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能几何,青春能几何。苍髯绀发看成皤,亦有红颜嫩于花,东风驰道属谁家。
可道光阴流电转,草上霜飞峭如剪。心如不知恍重见,心语不通惟见面。
重见面,愁转多。归来银烛炯长夜,叹息青春能几何。
猜你喜欢
青春能几何,青春能几何。
苍髯绀发看成皤。亦有红颜嫩於花,
东风驰道属谁家。可道光阴流电转,
草上霜飞峭如翦。心如不知恍重见,
心语不通惟见面。重见面,
愁转多。归来银烛炯长夜,
叹息青春能几何。
青春能几何,青春能几何。日乌月兔去如梭,胶粘难安枝上花。
颇惜相逢殊草草,中心有言不复道。鹊喜传讹易颠倒,想得也应生懊恼。
谩自有千金,无方驻脸霞。休言洛阳看花伴,经年浪荡不归家。
君不见青春能几何。
满卷变离骚,欧公一素袍。
岂惟将厚意,要使丐残膏。
宿草成千古,生刍为一号。
虽无韩子诔,贞曜本来高。
也何须、晴如那日,欣然且过江去。玄都纵有看花便,耿耿自羞前度。
堪恨处。人道是,漫山先落坡翁句。东风绮语。但适意当前,来寻须赋,此土亦吾圃。
海山石,犹记芙蓉城主。弹过飞种成土。是间便作仙客杏,谁与一栽千树。
朝又暮。怅二十五年,临路花如故。人生自苦。只唤渡观桃,侵寻至此,世事奈何许。
参横月转与天高,归士飞心忆大刀。
故作楚吟排滞思,吟成风叶更萧骚。
鬼烂神焦不救燃,岂知此柱固依然。
九关尝藉扶持力,肯信人间有杞天。
酒边红树碎珊瑚,楼下名姬(jī)坠绿珠,枝上翠阴啼鹧(zhè)鸪(gū)。谩(màn)嗟(jiē)吁(yù),一半儿因风一半儿雨。
这落花像酒桌上击碎了珊瑚树,红色的碎片四下散抛;又像名姬绿珠从楼上坠下,玉殒香消。枝上换成了一片翠绿,鹧鸪在叶荫间哀怨地啼叫。我禁不住为落花叹息,可惜只是徒劳,一半儿是因为风狂,一半儿是因为雨暴。
参考资料:
1、天下阅读网.一半儿·落花
绿珠:西晋石崇的歌姬,后为报主知遇之恩而坠楼自杀。谩:徒然。
《世说新语》载西晋时石崇与王恺斗富,王恺是国戚,得到晋武帝的援助,赐他一株二尺来高的珊瑚树,作为炫耀的资本。殊不料石崇举起铁如意,当场狠命一击,珊瑚宝树顿时应声而碎。石崇随即取出六七株三四尺高的珊瑚树作为赔偿,王恺羞惭而去。这段故事并非发生在“酒边”,但该篇首句的“碎珊瑚”,无疑是化用了这则典故。“酒边”是为了加映珊瑚之红,而以宝物的碎溅来比喻落花的飞散,于形象之外更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效果。
第二句的用典也与石崇沾边,即著名的“金谷园绿珠坠楼”。侍中孙秀垂涎石崇的爱姬绿珠,指名索取,石崇坚决拒绝。孙秀就矫诏逮捕了石崇。《晋书·石崇传》对此有一段简练而传神的叙写:“崇正宴于楼上,介士到门。崇谓绿珠曰:‘我今为尔得罪。’绿珠泣曰:‘当效死于官前。’因自投于楼下而死。”以美人坠楼喻落花殒香,同样是既逼真又惨怛。“日暮东风怨啼鸟,落花犹似坠楼人。”(杜牧《金谷园》)可见这一比喻是诗人的通感。
第三句语意直白,不像再有什么故实,但仍使读者不禁联想起杜牧的《叹花》:“自是寻春去较迟,不须惆怅怨芳时。狂风落尽深红色,绿叶成阴子满枝。”“狂风落尽深红色”,不就是“落花”命运的写照。作者在“绿叶成阴”即所谓“枝上翠阴”中,还添上了“鹧鸪”的悲啼,让它来悲挽落花的飞尽。元诗人萨都剌《过嘉兴》:“春风一曲鹧鸪吟,花落莺啼满城绿。”可见“啼鹧鸪”确是落花时节固有的景观。
小令的这三句鼎足对,首句从树上繁英纷落的角度着笔,即所谓花雨;次句则是落花飘坠的特写,暗含“一片花飞减却春”(杜甫《曲江》句)的寓意;第三句返回枝上,则是绿叶成荫,片红全无,彻底消抹了落花的存在。这样的三部曲步步推进,转接无痕,使人浑然不觉对仗的存在,却强烈地表达出“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李煜《乌夜啼》)的惋伤。
诗人把落花的蒙难归咎于风雨,两者各负“一半儿”责任。“谩嗟吁”,则一派无可奈何花落去的神情。与张可久同时的曲家徐再思,也有一首《一半儿·落花》:“河阳香散唤提壶,金谷魂销啼鹧鸪,隋苑春归闻杜宇。片红无,一半儿狂风一半儿雨。”两曲不存在渊源关系,却出现了结尾的巧合,可见“风雨落花愁”的意识,在古人是根深蒂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