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方袍十一年,缁林头角稍轩轩。参禅早悟前三旨,学道思归不二门。
花落絮飞浮世尽,风清月白片心存。异时我作高僧传,为记严公有此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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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官特起中丞裔,故里频留弟妹情。老忆射屏曾中雀,春怜出谷忽迁莺。
箕裘坐使家声振,彝鼎行将祖德鸣。岐路柳条那忍折,门阑萝蔓故争萦。
闽中七载作劳人,六染相思岭上尘。独有苍苍双鬓色,经过一度一回新。
进贤冠未脱,话去几无疑。似此离尘意,差堪静者知。
畏人难速避,见事已惭迟。计日分吴越,青山共紫芝。
纤云不动清宵永,嫦娥开镜悬秋影。一轮冰玉碧娟娟,万顷玻瓈寒烱烱。
去年此夕赴帝京,钱塘江上邀月明。今年宦游经赣水,停舟对酒雩溪清。
雩溪之水清且真,一杯祝月酬波神。人生三万六千日,对此中秋能几人。
君不见庾亮登楼兴起歌,凭栏长啸思如何。又不见杜陵年老客他州,遥怜儿女闺中愁。
英雄儒术知安在,空有虚名至今留。白水书生今已老,常见婵娟长是好。
宦情羁思徒悠悠,醉卧舟中从潦倒。
劲条馥卉冒仙荄,殿取东皇艳杏开。
茜瓣吐须凝露态,白英粘萼晕春腮。
自知此树无人指,谁问他蹊有种栽。
插取瓦瓶聊补空,不期粗俗误蜂来。
巫山长,淮水深。我有远心,末由以南。巫山高,淮水浅。
沙口舟长棹尾短。我欲褰裳涉之,疾不治缓。会稽无人,靡视睍睍。
长镵归来,刬巫山断。
客居合肥南城赤阑(lán)桥之西,巷陌(mò)凄凉,与江左异。唯柳色夹道,依依可怜。因度此阕(què),以纾(shū)客怀。
空城晓角,吹入垂杨陌。马上单衣寒恻(cè)恻。看尽鹅黄嫩绿,都是江南旧相识。
正岑(cén)寂,明朝又寒食。强携(xié)酒、小桥宅。怕梨花落尽成秋色。燕燕飞来,问春何在?唯有池塘自碧。
我居住在合肥南城赤阑桥之西,街巷荒凉少人,与江左不同。只有柳树,在大街两旁轻轻飘拂,让人怜惜。因此创作此词,来抒发客居在外的感受。
拂晓,冷清的城中响起凄凉的音乐声。那声音被风一吹,传到垂柳依依的街头巷口。我独自骑在马上,只着一件到单衣裳,感觉有阵阵寒气袭来。看遍路旁垂柳的鹅黄嫩绿,都如同在江南时见过那样的熟悉。
正在孤单之间,明天偏偏又是寒食节。我也如往常带上一壶酒,来到小桥近处恋人的住处。深怕梨花落尽而留下一片秋色。燕子飞来,询问春光,只有池塘中水波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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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阑桥:红色栏杆的桥。江左:泛指江南。纾:消除、抒发。
晓角:早晨的号角声。恻恻:凄寒。鹅黄:形容柳芽初绽,叶色嫩黄。
岑寂:寂静。小桥:后汉乔玄次女为小桥,此或借之谓合肥情人。
宋光宗赵惇绍熙二年(1191),姜夔寄居合肥,这首词就是这年春天在合肥写的。
如小序所说,作者写这首词的目的是“以纾客怀”,可是,通篇都是写景,作者寄居异乡的惆怅,伤时感世的愁绪,尽在不言之中。
上片首二句先写“巷陌凄凉”。作者写作这首词的历史时期,合肥离南宋的边防线不是太远,是所谓“边城”。“空城”写出城内萧条冷落;“晓角”增添了气氛的悲凉。“马上单衣寒恻恻”,写“巷陌”中的人物,也就是作者自己在异乡边地的感受。“看尽”两句又转入写景,眼前的柳色“鹅黄嫩绿”,和江南十分相似,“都是江南旧相识”,流露出淡淡的思乡情绪。
过片“正岑寂”三字,承上启下,由柳色想到江南的故乡,但这里毕竟不是故乡,如“小序”所说,“与江左异”,因此才有“岑寂”之感。“正”字引出下文,转写寒食时节。“强携酒”句的“强”字,写出满怀愁绪,本来已无心访人饮酒,但适逢佳节,只好“强携酒,小桥宅”,去找情侣过节,无非是敷衍应景。“怕”字又一转,写作者对春天的留恋,本来无心赏春,而当“梨花落尽”时,眼前会“尽成秋色”,那是会更添惆怅的。结尾三句,紧承上句,叙写“春”将逝去,当“燕燕飞来”之时,就只有一池绿水了。惋惜春光逝去,在写春景中反映边城的凄凉,作者意在排解愁绪,实际上却不自觉地流露出无限烦恼,家国隐恨。
全词意境凄清冷隽,造句朴素自然,用语清新质朴,绝无矫柔造作的痕迹。本词以写景为主,情在景中。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一书中谈词的“境界”时说:“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姜夔这首《淡黄柳》是“有我之境”。在柳色春景的描写中,作者的万般愁绪,无限哀怨之情,也就巧妙自然,不着痕迹地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