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冬无此寒,十日不得出。
闭门坐如钩,老去万感入。
治游亦余事,况乃灯火毕。
独怜镜湖春,一一各秀发。
枝条掇芳蕤,惨悴变仓卒。
凡草何足云,谁吊梅柳屈。
东城有佳士,词笑最华逸。
持此往问之,雨溅袍袍湿。
蛮笺定送似,来时诗意涩。
醉里作蛇鸦,行划倩苏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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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楼月下当时见,泪粉偷匀。歌罢还颦(pín)。恨隔炉烟看未真。
别来楼外垂杨缕,几换青春。倦(juàn)客红尘。长记楼中粉泪人。
记得那年月夜,在西楼相会。你偷偷地抹去脸上的泪水。唱罢了歌儿,还皱着双眉。只恨香炉烟袅袅,你的容貌未看仔细。
别来光阴逝如水,楼外的柳丝,几次生绿。在尘世中奔波,我已很累。唯有你的娇容,时时在萦绕脑际。
参考资料:
1、邓绍基,李玫.晏殊晏几道欧阳修诗词精选180首:山西古籍出版社,1995.10:第92页
2、杨恩成.宋词观止: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8.02:第135页
采桑子,词牌名,又名丑奴儿,罗敷媚等。双调四十四字,上下阙各四句三平韵。西楼,乃当时听歌见人之地,宋人词中多以“西楼”“西厢”“西窗”为名。泪粉偷匀:暗自擦干泪水,重把粉搽匀。还颦:却皱着眉。还,却。颦,皱眉。
青春:春天。倦客红尘:厌倦了客居,指奔走在外。
上阕追叙当时情景,尤能以寥寥数字传出歌女神情,栩栩生动。首句点时点地并点事。二、三两句写歌女神情,泪水冲洗着脸上的敷粉,而之所以“偷匀”者,怕席上诸人看出泪痕之故,仅此一句,已写出了歌妓那强颜欢笑以助人取乐的可怜处境。然而,尽管强颜欢笑,终于掩不住内心的辛酸,待得一曲歌罢,就更止不住愁情外露,这便是所谓“歌罢还颦”。从这里可以看出,作者对当时月下所见的这位歌女,既有喜爱之情,更多同情之心,缘此之故,就更想看得真切一点,可惜隔席而坐,缕缕炉烟遮挡了视线,以至于如今回想起来,只能记得一个朦胧的形象。
值得注意的是,作者对歌妓命运的同情是一贯的,如其《玉楼春》词云:“清歌学得秦娥似,金屋瑶台知姓字。可怜春恨一生心,长带粉痕双袖泪。从来懒话低眉事,今日新声谁会意。坐中应有赏音人,试问回肠曾断未?”看来作者每每就是那“坐中”“赏音人”,亦每每为她们的不幸而感怀伤神,这不难理解,因为作者自己就是一个“人百负之而不恨,己信人终不疑其欺己”的“痴人”。
下片写别后相忆,亦抒发自家身世之感。当时月下相见,犹恨未能看得真切,不意此后再也无缘相见,恍惚之间,竟是数年。这里,用了“几换青春”四字,意义双关,表面是说已过春光几度,暗里亦有“树犹如此,人何以堪”的感喟,字里行间,继续流露出对歌妓命运的关怀。接下自抒厌倦尘世之感,因有“一肚皮不合时宜”,所以颇引这“一春弹泪说凄凉”者为同调,那么,“长记楼中粉泪人”,就多少是由于“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缘故了。
种瓜何地是青门,愁见濛濛八表昏。芳草故乡春闭户,落花寒食夜开樽。
荒鸡鸣处谁能舞,旧燕来时我尚存。雨后不知山径滑,迟君双屐印苔痕。
少年心醉杜韦娘。曾格外疏狂。锦笺预约西湖上,共幽深、竹院松窗。
愁夜黛眉颦翠,惜归罗帕分香。
重来一梦觉黄粱。空烟水微茫。如今眼底无姚魏,记旧游、凝伫凄凉。
入扇柳风残酒,点衣花雨斜阳。
一个茅庐何处,小桥古木溪湾。
但见山青云白,不知天上人间。
萎绿映葭青,疏红分浪白。花叶洒行舟,仍持送远客。
墙角风欺竹影斜,数声啼尽欲栖鸦。重门已闭断还往,独捲疏帘看月华。
秀句传新岁,应知笔梦花。昏初回斗柄,春已遍天涯。
有客真徐孺,多书岂邺家。朝来看草色,隐隐在根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