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农至舜禹,所尚惟朴素。
迨及三代衰,君臣皆不度。
其源既已开,展转若涂附。
秦汉距陈隋,相沿少知悟。
伤财而害民,多不能永祚。
乃知纵奢淫,天人所同恶。
金玉不可衣,锦绣不可茹。
所贵在农桑,工巧皆民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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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也之乎真太错,甘心吞棘吞蓬。有无俱尽见真空。炉锥难自荐,关捩只心通。野鹤孤云元自在,刚论隐豹冥鸿。此身今在幻人宫。要将驴佛我,分付马牛风。
徵求日以繁,逋欠日以积。斯民丧乱余,哀哉生计拙。
大户尽逃亡,小户遗单孑。可怜墟里间,往往炊烟绝。
去年又歉收,亩谷不盈石。尽室一饱难,愁肠蕴百结。
刺史职抚字,何以安兀臲。流离尚未定,官符下稠叠。
国用有常经,敢不勤督责。频年普蠲减,朝令非甚迫。
奈何期会逾,罪谴懔莫释。起视鸿雁嗷,哀哀满中泽。
田园非所靳,儿女非所惜。独恨受者谁,相与增哽咽。
百死余一生,那忍更摧折。朝廷鞭扑具,岂为穷黎设。
况复室悬磬,鞭扑亦何益。忆昔奉简书,此邦移节钺。
帝曰咨汝才,努力务存活。圣人重爱民,敢惜一官掷。
私愿宽法令,起死而肉骨。庶几流亡归,稍稍复征额。
民穷盗贼源,谁其鉴覆辙。流涕为此诗,輶轩尚采择。
碧芦风暖健精神,烟澹烟浓片影分。
天怪觅鱼心未足,不教名与鹤同群。
西园新燕集,东郭旧鹅群。炙处逢刘毅,燖时笑右军。
金盘疑喷雾,玉盏竞倾云。更有浑羊设,奇方欲赠君。
西猎沙河曲,东归瀚海浔。冒寒真透骨,触景动关心。
云树家山远,风尘旅思深。前邮如有酒,聊复罄囊金。
春归幽谷始成丛,地面芬敷浅浅红。
车马不临谁见赏,可怜亦解度春度。
石鼓郁嵯峨,截然踞沧洲。
有如古盟主,勤王会诸侯。
蒸湘伯叔国,禀命会葵丘。
敢不承载书,戮力朝宗周。
混为同轨去,崩奔不敢留。
宜哉百谷王,博大无与俦。
毡毳昔乱华,车马隔中州。
未闻齐晋勋,包茅费诛求。
威文亦弘规,尚取童子羞。
安知千载後,但泣新亭囚。
我题石鼓诗,愿言续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