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壬寅秋七月,大选车徒将校猎。俄报边城得虏谍,遂蹂其巢捣其胁。
百万貔貅心力协,雷霆震惊电火烨。擒胡山高平步蹑,饮马河深投箠涉。
势若风长卷枯叶,东突西奔不相摄。巨酋面缚首蒙氎,男女为俘泪流颊。
振旅班师归献捷,凯歌四起声相接。旌旗连云笳鼓叠,万马长鸣鼓其鬣。
风入霜蹄轻踥蹀,漠南之山势巀嶪。回首胡天云帖帖,秋霜既严春雨浃。
阴惨阳舒慎调燮,九州四海皆臣妾,万岁千秋隆帝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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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解兮六合开。星辰陨兮日月颓。我腾而上将何怀。
眼底中兴日月,手中建笔虹霓。
造经功成秋兔,先生原有机关报诗。
南都拥孱王,宵小日以昵。烽火逼长淮,国步谁与恤。
北平史道邻,涕泣争朝失。一朝忤权贵,窜身遂远出。
诸镇夙鸱张,乃命公统率。黑风卷地来,日薄天无色。
慷慨独登陴,风云怒咤叱。坏云压城摧,誓奋常山舌。
偏裨觅净土,卜兆梅花窟。兴亡本由天,马阮何足责。
至今花数点,乃人泪所结。铁干撑风霜,表公岁寒节。
洞庭一夜落清霜,枝上新苞叶底黄。
摘去金沙抟作颗,剖来玉露结成囊。
岭头梅小酸无味,渭北梨粗冷欠香。
合荐甘馨调鼎实,未宜登俎奉君尝。
云雾空江水,维舟陟翠岑。坤灵开别岛,佛界净空林。
岩洞攀跻险,鱼龙窟宅深。行逢黄叶下,秋思转萧森。
平生意气吕夫子,遁迹空山薇蕨春。不分弱小与强国,独操鱼钓寓经纶。
散尽平生眼中客,暖风晴日闭门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