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乡里玲珑雪,来助长安一夏凉。情味于人最浓处,梦回犹觉鬓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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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骨冰肌耐暑天,移根远自过江船。山塘日日花成市,园客家家雪满田。
新浴最宜纤手摘,半开偏得美人怜。银床梦醒香何处,只在钗横髻亸边。
涉锸移根带藓苔,暑中相对亦佳哉。
素英吐处祗如玉,清思牵人全似梅。
浅绿剪罗和叶看,真香捣麝逐风来。
观君可与酴醿并,高士宁容俗子陪。
炎州分得冰花脑,来伴湘波六月凉。
醉折一枝簪鬓睡,晓来印却枕痕香。
闽雨揉香摘未知,钩帘顿觉暑风微。
只应雪外梅花笑,肯与儿曹入枕帏。
鲍老当筵笑郭郎,笑他舞袖太郎当。
若教鲍老当筵舞,转更郎当舞袖长。
这首诗用朴素自然的语言咏傀儡以言情,形象生动,耐人咀嚼。诗题《咏傀儡》,意为吟咏木偶戏中的木偶。诗的前两句“鲍老当筵笑郭郎,笑他舞袖太郎当”,“鲍老”,是宋代戏剧中的角色;“郭郎”,是戏剧中的丑角,诗中系指木偶戏中的木偶。这里,着墨无多,却使鲍老与郭郎的形象跃然纸上。诗人写鲍老,突出一个“笑”字;写郭郎,则紧扣其“舞袖太郎当”(衣服宽大,与身材不称)。透过这两行诗,我们仿佛目睹鲍老当筵笑郭郎的笑容,耳闻其笑语,也仿佛看到郭郎甩动着宽长的衣袖机械起舞的舞姿。
诗的后两句“若教鲍老当筵舞,转更郎当舞袖长”,笔锋一转,作出假设:倘若让鲍老当筵舞,则鲍老的舞袖较之郭郎反而更显得宽长。这两行诗,令人读后忍俊不禁:哦,原来那个讥笑郭郎舞袖太郎当的鲍老,其舞袖更为郎当。这样,鲍老就成了一个缺乏自知之明的角色,他对郭郎的讥笑,也就变为他的自我嘲笑。
显然,这首诗在艺术上的特色是寓讥刺于幽默之中,诗旨不在写鲍老笑郭郎舞袖太郎当,而在讥刺鲍老缺乏自知之明,以及傀儡的身不由己。但诗人不是以一副严肃的面孔,声色俱厉地呵斥之,而是面露笑容,说出蕴藏着讥刺锋芒的幽默话来,从而,令人于一阵轻松发笑之后,陷入沉思,有所领悟。这种寓讥刺于幽默之中的艺术,较之直露讥刺锋芒要委婉含蓄,耐人寻味。
千古压嶙峋,标奇世绝伦。形从天赋授,名自我推论。
众岳犹前席,群峰合望尘。不知居海郡,知己是何人。
少年读书求富贵,白手青云能自致。屈首空云事已成,到头转觉官无味。
一尺刚肠五尺身,我非儿女宁拜人。莱子有妻终是隐,原宪无病莫忧贫。
我腕如绵面似纸,未得一钱先羞死。书生无才不解贪,不是将身比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