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阁下苍龙古,万壑千岩拥仙府。寿乐堂西面卧龙,壑月岩风满窗户。
苍松溜雨大十围,绿水浮荷深一股。作堂主人久黄壤,仁智风犹似邹鲁。
诗仙骑龙已上天,妙句光芒照寰宇。青山偃蹇只如昔,高处去天无尺五。
杨侯淮泗老儒学,文字撑肠笔风雨。朅来赞幕古东州,要与青山作盟主。
虚堂宴坐饱风月,此外一毫端不取。它日从公物外游,贝阙珠宫酌琼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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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宦者乱人之国,其源深于女祸。女,色而已,宦者之害,非一端也。
盖其用事也近而习,其为心也专而忍。能以小善中人之意,小信固人之心,使人主必信而亲之。待其已信,然后惧以祸福而把持之。虽有忠臣、硕士列于朝廷,而人主以为去己疏远,不若起居饮食、前后左右之亲可恃也。故前后左右者日益亲,而忠臣、硕士日益疏,而人主之势日益孤。势孤,则惧祸之心日益切,而把持者日益牢。安危出其喜怒,祸患伏于帷闼,则向之所谓可恃者,乃所以为患也。患已深而觉之,欲与疏远之臣图左右之亲近,缓之则养祸而益深,急之则挟人主以为质。虽有圣智,不能与谋。谋之而不可为,为之而不可成,至其甚,则俱伤而两败。故其大者亡国,其次亡身,而使奸豪得借以为资而起,至抉其种类,尽杀以快天下之心而后已。此前史所载宦者之祸常如此者,非一世也。
夫为人主者,非欲养祸于内而疏忠臣、硕士于外,盖其渐积而势使之然也。夫女色之惑,不幸而不悟,而祸斯及矣。使其一悟,捽而去之可也。宦者之为祸,虽欲悔悟,而势有不得而去也,唐昭宗之事是已。故曰“深于女祸者”,谓此也。可不戒哉?
自古以来,宦官扰乱国家,这来源比妇女的祸患还要深。妇人女子,不过使君王好色罢了。但是宦官的危害,并非在某一处或某一件事情。
因为宦官做事情,经常在君王左右,亲近服侍。他们的心思专一,善于忍耐。能讨好以迎合君王的心意,能在小处表现诚实以稳固君王的心,使得君王必定相信而亲近他们。等到取得君王的信任,然后拿福祸来恐吓君王把持朝政。这时虽然有忠臣贤士罗列在朝廷,而君王以为离自己疏远。宦官却服侍起居饮食,不离自己前后左右,显得更为亲近可靠,所以在君王前后左右的宦官日益亲近,忠臣贤士日益疏远,君王的势力日益孤立。势力越孤立,则恐惧祸乱的心情一天天更厉害,而把持君王的宦官,地位日益牢固。国家的安危出于他们的喜怒,祸患隐伏于宫门帷幄之中。这样昔日所谓可以依赖信任的人,就是现在起祸为患的。待君王觉得祸患已深,想与被疏远的忠臣贤士策划,除掉左右亲近的宦官,但事情和缓则培养祸乱越深;事情急促,则宦官挟持君王为人质,这时虽然有圣贤的智慧,也不能与之谋划。即使谋划了也不能实行,实行了也不能成功。如果事情发展走了极端,则两败俱伤,所以大的祸患导致国家灭亡,小的祸患导致君王身死,而使奸雄借机起事,围捕宦官一党,将他们斩尽杀绝来快愉天下人之心才罢休。以前史书上所记载的关于宦官的祸患,常常就是这样,并不是一朝一代如此。
为君王的人,也不想养祸患在宫内,而疏远忠臣贤士于宫外,只是渐渐积累而时势使他那样。女色的媚惑人,如果不幸而不觉悟,那么祸患就会来临。假使他一旦觉悟,揪起头发,将她驱逐就可以了。宦官为祸患,虽然想悔悟,但时势使君王不能将他们赶走,唐昭宗的事就是这样。所以说“宦官的祸患深于女色的祸患”,即指如此。怎么能不引以为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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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翁真个是村翁,钓渭耕莘事不同。
蹴蹋烟云两芒屩,凭陵风雪一篷笼。
屡经骇浪身终免,遍阅浮沤寿未穷。
幸有春衣堪换酒,道边醉卧示神通。
双庙岧峣不可攀,新祠高起并文山。三仁许国原同体,十载栖神共此间。
俨见冠裳云际落,翻疑剑佩月中还。沁园况有留题在,续笔何人点半斑。
满地霜华,一庭月色,碧空万里无云。流光又尽,能不惜冰轮。
遥望广寒宫殿,锁葳蕤、清绝纤尘。多情甚,素娥青女,耐冷照愁人。
去年。当此际,萍飘蓬合,说剑论文。自西风别去,神返瑶京。
堪叹人间聚散,转轮与、皓魄三分。徘徊处,暗香浮动,梅影又横陈。
连绵雨不晴,谷子多损失。二麦未入泥,忧心常惕惕。
来岁不饥荒,未敢相委悉。启告梵天帝释天玉皇大帝天,且放日头出。
愁蹙眉端并两峰,形容枯槁更龙钟。可怜彩服翻成布,宁效囊锥立见锋。
臣子涓埃何补报,君亲天地有包容。生平志愿何时了,能不忧心重有忡。
委佩凌风下五湖,白云珠水兴非孤。行携一鹤随青杖,坐握三花映玉壶。
舄度紫烟今亦昔,砂留丹井有还无。重来人识浮邱伯,作赋何辞汉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