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乡未省识旌旄,鸡犬欢呼巷陌骚。
村媪聚观行绩布,野翁迎拜跽然蒿。
泉清土沃稻芒蚤,县古林深槐臞高。
珍重里儒来献颂,盛言千载此丘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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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槐夹道小邮亭,蜡树平田岁暮青。水色过清知雪化,土膏微冷带云腥。
农分供石争山界,僧送春茶入县庭。只有中峨看不足,乍如眉影乍如屏。
鲍老当筵笑郭郎,笑他舞袖太郎当。
若教鲍老当筵舞,转更郎当舞袖长。
这首诗用朴素自然的语言咏傀儡以言情,形象生动,耐人咀嚼。诗题《咏傀儡》,意为吟咏木偶戏中的木偶。诗的前两句“鲍老当筵笑郭郎,笑他舞袖太郎当”,“鲍老”,是宋代戏剧中的角色;“郭郎”,是戏剧中的丑角,诗中系指木偶戏中的木偶。这里,着墨无多,却使鲍老与郭郎的形象跃然纸上。诗人写鲍老,突出一个“笑”字;写郭郎,则紧扣其“舞袖太郎当”(衣服宽大,与身材不称)。透过这两行诗,我们仿佛目睹鲍老当筵笑郭郎的笑容,耳闻其笑语,也仿佛看到郭郎甩动着宽长的衣袖机械起舞的舞姿。
诗的后两句“若教鲍老当筵舞,转更郎当舞袖长”,笔锋一转,作出假设:倘若让鲍老当筵舞,则鲍老的舞袖较之郭郎反而更显得宽长。这两行诗,令人读后忍俊不禁:哦,原来那个讥笑郭郎舞袖太郎当的鲍老,其舞袖更为郎当。这样,鲍老就成了一个缺乏自知之明的角色,他对郭郎的讥笑,也就变为他的自我嘲笑。
显然,这首诗在艺术上的特色是寓讥刺于幽默之中,诗旨不在写鲍老笑郭郎舞袖太郎当,而在讥刺鲍老缺乏自知之明,以及傀儡的身不由己。但诗人不是以一副严肃的面孔,声色俱厉地呵斥之,而是面露笑容,说出蕴藏着讥刺锋芒的幽默话来,从而,令人于一阵轻松发笑之后,陷入沉思,有所领悟。这种寓讥刺于幽默之中的艺术,较之直露讥刺锋芒要委婉含蓄,耐人寻味。
高人元是爱山林,倦翼犹思息树阴。
况是先贤遗旧迹,未妨吾党得幽寻。
熙丰法在言何害,莘渭人非恨已深。
老我谁能知许事,自敲亭竹和猿吟。
初冬天气已严霜,霁色家家穫稻忙。红树题诗归步缓,不知何处是仙乡。
彩霞朝起灿江天,历历沙鲲几屿连。玉镜初开云外现,红绡一缕望中悬。
潮来错认波生锦,雾散翻疑綵作笺。极目沧溟无寻处,祥光岂向海门偏。
磨急锯霏琼屑,汤鸣车转羊肠。一杯聊解水仙浆。七日狂酲顿爽。
指点红裙劝坐,招呼岩桂分香。看花不觉酒浮觞。醉倒宁辞鼠量。
我家洗研池边树,朵朵花开澹墨痕。不要人誇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