豚蹄满盘酒满杯,清风萧萧神欲来。
愿神好来复好去,男儿拜迎女儿舞。
老翁翻香笑且言,今年田家胜去年。
去年解衣折租价,今年有衣著祭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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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震荡兮具区,既底定兮奠神之居。芙盖兮菱车,导翠鼋兮文鱼。
神之来兮孰俱?后子皮兮前灵胥。与神游兮湖之浒,冲风息兮极浦。
有倡兮妙舞,有冽兮清酤。神饱聿归兮或返而顾,灌吾田兮受神之祜。
雄何为兮厉于乡,祀有时兮享有尝。赭白马兮青盖,明而无兮晦而在。
屏方相兮去傩,神巫进兮舞且歌。雄欣欣兮远逝,不水旱兮不疵厉。
乐吾民兮世世。
两旗兮分张,舞轻风兮悠扬。神之司兮我疆。原田每每兮立我青秧,不稂不莠兮无虸无蚄。
时雨兮时旸,俾百谷兮登场。维神兮降康,报之肴兮蒸腯羊。
老去悲秋人转瘦。更异乡重九。人意自凄凉,只有茱萸,岁岁香依旧。
登高无奈空搔首。落照归鸦后。六代旧江山,满眼兴亡,一洗黄花酒。
苕霅一时僧,千峰兴欲乘。龙蛇随北学,衣钵问南能。
初地游方惬,弥天秀益增。谁知碧云句,侍者续传灯。
东都车马苦飞霾,南国桅帆喜过淮。
船背插旗风自展,沙头迎浪雪相排。
白鱼已荐糟增味,红稻新炊粟厌怀。
定似谢公吟远岫,钱塘应合有高斋。
偶向凌歊台上望,春光已过三分。江山重叠倍销魂。风花飞有态,烟絮坠无痕。
已是年来伤感甚,那堪旧恨仍存。清愁满眼共谁论。却应台下草,不解忆王孙。
这首词,作于李之仪居今当涂期间的某年春天。
凌歊台,南朝宋孝武帝曾建避暑离宫于此。实际上,凌歊台并不很高(据《太平寰宇记》载仅高四十丈),只是因周围平旷,才望得很远。李之仪的这首词就是登此台远望之所得。目的在借景发挥,借登凌歊台以抒发内心的感慨。
“偶向凌歊台上望,春光已过三分。江山重叠倍销魂。”起首用“偶向”二字,便透露出他平时幽居抑郁的心情。李之仪虽身在江南,心犹念汴京和故土(李之仪的家乡在今山东无棣)。登高以眺远,自难免引起万千感触。但词人仅用“春光已过三分”一句概括他种种思绪,把无穷的空间感化作有限的时间感,从而收到含蓄蕴藉的审美效果。“销魂”一词,兼有极度高兴和极度伤心两方面的含义。
“风花飞有态,烟絮坠无痕。”飞花、坠絮,本都是自然形态的东西;但经过诗人的渲染,便都变成了含情物。飞花,指他人之乘风直上,舞态翩跹,得意非常;坠絮,喻己身之遭谤被逐,堕地沾泥,了无痕迹。
下片点明题意:“已是年来伤感甚,那堪旧恨仍存!清愁满眼共谁论?”“伤感甚”,指以往岁月里所遭受的政治打击。“那堪旧恨仍存”,意味着此刻、此后仍然“旧恨”绵绵。“清愁”,指所触起的新愁。词人在“愁”字下加用“满眼”一词,便使人觉得愁如春天的游丝弥漫空际。至于愁些什么,词人并未明言,因此给读者留下了想象空间。“共谁论”,进一步表明诗人块然独处,竟无人可为解愁。
“却应台下草,不解忆王孙?”却,这里作“岂”解,“却应”即“岂应”。词人目睹凌高欠台下春草丛生,很自然会联想起淮南小山《招隐士》中“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的著名诗句。但李之仪这里的“王孙”指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词人把归乡不得的怨恨归咎于春草的不解相忆,实乃貌似无理却至情的说法。
纪昀《四库全书总目·姑溪词提要》谓李之仪“小令尤清婉、峭蒨,殆不减秦观。”可谓一语中的,总括了李之仪小词的特点。这首词就是明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