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丛今岁看灯宵,可人只有峡中州。
白帝纶巾隐敌国,胜势蜀尾连吴头。
竹枝歌舞喧城市,春声泛鸥腊浮蚁。
府主山村耕稼心,挈客衔杯聊尔尔。
咿哑蛮唱杂隆冬,老者前导幼者从。
不贪嬉惰乐游治,只记时序还桑农。
村村蓑笠儿童队,桑上鸡声花底吠。
春归野烧雪初融,日上高峰寒早退。
生意著人人莫知,但见绿草生清凄。
雪戍坐敛荆江北,月华静照峨眉西。
此意洪濛不可道,张皇恐被人风恼。
酒浇象澦石无言,春不生荣冬不槁。
穿花燕曲弄繁弦,来寻故壘堂前。
呢喃似与游人语,今宵行乐宁徒然。
得贤千里只须一,大公方雨无他术。
厚地不填无底谷,万流岂涨沧溟溢。
我谈此语费形容,有似樵声个个同。
野蚕作蚕自缠缚,拈弄轻丝大巧中。
君不见邻女效颦人爱少,万目睽睽分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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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愚相去,算其间能几。差以毫厘缪(miù)千里。细思量义利,舜跖(zhí)之分,孳(zī)孳者,等是鸡鸣而起。
味甘终易坏,岁晚还知,君子之交淡如水。一饷聚飞蚊,其响如雷,深自觉、昨非今是。羡安乐窝中泰和汤,更剧饮,无过半醺(xūn)而已。
人有贤愚之分,他们中间能差多少呢?不要小看了这个区别,可以说:差之毫釐,缪之千里之远。仔细地想想,义与利是舜与跖的分别。他们都鸡鸣即起,孳孳不倦地作事情。为善的就是舜的徒弟,为利的就是跖的徒弟。这两种人我们一定要分清楚。
醴的味道甘甜,但它终久容易坏;水没有味道,它就能长久保持本色不变。我到了老年还知道一个道理:君子交朋友淡如水。吃一餐饭的时候,聚集一大批飞蚊,它们的响声如雷。现在想起来觉得:昨天错了,今天对了。我很羡慕能在安乐窝里有泰和汤喝,即便是剧饮也不会醉,但只打算喝个半醉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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孳孳:勤勉不懈。
安乐窝:指住宅。泰和汤:指酒。
这首词是开禧二年,宋王朝又任命辛弃疾为绍兴府知府兼浙江东路安抚使。但是辛弃疾在镇江任上遭受的打击,伤痕犹在,无意出山,便上疏辞掉了。十二月又任命为陵兴知府,并诏命于上任前先赴阙奏事。奏事后,又升任为兵部侍郎。侍郎仅次于尚书的职务,有一定的兵权。辛弃疾始终以统一祖国为已任,按道理讲,这个差事,他是乐于接受的。但他早已认清宋王朝的昏庸无能,韩侂胄专权肆虐,宋金两国的战争一触即发,而且战争必以宋军失败而告终。辛弃疾以国家为重,乐意奔赴前线,年老病重。到了开禧三年的八月大病在身,九月南宋小朝廷又诏命他为枢密院都承旨。可是诏书到达铅山前九月十日,这位民族英雄、南宋的大词家“大呼杀贼数声”含恨离开了人间,享年六十八岁。辛弃疾在病中对自己的一生作了一番回忆,他经历了农民起义,青年时代就踏入官场,迭经波折,有欢乐,有悲哀;观察了从皇帝、权臣,到一般官吏,更结识了数量可观的农民,从而对人的贤愚优劣有了个认识。总的说来,他认为人有贤愚之分,即好坏之分。他们中间“差以毫釐缪千里。”辛弃疾分清贤愚的界限,是以义利为标准,即以义为主的人是贤者,它的标准人物是舜,以利为主的人是愚者,它的标准人物是跖。下片总结了自己一生交友的经验教训,“君子之交淡如水。”对那些响声如雷的“飞蚊”才有了正确的认识。他沉痛地说:“昨非今是。”作者最后下决心不出山了,想在“安乐窝中”半醺“泰和汤”了此一生。没有想到这首词竟成了他的绝笔!
尘缨脱得片时闲,未见弥天释道安。
薜荔半崖双屐齿,沧浪何日一纶竿。
地能容膝皆堪处,心对回光未易看。
试问老僧安底事,不知人世有悲欢。
不堪愁病强搔头,二十三年感百忧。却也不知方寸内,如何容得许多愁。
环湖相望百招提,高栋曾轩亦屡跻。未若道人基构胜,阑干清与白云齐。
为爱山园好,年年草色新。醉眠攲柳幄,吟坐俯苔茵。
栗里风烟古,樊川花木春。谁云无伴侣,对影共三人。
亦欲西流去,相寻素浐边。多应百年术,少见一人传。
生事空芝术,心期托蕙荃。明当询大药,畏子不论钱。
大道有消长,哲人在乘时。身心役于物,出处失其宜。
缅彼子房贤,悠然使我思。博浪报韩仇,英声震八陲。
密谋参帷幄,摧项如婴儿。成功以告退,愿与赤松随。
从容儒者风,高踪谁可追。长源旷代合,白衣帝者师。
二京恢复策,千秋竹帛垂。谠议寤人主,骨肉无猜疑。
遐情寄放达,山巅与水湄。汉唐两先生,令闻善保之。
托言养生术,罗网安所施。神仙亦杳渺,功名不可羁。
遗编览夏日,绿叶亚槐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