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醉离亭舞翠娥,举觞同听渭城歌。故人却出阳关见,愁问行云奈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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敧枕婆娑两鬓霜。起听檐溜碎喧江。那边云筋销啼粉,这里车轮转别肠。
诗酒社,水云乡。可堪醉墨几淋浪。画图恰似归家梦,千里河山寸许长。
这是一首送别词,主要是描叙元济之的离愁别绪的。词中没有写作者同元济之间的离愁别苦,这是本词和一般送别词的不同之处,也是它的主要特点。情调幽怨,相当动人。
起句写元济之的衰老。元济之倚枕而卧,显得有些衰老。接以“两鬓霜”三宇,则其白发苍苍、老态龙钟之状可知。“起听”句写其生活无聊。谓其有时起来,走到廊下,谛听檐溜的喧嚣声,以消磨时光,排遣心中的郁闷,可见其生活的寂寞与孤苦。“那边”二句写其对家乡的思念。欲写元济之思念家乡,先写家人思念元济之。这不仅使行文委婉曲折,更加重了元济之的思乡之情。啼粉,与啼妆同意,指薄拭眉下若啼之妆。而“玉筯消啼粉”,写其家人因相思而流泪,把啼粉都冲掉了。“这里”句,言元济之远游在外,日日思念家人,别肠如车轮旋转,无休无尽,则其思乡之甚可知。元济之如此思乡,很自然地就逗出了送别之意,从而点明了题旨。“诗酒”二句写元济之在外的生活。言其游历于山水之间,并和友人聚会饮酒,结社赋诗,徜徉于水云之乡,生活似乎极为潇洒飘逸,其实内心是很凄苦的,故接下去说“可堪醉墨几淋浪”。可堪,为不堪、哪堪之意。“醉墨淋浪”,化用欧阳修“新诗醉墨时一挥。别后寄我无辞远”,言其挥笔写诗作画,醉墨淋漓,其间着一“几”字,隐含机会不多之意。结尾二句承“醉墨”而发,借画发挥;言其“归家梦”和其所作图画一样,在画图中能把千里河山收入“寸许长”的画幅之中,而“归家梦”也能转瞬之间实现,从而表达出立即送其“归豫章”之意。在此,以画作比,语新意丰,蕴藉含蓄,耐人寻味。
更漏响沈沈,铜壶滴金汁。遣兴与裁诗,含毫纸欲湿。
似云石燕飞,哀祈幸一得。潭底起乖龙,如奉律令急。
蛙鼓亦齐鸣,唼喋乱鹅鸭。阵阵势倾盆,缕缕烟垂幕。
离披蜀葵黄,狼藉鸡冠赤。净洗六街尘,水碧复沙白。
茅屋顿凉生,微香吹衣帻。一雨一犁金,贫民免啜泣。
从此庆丰年,禾黍盈无缺。原野景色新,能遣悲秋客。
且暂解焦劳,小榻呼觞集。
飞尘秽清流,朝云蔽日光。秋兰岂不芬,鲍肆乱其芳。
河决溃金堤,一手不能障。
积素明幽馆,为祥表盛时。风回先带霰,气煖不封枝。
被鹤无高士,悬鹑有冻儿。君王忧四海,多少自应知。
春菰牙露翠,水荇叶连青。
瘗鹤书踪逸少齐,华阳长使后人迷。姓名不得芙蓉手,何用全牛捧砚题。
燕颔封侯相,鹰扬国士风。金貂七叶贵,鼓角十州雄。
按节星轺动,埋轮虎穴空。谁令交一臂,已失大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