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八么珠水玉寒,客囊无复一钱看。只应袖里灵山在,无数如来转指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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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量红缕贯晶荧,尽道匀圆别未胜。凿断玉潭盈尺水,琢成金地两条冰。轮时只恐星侵佛,挂处常疑露滴僧。几度夜深寻不著,琉璃为殿月为灯。
凤台何逶迤,嬴女管参差。一旦綵云至,身去无还期。
遗曲此台上,世人多学吹。一吹一落泪,至今怜玉姿。
古雅难将子美亲,精纯全失义山真。
论诗宁下涪翁拜,未作江西社里人。
这首诗评论江西诗派。宋人是推崇学习杜甫的,而李商隐的能得杜甫遗意,学杜要先学李商隐,宋人早具有此说法。在元好问看来,以黄庭坚为首的江西诗派虽然标榜学杜,但并未抓住杜诗的真髓,而专在文字、对偶、典故、音韵等形式上模拟因袭,结果既未学到杜诗的古朴风雅得真谛,也完全失去了李商隐的精美纯厚的风格。因此他明确表示,不愿与江西诗派为伍,不愿拾江西诗派的牙唾。
但是,这里元好问对于黄庭坚的态度怎样呢,关键是“宁”字的理解。教材P285注释57解释为“岂能”。也有不同理解,下面介绍一下周振甫、冀勤编注钱钟书《谈艺录》的《〈谈艺录〉读本》中“鉴赏论第七”:
《谈艺录》(七)元好问论黄庭坚诗解:遗山诗中“宁”字,乃“宁可”之意,非“岂肯”之意。如作“岂肯”解,则“难将”也,“全失”也,“宁下”也,“未作”也,四句皆反对之词,偏面复出,索然无味。作“宁可”解,适在第三句,起承而转,将合先开,欲收故纵,神采始出。其意若曰:“涪翁虽难亲少陵之古雅,全失玉溪之精纯,然较之其门下江西派作者,则吾宁推涪翁,而未屑为江西派也”:是欲抬山谷高出于其弟子。然则江西派究何如。乃紧接下一绝曰:“池塘春草谢家春,万古千秋五字新,传语闭门陈正字,可怜无补费精神”;盖举后山以概其余西江诗人,此外比诸郐下,不须品题。遂系以自述一首,而《论诗绝句》终焉。《遗山集》中于东坡颇推崇,《杜诗学引》称述其父言:“近世唯山谷最知子美”,而《论诗绝句》伤严寡恩如彼,倘亦春秋备责贤者之意。遗山所深恶痛绝,则为江西派,合之《中州集自题》绝句,更彰彰可见。(153页)
《〈谈艺录〉读本》注解:这一则讲元好问《论诗》中论黄庭坚的诗:“古雅难将子美亲,精纯全失义山真。论诗宁下涪翁拜,未作江西社里人。”钱先生先抓住“宁”字来讲,认为是“宁可”的“宁”,即宁可向黄庭坚拜倒,不作江西诗派中人。即把黄庭坚突出于江言诗派以外,认为黄庭坚还是可取的。虽然黄庭坚的诗不如杜甫诗的古雅,全失李商隐诗的精纯,但还是好的。元好问为什么要向黄庭坚下拜,在《论诗》里没有说。《论诗》说的“池塘春草谢家春,万古千秋五字新”,称谢灵运“池塘生春草”为“新”。但黄庭坚论诗并不主张“新”,因此这跟黄庭坚无关。又说:“传语闭门陈正字,可怜无补费精神。”这是批评陈师道作诗时,闭门苦思。即把陈师道代表江西诗派,贬低陈师道即贬低江西诗派。钱先生又引元好问《杜诗学引》称“近世唯山谷最知子美”。朱弁《风月堂诗话》:“山谷以昆体工夫,到老杜浑成地步。”元好问“宁下涪翁拜”,可能就为了这点。所以他的诗里就称杜甫的古雅,李商隐的精纯,认为黄庭坚都不及。虽不及,但他“以昆体工夫,到老杜混成地步”,所用的工夫还是好的,所以还推重他吧。
玉容从此谢空华,小阁游丝护碧纱。宛转曾遮松下扇,清幽谁供佛前花。
蒲团初撤怜春月,贝叶空遗映晚霞。几处香温悲手泽,青鞋倚壁冷袈裟。
辉天复耀地,再为歌咏始。素传学道徒,清门有君子。
文涧泻潺潺,德峰来垒垒。两京二十年,投食公卿间。
封章既不下,故旧多惭颜。卖马市耕牛,却归湘浦山。
麦收蚕上簇,衣食应丰足。碧涧伴僧禅,秋山对雨宿。
且欢身体适,幸免缨组束。上宰镇荆州,敬重同岁游。
欢逢通世友,简授画戎筹。迟迟就公食,怆怆别野裘。
主人开宴席,礼数无形迹。醉笑或颠吟,发谈皆损益。
临甃理芳鲜,升堂引宾客。早岁慕嘉名,远思今始平。
孔门忝同辙,潘馆幸诸甥。自知再婚娶,岂望为亲情。
欣欣还切切,又二千里别。楚笔防寄书,蜀茶忧远热。
关山足重叠,会合何时节。莫叹各从军,且愁岐路分。
美人停玉指,离瑟不中闻。争向巴山夜,猿声满碧云。
宝马跋尘光,双驰照路旁。喧传报戚里,明日幸长杨。
师已无言矣,今吾何所云。
惟知佛照子,曾管雁山云。
天下闲为宝,人间热似焚。
筠州郡斋近,安坐过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