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压元龙百尺楼,抟空雕鹗政高秋。珥貂自属封侯相,借箸咸推决胜筹。
会计不劳谈笑了,功名未肯等閒休。并州豪侠流风在,惭愧儒冠漫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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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归来乐事多,慈闱纳庆鬓双皤。綵衣喜制锦绣段,春酒香浮金叵罗。
光见珠湖曾应识,名题虎榜旧登科。相逢政好论衷曲,奈此匆匆别意何。
柳老抛绵后,梅酸著骨时。
倦游佳节负清明,禁籞芳菲未遍经。
杨柳堆烟犹冉弱,杏花著雨半飘零。
街头车马来还去,客里壶觞醉复醒。
賸喜祥林洗尘土,吴山相对眼偏青。
柳岸花堤夕照红,风清襟袖辔璁珑。
行人莫讶频回首,家在凝岚一点中。
浦雷喧昨夜,瀼滑限西东。径筱含风净,林花著雨红。
短墙残草里,高叶乱帆中。长路关心在,潇湘虚映空。
拄天有佳木,青跨云沉沉。不知几何高,四海分清阴。
悠然响虚籁,万象寂若瘖。寒则为阳和,盎盎春昼深。
穆若吹清泠,六月消烦衿。烈风益遒劲,厚地盘崎嵚。
浓翠出云雨,大旱徯作霖。巍巍架明堂,枝干端可寻。
上有孤凤凰,下有众羽禽。和乐声成文,戛击韶濩音。
大雅得指归,一洗郑卫淫。向来艰难际,凡才空满林。
天风一披拂,寸碧开遥岑。遂使化弦改,人命蚁出燖。
大哉德曰生,抑见天地心。悠悠江海人,蜀道扪井参。
怀土如仲宣,破囊无一簪。回首白玉霄,欲往勇不禁。
区区竟何有,有句如惜金。金亦不足惜,铸作颂与箴。
楚公子围聘(pìn)于郑,且娶于公孙段氏。伍举为介。将入馆,郑人恶之。使行人子羽与之言,乃馆于外。
既聘,将以众逆。子产患之,使子羽辞曰:“以敝邑(yì)褊(biǎn)小,不足以容从者,请墠(shàn)听命!”令尹使太宰伯州犁(lí)对曰:“君辱贶(kuàng)寡大夫围,谓围:‘将使丰氏抚有而室。’围布几筵(yán),告于庄、共之庙而来。若野赐之,是委君贶于草莽也!是寡大夫不得列于诸卿也!不宁唯是,又使围蒙其先君,将不得为寡君老,其蔑(miè)以复矣。唯大夫图之!”子羽曰:“小国无罪,恃(shì)实其罪。将恃大国之安靖己,而无乃包藏祸心以图之。小国失恃而惩诸侯,使莫不憾者,距违君命,而有所壅(yōng)塞不行是惧!不然,敝邑,馆人之属也,其敢爱丰氏之祧(tiāo)?”
伍举知其有备也,请垂櫜(gāo)而入。许之。
楚国公子围到郑国聘问,同时迎娶公孙段家的女儿。伍举担任副使。他们正准备住进城内宾馆,郑国人怀疑他们有诈,派行人子羽同他们说了,于是住在城外的馆舍。
聘问结束以后,公子围准备带领军队前去迎亲。子产担心这件事,派子羽推辞,说:“由于敝国地方狭小,容纳不下随从的人,请允许我们在城外修整祭祀的地面听候命令。”公子围派太宰伯州犁回答说:“辱蒙君王赏赐敝国大夫围,告诉围说‘将让丰氏作你的妻室’。围摆设了祭筵,在庄王、共王的宗庙视告后才来。如果在野外赐给围,这是将君王的赏赐抛在了草丛里,这就使敝国大夫围不能置身于卿大夫们的行列了。不仅是这样,更使围欺骗自己的先君,将不能再作敝国国君的大臣,恐怕也无法向敝国国君复命了。希望大夫考虑这件事。”子羽说:“小国没有罪,依赖大国才真正是它的罪过。本来打算依赖大国安定自己,又恐怕他们包藏祸心来图谋自己。敝国唯恐小国失去依赖,致使诸侯心怀戒备,使他们莫不怨恨大国,抗拒违背君王的命令,从而使大国的命令不能贯彻,无法施行。要不是这个原因,敝国是替贵国看守馆舍的,岂敢爱惜丰氏的宗庙而不让入内?”
伍举知道郑国有了防备,就请求让军队垂下箭囊入城。郑国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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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围:楚康王的弟弟,当时担任令尹楚国掌握军政大权的最高官员。公孙段氏:郑大夫,名子石。伍举:又称椒举,伍子胥的祖父。介:副使。恶:讨厌、憎恨。行人:官名。管朝觐聘问之事。类似于后世的外交官。
逆:迎。墠:郊外祭祀的场地。令尹:指公子围。太宰:官名,掌管王家内外事务。伯州犁:楚人。贶:赠送,赐予。寡大夫:对于他国自称本国大夫的谦词。丰氏:即公孙段氏。公孙段食邑一丰,故称丰氏。而,通“尔”,你。“抚有而室”,就是做妻室。“将使丰氏抚有尔室”是引郑君的话。布:设置。几筵:古时的一种祭席。庄、共:楚庄王、共王。庄王是公子围的祖父,共王是他的父亲。若野赐之:意谓在城外成婚礼。蒙:欺。先君,指庄王、共王。老:大臣。恃:指依靠大国而自己无防备。靖:安定。而:同“尔”,你。包藏祸心:外表和好,心怀恶意。惩:警戒。距:同“拒”。壅塞:阻塞不通。馆人:管理客馆、招待宾客的人。祧:远祖的庙。
櫜:盛弓箭的袋子。垂櫜:表示袋子里没有装弓箭之类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