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舟自古无胡越,南北东西路不同。
不问宫亭借如愿,只求四面与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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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老真迂阔,白头方出山。
一灯河洛后,千础剡湖间。
讲鼓惊云动,书船载月间。
可无容席地,容我了跻攀。
北风夜捲地,冻云晓黏天。黄竹歌未终,飞霰集我前。
森罗昆山璧,零乱淮夷蠙。缚贼悬瓠城,安得兵三千。
真人昔时归旧里,基承十世岁三豕。嘉靖十八年己亥。
今日不见庆云宫,兵家纵横住其中。箜篌羯鼓羌笛塞。
薄暮凄凉听不得。行道咨嗟叹者谁,大父皆是沛中儿。
宫中种菜不种黍,乱挖土蚕掘野鼠。当时飞鸟不敢宿,椎牛满处堆牛骨。
民家有地官为勘,官地无主人自占。营房参差幅不正,详写文书给官印。
尚有老珰仍不死,宫外砍柴卖宫里。如今己亥才三过,百二十年变态多。
抱蜀起居笼万象,飞吟犹爱鹊声酬。
荒荒魂绕疮痍地,澹澹杯邀岛屿秋。
爬别蠹痕存国故,迷离蚕食乱乡愁。
逃名逃世余湖艇,公傥过予为少留。
欲出鸿都门,阴云蔽城阙(què)。
宝剑黯(àn)如水,微红湿馀(yú)血。
白马夜频惊,三更霸(bà)陵雪。
侠客经鸿都门出城,当时天空正彤云密布,整个城池都被遮蔽这一片阴暗之中。
身上的宝剑在黯淡的夜色中反射出如水的寒光,剑上还沾染着仇敌微红的馀血。
胯下的飞马频频地发出惊叫,三更时分到达霸陵,这正是一个清冷孤寂的雪夜。
参考资料:
1、刘学锴.温庭筠诗词选.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11:80-82
鸿都门:东汉洛阳宫门名,其内置学及书库。城阙:城门两边的望楼,此处指整座城楼。
“宝剑”句:言宝剑在黯淡的夜色中反射出如水的寒光。
惊:《乐府诗集》作“嘶”。霸陵:汉文帝的陵墓及陵邑。汉文帝霸陵在今陕西省西安市灞桥区毛西村,汉霸陵城在灞桥区谢王庄附近。
此诗开头,“欲出鸿都门,阴云蔽城阙”,是写侠客出发时的天气。“鸿都门”,点明出行的地点。此时彤云密布。这“阴云”,是自然景色。天昏地暗,前路未卜,为侠客的行侠描述出一个恶劣环境。同时,也隐约地渲染出侠客的义无反顾、知难而进的坚毅性格。这“阴云”,又是侠客心境的写照。世路艰辛,郁悒萦怀;世事不平,义愤填膺。心情自然是苦涩沉甸。这就暗示出侠客行侠的缘由。诗一开始便以阴云般浓厚的艺术气氛。
“宝剑黯如水,微红湿余血。”宝剑是侠客的武器,是侠客的伴侣,正可用它衬托侠客的形象。诗的上一句是用比喻说明剑的锋利。晚唐诗人沈彬《都门送行》中“一条灞水清如剑”,是以剑喻水,由剑的寒光来写水的清沏。而此诗却以水喻剑,由水的清沏来写剑的寒光。二诗异曲同工,均具神似之妙。相传春秋时,越王允常聘用冶工欧冶子铸造五把名剑,一曰“纯钩”(一作“纯钧”)。其剑“光乎如屈阳之华,沈沈如芙蓉始生于湖,观其文如列星之行,观其光如水溢于塘”(见东汉赵晔《吴越春秋》)。《越绝书》亦云:“太阿剑色,视之如秋水”。后来许多诗人皆以水比剑。诗中侠客所持之剑,竟同“纯钩”“太阿”一般,寒光如水,锋芒逼人。诗的下一句是从剑身看剑的锋芒。侠客剑上沾染着的“微红”,正是仇敌的“馀血”。以此剑出手刃敌,干净利落、痛快淋漓。由此可见宝剑之锐不可挡。诗人正面写剑,却侧面显示了侠客行侠的结果。诗中不提侠客,只言宝剑。实际上,正是通过写宝剑的锋利,展现出仗剑游侠的英姿壮采。
结尾二句“白马夜频惊,三更霸陵雪”,由侠客胯下的飞马来交代游侠的行迹。“白马金羁侠少年”(《古乐府》),马亦是侠客的伴侣,可用马来衬托侠客的形象。诗中的白马与黑夜形成了反差,飞奔的白马为漫漫的黑夜带来了一点亮色。而频频的马叫声,又打破了寒夜的寂静,使夜幕下的大地有了活力。诗人从视觉到听觉,描绘出清冷孤寂的环境,渲染出一股旅途萧瑟的气氛,反衬出侠客于天寒地冻之中英勇奋进的雄姿。侠客自洛阳出发,三更时分到达霸陵。诗以描写霸陵的雪夜风光作结,这既照应了开头阴云蔽城的天气,首尾相应,清楚交代出侠客的行踪。
同时,诗中也蕴含着深刻的寓意。汉文帝为西汉时代“文景之治”的盛世明君。侠客由阴云遮天的洛京到达白雪铺地的霸陵,十分巧妙地暗示出侠客行侠的目的。诗人所寄寓的无限感叹和不尽之意自在言外。可以看出,温庭筠终身坎坷,不为世用,他在对可钦可敬的侠士精神的赞美中,自有一种抱负不得施展的感慨。这首诗写得风骨遒劲,豪迈警奇,与温诗的秾艳纤细之作,大相径庭,正显示出诗人丰富的艺术个性和多样化的艺术风格。
何得清时便挂冠,归来高卧水云间。一轮白日易催老,百斛明珠难买閒。
行止尽将随野鹤,生涯都付与青山。庭前乌影高三丈,见说朱扉尚闭关。
初月澹微茫,猿啼楚江晓。
恬风展波镜,千里泻弥渺。
起语船上人,惊飞岸边鸟。
行装乱填委,徒御争纷扰。
川后弭安流,天吴沕深窈。
阴霾敛遥翳,目断秋旻杳。
响枻节歌长,翔帆逗风小。
人生等萍寄,奔涉何时了。
旅思协悲端,羁情重忧悄。
忠沉不可见,水吊鸣寒筿。
回首噭湘累,苍山乱云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