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谢东风搅离思,愁翻缟袂忍轻分。月明梢送临溪水,春树遥怜隔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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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游到处即为家,况我迁谪来天涯。
三年假馆主人屋,忽忽屡见新梅花。
那知今冬当去此,十月已见凌霜葩。
绕之百匝未易别,对我脉脉如含嗟。
悬知客去门复掩,亭沼人散啼昏鸦。
朝风吹香散寂历,夜月照影低横斜。
嗟我明年复何处,东州旱野连桑麻。
相思时有梦魂到,极目南望空烟霞。
竹篱数掩傍鱼矶,万点梅花掠地飞。
正喜巡檐来索笑,已悲临水送将归。
影横月处愁空绝,子满枝时事更非。
自古情锺在吾辈,尊前莫怪泪沾衣。
黄茑结蒙茏。
生在洛溪边。
花落逐流去。
何见逐流还。
诗礼康成学,文章贾谊才。巳年人得梦,庚日鸟为灾。
书草藏天阁,琴声入夜台。荒阶罗驳藓,虚座网浮埃。
白马宾徒散,青乌陇隧开。空怜门下客,怀旧几迟回。
世间珍果更无加,玉雪肌肤罩绛纱。
一种天然好滋味,可怜生处是天涯。
诗贵自然,“咏物以托物寄兴为上”(清·薛雪《一瓢诗话》),托物寄兴亦以自然为绝妙,自然天成是咏物诗的至境。丘浚作诗主张自然成文,反对用奇语异辞,认为“眼前景物口头语,便是诗家绝妙辞”(《答友人论诗》)。所以,他的诗大都写得自然清新,颇多天机自动天籁自鸣机趣。他的咏物诗也大多是“眼前景物口头语”的自然流露,并不刻意追求寄托,只是在有意无意之间托物寄兴,借景言情,似无寄托而寄托遥深,更是精彩绝妙,不同凡响。
这首《咏荔枝》诗看似寻常却奇兀,正确理解“可怜”一句,是准确把握全诗寄托所在的关键。一般人都把“可怜”理解为“哀怜”,那不但是对诗人匠心的隔阂,更是对诗人襟抱的无知,丘浚从小就胸怀“遥从海外数中原”(《五指山》)、“应须一口吸江湘”(《海》)的雄心大志,对生在海南长在海南充满着自豪和自信,没有丝毫的自卑,绝不会作怨天怨地的可怜相。他志大才大,深受时人器重推荐,使他少年得志,一路春风得意,从一介书生做到中央高级长官。绝不会有怀才不遇的天涯沦落人的失落感。
所以,“可怜”在这里只能是爱怜之意。“可怜”作“可爱”解古已有之。如古乐府《孔雀东南飞》:“自名秦罗敷,可怜体无比。”唐·杜牧《睦州四韵》:“州在钓台边,溪山实可怜。”宋王安石《北堂》:“可怜新月为谁好,无数晚山相对愁。”据此,末两句是说,海南荔枝之所以天生就具有一种无以伦比的甜美味道,是因为它长在得天独厚的海之角天之涯,才能生就如此无以伦比的天然美质,才能这样加倍招人喜爱和受人青睐。只有在天涯海角这片得天独厚的热土上,才能生长出海南荔枝这种无比珍贵的天然美物。诗人对海南荔枝这种无以复加的嘉许推崇,其中正寄托着诗人对海南故土的无以复加的厚爱与眷恋。而这种寄托又妙合无垠,自然巧妙,更显得意蕴深厚意味深长,既深得风人之旨又深得咏物三昧。
齐梁乐府旧东平,郭解朱家侠气横。我亦恩仇心事涌,告君多恐未分明。
河间王郎后王粲,文采风流发奇干。
十年挟策胄子学,博士先生此邻县。
登楼作赋少追骚,六代同风扫糜烂。
孰知王郎气骨高,声处箴官执□弹。
大朝陈署统乌府,三语从容五行雁。
案头可但抱成书,簪笔□□曾坐旦。
浙河以西风纪难,官寺狼残民久散。
定应敷奏一鸣汤,未数威棱三斗炭。
且令风裁徒事幕,三尺持平金石贯。
喜见清出冰雪,又送文溪入秋汉。
入秋汉。
南端文法重检详,架阁名官资主辩。
皂囊白简不敢咨,如守遗珠剑空盼。
九重关内急群言,天子英明在东观。
寄语西来王子渊,早颂贤臣职台谏。
谏章前一及东南,且为盐租发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