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离常作恶,衰老异他时。望望风波苦,悠悠见女悲。
江空人迹绝,天迥鸟飞迟。若复无双鲤,何由慰我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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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习持魏郎。
秦兵不敢出。
李牧为赵将。
疆场得清谧。
节物随时好,元宵兴味多。常年苦风雨,今夕偶晴和。
天宇消氛翳,星华侵月波。六街纷合遝,两观迥嵯峨。
平昔财多裕,欢心虑靡他。深沈闭阆苑,窈窕引巫娥。
百斛澄瑶碧,千枝列芰荷。珠咽激清脆,霓袖竞婆娑。
颉颃将雏态,绵蛮命友歌。涓涓催急箭,殷殷尚鸣鼍。
缥缈飞华幰,丁东振宝珂。东西历登览,南北递经过。
不惜云罍罄,祇看牛影俄。恨无夸父足,拟掷鲁阳戈。
出入心忘计,晨昏用有那。佳时徒共乐,欢事不同科。
牵率调弦管,安排具绮罗。有虞虚腹馁,那作醉颜酡。
不见三千履,难逢十二梭。寂寥尘陌上,谁问夜如何。
杨公亮磊磊,落落伟丈夫。修眉大颡仍虎须,一日千里名家驹。
胸中奇字几千卷,片言落纸纷明珠。三十挟筴上公车,赋成咄咄淩子虚。
平明簪笔直金马,午夜燃藜校石渠。昂藏难入今人格,肮脏不受时名趋。
自向人间丼匏落,懒从天上借吹嘘。吁嗟杨生亦太迂,生也工瑟世好竽,世人何贤生何愚。
汉庭谁复怜才子,风尘直向天一隅。青丝双挽白玉壶,送君醉君三百觚,酒酣慷慨歌乌乌。
浮云黯淡天模糊,欲行且复留须臾。劝君更勿赋归欤,有舌尚存亦足矣,有腰不折胡为乎。
男儿堕地蓬桑弧,南北东西惟所如。况君有手龙可屠,春霖一洒七闽苏。
流波不返白日徂,容易白发生头颅。试乘六传清炎海,犹胜扁舟老鉴湖。
吁嗟乎,若雌若黄何时无,为牛为马从人呼。安知此行非良图,豫章之材廊庙需,竟看还子承明庐。
曾是天池缀晓班,绣衣行郡远人欢。秋风忽梦柴桑柳,故畹还歌楚泽兰。
匣里吴钩谁复羡,尊前郢曲和皆难。佳期忆在来清馆,共对榕霜五夜寒。
叠浪龙鳞合,双河燕尾分。系船欹野树,炊饭煖春云。
鸡唱荒村得,沙崩永夜闻。明朝逢改火,熟食侑芳尊。
花落银盘蜡炬红,杯行小阁夜无风。应须通籍金闺里,且要埋头曲蘖中。
石室书紬司马史,草堂吟绝杜陵翁。酒酣莫笑疏狂甚,我欲相从盖次公。
我行冀州路,默想古帝都。
水土或匪昔,禹贡书亦殊。
城郭类村坞,雨雪苦载涂。
丛薄聚冻禽,狐狸啸枯株。
寒云着我巾,寒风裂我襦。
盱衡一吐气,冻凌满髭须。
程程望烟火,道傍少人居。
小米无得买,浊醪无得酤。
土房桑树根,仿佛似酒垆。
徘徊问野老,可否借我厨?
野老欣笑迎,近前挽我裾。
热水温我手,火炕暖我躯。
丁宁勿洗面,洗面破皮肤。
我知老意仁,缓缓驱仆夫。
窃问老何族?云是奕世儒。
自从大朝来,所习亮匪初。
民人籍征戍,悉为弓矢徒。
纵有好儿孙,无异犬与猪。
至今成老翁,不识一字书。
典故无所考,礼义何所拘?
论及祖父时,痛入骨髓余。
我闻忽太息,执手空踌蹰。
踌蹰向苍天,何时更得甦?
饮泣不忍言,拂袖西南隅。
冀州:今河北省中南部、山东省西端、河南省北端一带。诗人曾北游大都,路经此地。古帝都:冀州为古九州之一。据《禹贡》载,九州为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梁州、雍州和豫州。据《史记·五帝本纪》,黄帝杀蚩尤后为诸侯尊为天子,“邑于涿鹿之阿”,涿鹿亦属古冀州地域,故称为古帝都。
禹贡:《尚书》中的一篇,是中国最早的地理著作,记载以黄河流域为主的山川、地理交通、物产等情况。
醪(láo):浊酒。酤:通“沽”,买酒。
垆:酒店里安放酒瓮的土台子。
奕:累,重。
大朝:指元朝。亮:同“谅”,确实,诚信。
踌蹰:止足不行的样子。
甦:病体康复称“甦”,这里的复原的意思。
冀州为古九州之一,地处中原,原本繁华。但经连年战乱和元蒙贵族的残暴统治,早已繁华尽去,满目疮痍、民不聊生,诗人游经此地,感慨今昔之比,不禁满怀激愤,遂成此诗。诗中先写诗人于道中所见所想,现实的凋敝与早先的昌盛形成了不堪的比照,诗人在感受着“寒风袭我襦”的外来痛苦时,心上也自然充满了感慨。与野老的相遇是诗中描写的重点,通过对野老热诚、“意仁”的描写,引出对野老身世的探询,再引出诗人对元统治者摧残、消灭汉文化传统的激愤和感伤,这种伤痛其实要远比在生活和物质上的伤痛来的更加强烈和深邃,于是,诗人对民生疾苦的关怀又进一步上升到了企盼民族复兴、文化再续的感奋,发出了“”的浩然长叹。
整首诗语言朴实,时近口语,直抒所见所感,不事雕琢,感情真挚而关怀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