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涛裂岸四三年,落日寒烟正渺然。
空腹荷锄那办此,人功未至不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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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鸦飞去,一枝花影送黄昏。春归不阻重门。辞却江南三月,何处梦堪温?更阶前新绿,空锁芳尘。
随风摇曳(yè)云,不须兰棹(zhào)朱轮。只有梧桐枝上,留得三分。多情皓魄,怕明宵、还照旧钗痕。登楼望、柳外销魂。
不阻重门:即不为重门所阻。
兰棹朱轮:指游船、游车。皓魄:指月亮。
在明末文坛上,夏完淳是一位少年诗人,抗清志士,其诗词作品多寓时事之叹,慷慨悲壮。这首以“春尽夜”为题的词,表面全是写景,但联系明朝将亡的形势,细味“辞却江南三月,何处梦堪温”诸句,工丽婉曲,语极含蓄,当是有所寄托。
泥涂出关恶,风雨过云寒。悬水馀百仞,层峰知几盘。
攀跻头目眩,揭厉衣裳单。稍出万山外,始知人世宽。
德甫死数月,家贫不能葬。其子泣告予,听之为惆怅。
予谓其子曰,今日汝宜往。汝父在世时,满眼知识广。
高闳惯奔走,所事尽豪爽。资财既饶裕,意气亦倜傥。
故人之子至,宁不动念想。生死见情谊,真实非勉强。
应有郭元振,钱送几万镪。应有柳仲涂,金馈几千两。
尧夫清廉吏,麦且五百饟。子瞻酸寒儒,绢且四十丈。
彼但抽毡毛,此已归泉壤。汝其试扣门,伫看赙盈帑。
予助嗟薄少,忝作汝父党。苏诗赠季明,鄙语谩相仿。
此日知何日,他乡忆故乡。乱山深处过重阳。走马吹花、无复少年狂。
黄菊擎枝重,红茱湿露香。扁舟随雁过潇湘。遥想莱庭、应恨不同觞。
汉阳矶上鼓初稀,烟柳昽昽一鹊飞。
乘月不知行处远,满江风露湿人衣。
建南好,乘兴踏青行。虫果侩权村有市,蜡花开遍庙无灵。
春会记分明。
客向愁中都老尽,祇留平楚伴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