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檄风驰万垒降,当时意趣已难量。既能归汉识真主,何必下齐求假王。
将幄深严岩树碧,门旌摇曳岭云黄。我诗责备春秋法,胜把君侯美处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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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空鸟尽将军死,无复中原入马蹄。身向九泉还属汉,功超诸将合封齐。荒凉古庙惟松柏,咫尺长陵又鹿麋。此日深怜萧相国,竟无一语到金闺。
将略兵机命世雄,苍黄钟室叹良弓。
遂令后代登坛者,每一寻思怕立功。
淮阴事业已荒凉,犹幸封侯在故乡。古庙有碑眠宿雨,长林无树挂斜阳。
曾闻杖策归真主,安用论功觅假王。千古是非曾未定,英雄回首事茫茫。
剪项移秦势自雄,布衣还是负深功。
寡妻稚女俱堪恨,却把馀杯奠蒯通。
背水仍留阵,良弓早见收。
无心来附耳,有面竟封侯。
落日荒祠道,西风涧水秋。
君臣终始义,为尔泪长流。
三伏适已过,骄阳化为霖。欲归瀼西宅,阻此江浦深。
坏舟百版坼,峻岸复万寻。篙工初一弃,恐泥劳寸心。
伫立东城隅,怅望高飞禽。草堂乱悬圃,不隔昆仑岑。
昏浑衣裳外,旷绝同层阴。园甘长成时,三寸如黄金。
诸侯旧上计,厥贡倾千林。邦人不足重,所迫豪吏侵。
客居暂封殖,日夜偶瑶琴。虚徐五株态,侧塞烦胸襟。
焉得辍两足,杖藜出岖嶔。条流数翠实,偃息归碧浔。
拂拭乌皮几,喜闻樵牧音。令儿快搔背,脱我头上簪。
曲阑干外天如水。昨夜还曾倚(yǐ)。初将明月比佳期。长向月圆时候、望人归。
罗衣著(zhuó)破前香在。旧意谁教改。一春离恨懒调弦。犹有两行闲泪、宝筝(zhēng)前。
回廊上的栏杆曲曲弯弯,外面的天色像水一样清澈湛蓝。昨天晚上,我也曾在这里凭倚栏杆。人们都把明月比作佳期,认为月满时人也会团圆。因此我每天都在这里倚眺望,盼望心上人早日回到身边。
绫罗的衣服虽已穿坏,但以前的余情尚在,令我缅怀留恋。可是不知旅行在外的游子,是谁让他把初衷改变。一春以来,因为离愁别恨而满怀愁怨,也懒得抚筝调弦。还有那两行因闲愁而伤心的眼泪,滴落在那宝筝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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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衣著破:著,穿。闲泪:闲愁之泪。
起首两句主写倚阑,而写今夕倚阑,却从“昨夜曾倚”见出,同样一句词,内涵容量便增加一倍不止。——既然连夜皆倚阑而望,当还有多少个如“昨夜”者!“天如水”,比喻夜空如水般明澈与清凉,可是其意不在于写天,而在于以明净的天空引出皓洁的明月。歇拍两句写女主人公的对月怀人。男子去后一直不回来,也没说准什么时候回来,她结想成痴,就相信了传统的或当时流行的说法——月圆人团圆,每遇月圆,就倚阑苦望。词中写女主人公倚阑看月,从希望到绝望,有其独到之处。“初将”是说“本将”,这一语汇,便已含有“后却不然”的意味。下面却跳过这层意思,径写“长望”,其中自有一而再、再而三以至多次的希望和失望的交替在不言之中。“初”字起,“长”字承转,两个要紧的字眼,括尽一时期以来望月情事,从中烘托出女主人公的痴情和怨意。
过片两句,从等待无望而终于悟知痴想成虚。“罗衣著破”,是时长日久;“前香在”,则以罗衣前香之犹存比喻往日欢情的温馨难忘,委婉表达对旧情的缱绻眷恋。“旧意谁教改”?问语怨意颇深。人情易变,不如前香之尚在;易散之香比人情还要持久,词中女主人公感到深深的痛苦。结拍二句,点出全词的“离恨”主旨,以“一春”写离恨的时间久长,以“懒调弦”、“两行闲泪”形容离恨的悲苦之深,将愁极无聊之感抒写到极致。春日本为芳思缠绵之时,然而日日为离恨所苦,自然无心调弦弹筝,然而又百无聊赖,于是不得不对着筝弦黯然神伤。这种内心的苦恨,被作者表现得维妙维肖。陈延焯谓“北宋晏小山工于言情”,确然不错。此词运笔有迥环往复之妙,读之使人心魂摇荡,低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