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怜我太衰颜,冰雪精神照座间。
霁日有情茶乳合,春风无力柳丝閒。
肯从逋客来三径,只恐佳人赋二山。
旧说毛公今见否,似闻新向玉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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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似平原字亦颜,诗成长在笑谈间。
试看落笔云烟疾,难放摇春草木閒。
美俗未容窥制锦,劝耕聊得伴行山。
惭将郑腊酬荆璞,无怪年时债未还。
溪上遥闻精舍钟,泊(bó)舟微径度深松。
青山霁(jì)后云犹在,画出东南四五峰。(东南一作:西南)
还在溪上航行,就已听到寺庙的悠悠钟声。停船拾阶而上,山路蜿蜒穿越着秘密松林。
雨后初晴,山色青翠,白云悠悠飘荡。眺望西南,四五青峰,更加郁郁葱葱,犹若刚刚画成。
参考资料:
1、彭定求等.全唐诗(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626
2、于海娣等.唐诗鉴赏大全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229
遥:远远地。闻:听见。精舍:佛寺,此处指柏林寺。泊:停船靠岸。径:小路。度:度过,越过。
霁:雨止。东南:一作“西南”。
唐代诗中有画之作为数甚多,而这首小诗别具风味。恰如刘熙载所说:“画出者必有主峰,为诸峰所拱向;作字者必有主笔,为余笔所拱向。……善书者必争此一笔。”(《艺概·书概》)此诗题旨在一“望”字,而望中之景只于结处点出。诗中所争在此一笔,余笔无不服务于此。
诗中提到雨霁,可见作者登山前先于溪上值雨。首句虽从天已放晴时写起,却饶有雨后之意。那山顶佛寺(精舍)的钟声竟能清晰地达于溪上,俾人“遥闻”,与雨浥尘埃、空气澄清大有关系。未写登山,先就溪上闻钟,点出“柏林寺”,同时又逗起舟中人登山之想(“遥听钟声恋翠微”)。这不是诗的主笔,但它是有所“拱向”(引起登眺事)的。
精舍钟声的诱惑,使诗人泊舟登岸而行。曲曲的山间小路(微径)缓缓地导引他向密密的松柏(次句中只说“松”,而从寺名可知有“柏”)林里穿行,一步步靠近山顶。“空山新雨后”,四处弥漫着松叶柏子的清香,使人感到清爽。深林中,横柯交蔽,不免暗昧。有此暗昧,才有后来“度”尽“深松”,分外眼明的快意。所以次句也是“拱向”题旨的妙笔。
“度”字已暗示穷尽“深松”,而达于精舍──“柏林寺”。行人眼前豁然开朗。迎入眼帘的首先是霁后如洗的“青山”。前两句不曾有一个着色字,此时“青”字突现,便使人眼明。继而吸引住视线的是天宇中飘飖的云朵。“霁后云犹在”,但这已不是浓郁的乌云,而是轻柔明快的白云,登览者怡悦的心情可知。此句由山带出云,又是为下句进而由云衬托西南诸峰作了一笔铺垫。
三句写山,着意于山色(青),是就一带山脉而言;而末句集中刻划几个山头,着眼于山形,给人以异峰突起的感觉。峰数至于“四五”,则有错落参差之致。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峥嵘的山峰犹如“画出”。不用“衬”字而用“画”字,别有情趣。言“衬”,则表明峰之固有,平平无奇;说“画”,则似言峰之本无,却由造物以云为毫、蘸霖作墨、以天为纸即兴“画出”,其色泽鲜润,犹有刚脱笔砚之感。这就不但写出峰的美妙,而且传出“望”者的惊奇与愉悦。
这才是全诗点睛之笔。只有经过从溪口穿深林一番幽行之后,这里的画面才见得特别精彩;只有经过登攀途中的一番情绪酝酿,这里的发现才令人尤为愉快。因而这里的“点睛”,有赖前三句的“画龙”。用刘熙载的话说,那就是,诗人“争”得这一笔的成功,与“余笔”的配合是分不开的。
先生直玉堂,日羞太官羊。
如何梦故山,晓枕春蔬香?春蔬尚云尔,况我旧朋友。
万里一纸书,殷勤问安否。
先生高世人,独恨不早归。
坐令龙鹤菜,犹愧首阳薇。
聊开郁金屋,暂对芙蓉池。水光连岸动,花风合树吹。
春杯犹杂泛,细果尚连枝。不畏歌声尽,先看筝柱欹。
宿昔祖师教,了空无不可。枯槁未死身,理心寄行坐。
仁公施春令,和风来泽我。生成一草木,大道无负荷。
论入空王室,明月开心胸。性起妙不染,心行寂无踪。
若非禅中侣,君为雷次宗。比闻朝端名,今贻郡斋作。
真思凝瑶瑟,高情属云鹤。抉得骊龙珠,光彩曜掌握。
若作诗中友,君为谢康乐。盘薄西山气,贮在君子衿。
澄澹秋水影,用为字人心。群物如凫鹥,游翱爱清深。
格居第一品,高步凌前躅。精义究天人,四坐听不足。
伊昔柳太守,曾赏汀洲蘋.如何五百年,重见江南春。
公每省往事,咏歌怀昔辰。以兹得高卧,任物化自淳。
还因访禅隐,知有雪山人。
冰条雪叶节高坚,台宪风生凉凉然。
可羡堪为栋梁用,至唐千载尚三千。
贵贱孰欣孰戚,穷通何损何加。
成毁举同堕甑,妍媸不属铅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