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阁在谁携手,徐孺湖宽可放情。
楚客解书南国恨,秦筝助发上林莺。
系匏独负杯中物,拥鼻和逢洛下生。
问得长须添梦想,蓬窗灯火达天明。
〈近遣仆至钟陵,还言定国与黄君鲁直会于舟中,灯火终夜而去。
〉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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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来绝意风云会,久欲脱身尘垢外。
有时偶被世缘牵,咄咄书空常作怪。
一麾何事到江城,却犯喧嚣亲琐碎。
簿书丛里度光阴,倏忽已惊逾一载。
所幸连年值有秋,颇足稻粱富鱼蟹。
正愁客少无与娱,忽得诗流真我辈。
剧谈终日坐生风,洗濯烦襟一何快。
酒行到手君莫辞,有鳖可炰鱼可脍。
孤城回望距几何,记得好处常经过。
最思东山烟树色,更忆南湖秋水波。
百年颠倒如梦寐,万事乖隔徒悲歌。
应须饮酒不复道,今夜江头明月多。
朝光入瓮牖,尸寝惊敝裘。起行视天宇,春气渐和柔。
兴来不暇懒,今晨梳我头。出门无所待,徒步觉自由。
杖藜复恣意,免值公与侯。晚定崔李交,会心真罕俦。
每过得酒倾,二宅可淹留。喜结仁里欢,况因令节求。
李生园欲荒,旧竹颇修修。引客看扫除,随时成献酬。
崔侯初筵色,已畏空尊愁。未知天下士,至性有此不。
草牙既青出,蜂声亦暖游。思见农器陈,何当甲兵休。
上古葛天民,不贻黄屋忧。至今阮籍等,熟醉为身谋。
威凤高其翔,长鲸吞九洲。地轴为之翻,百川皆乱流。
当歌欲一放,泪下恐莫收。浊醪有妙理,庶用慰沈浮。
疆(jiāng)理虽重海,车书本一家。盛勋归旧国,佳句在中华。
定界分秋涨,开帆到曙(shǔ)霞。九门风月好,回首是天涯。
中华:指中原地区。
“定界”句:《新唐书·吐蕃传》:“宰相裴光庭听以赤岭为界,表以大碑,刻约其上。”
诗开篇就说,虽然内地与边疆相隔甚远,但唐朝与渤海在文化上属于“一家”。这指出了双方文化上的一致性。既然文化“本一家”,那么,双方就不会因为地域不同而影响精神上的联系。首联是临别时的劝慰,也表达出双方间的厚谊深情,特别是唐人对东北边疆渤海人的情谊。颔联是对王子文化素养的赞誉。王子勤奋学习,如今博学多才,载誉而归,值得庆贺;王子美妙的文章、诗句都留在中国,为人传诵,这又是值得称道与感谢的。颈、尾联两联诗笔折转,想象王子归途情况及归国后对长安内地的思念。越过赤岭界碑,顺着东流江水,王子扬帆直进,向朝霞曙光出现的东方故国驶去。“曙霞”暗含着对“海东盛国”的赞美。王子到达本国后,追忆在长安时的美好生活,定然会回首遥望,可那时已天遥地远,各在一方了。尾联透露出送行者依依不舍之情,于此可见篇首的劝慰,不仅含有王子的眷恋惜别之情,而且更有送行者本身强作笑容的离愁别绪。
此诗语言清浅朴素,感情色彩浓郁,是一首较好的赠别诗。作为我国各族人民之间亲密交往的历史记载,此诗更有其独特价值。尤其是这首反映了一个重要史实:当时渤海国重视学习、吸取中原文化,以至于中原文化渗透融合进渤海文化的各个方面。
杨柳东边桂树西,小楼晴眺极霏微。山川政尔供凝目,尘土何妨略振衣。
俯瞰桑田悲物化,闲披蕊笈洞玄机。却疑栏外连穹石,似厌支床去不归。
新篁如戟草如茵,锦江风细波粼粼。忍歌三叠阳关曲,绝胜汪伦送故人。
台城依旧绕长河,结绮临春往事多。但见张妃似西子,不知擒虎是阎罗。
当年已老琼瑶树,此去空留铁石柯。乔木自存非故国,何须仍唱后庭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