸袖”与“揎拳”、“胡言”与“乱语”是句中自对,互相又成为工对;“时”与“十”同音,借与三、万作数字对。“铺眉苫眼”等三组词语活画出了无赖与白痴的形象,与达官贵人的身份本身形成了绝妙的讽刺。而三句从文意上看侧重点又有所不同:第一句讽刺内阁,第二句讽刺武将,第三句讽刺高官。总而言之,“都是烘(哄)”,满朝文武全是些瞎胡闹的乌龟王八蛋罢了。
末尾的鼎足对,数字对数字、地名对地名、动物门对动物门不算,妙在同句之内的鸡与凤、蛇与龙、猫与熊还都有形状相像的联系。一头是文人习用的雅语颂辞,一头却是民间口语中带着詈骂性质的语汇,凑在一起,冷峭而生动。三句也各具侧重点:第一句揭示凶横,第二句揭示狠毒,第三句揭示无能。这就让人们清楚地看出,元代社会中各种自封的或被吹捧出来的风云人物,究竟是些什么样的货色。这三句承接前文“早三公”、“享万钟”、“成时用”而写,作者矛头直指上层统治集团的高官要人,是一目了然的。两段之间,“大纲来都是烘”结上,“说英雄谁是英雄”启下。得此两句愤语绾联,“讥时”的题意便充分地显露了出来。
作者这种庄俗杂陈、嬉笑怒骂而尖峭老辣的散曲风格自成一家,被时人称作“张鸣善体”。明代曲家薛论道就有一首仿“张鸣善体”的《朝天子·不平》:“清廉的命穷,贪图的运通,方正的行不动。眼前车马闹轰轰,几曾见真梁栋。得意鸱鹗,失时鸾凤,大家挨胡厮弄。认不得蚓龙,辨不出紫红,说起来人心动。”语言虽不及本曲灏辣,却能得其神理。
为慕金门来窃窥,三年执戟力云疲。著书每忆东山好,萝月冥冥空紫芝。
吾宗羯子清狂甚,笑拂扁舟向我辞。清夜谁同牛渚泛,早时闻咏女郎诗。
天外凉风吹不绝,馀音长绕凤凰池。
花傍水边窥缥缈,月来花上失蝉娟。长教风脚微如线,时把真香为我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