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我驰星轺,驻车归化城。汝方来抠衣,从同训其名。
侍予垂十年,百事无一成。律历且及半,琴道犹未精。
禅书置一隅,尚未穷一经。大道若沧海,万古长澄清。
酌之而不竭,注之而不盈。偃鼠得满腹,亦足饱鲲鲸。
又如大圆镜,历劫长圆明。中间无影像,应物不现形。
汉、胡递相照,出没能纵横。又如万钧钟,寂然藏雄声。
随叩而即应,圆音自锵铿。小击而小响,大撞而大鸣。
又如长明烛,积岁长荧荧。分为百千万,光明如日星。
惠之而不费,是为无尽灯。日月照天下,不可语瞽盲。
雷霆碎山岳,聋者未曾听。枯木元无花,却怨春不平。
作偈以劝汝,可以为盘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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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老当筵笑郭郎,笑他舞袖太郎当。
若教鲍老当筵舞,转更郎当舞袖长。
这首诗用朴素自然的语言咏傀儡以言情,形象生动,耐人咀嚼。诗题《咏傀儡》,意为吟咏木偶戏中的木偶。诗的前两句“鲍老当筵笑郭郎,笑他舞袖太郎当”,“鲍老”,是宋代戏剧中的角色;“郭郎”,是戏剧中的丑角,诗中系指木偶戏中的木偶。这里,着墨无多,却使鲍老与郭郎的形象跃然纸上。诗人写鲍老,突出一个“笑”字;写郭郎,则紧扣其“舞袖太郎当”(衣服宽大,与身材不称)。透过这两行诗,我们仿佛目睹鲍老当筵笑郭郎的笑容,耳闻其笑语,也仿佛看到郭郎甩动着宽长的衣袖机械起舞的舞姿。
诗的后两句“若教鲍老当筵舞,转更郎当舞袖长”,笔锋一转,作出假设:倘若让鲍老当筵舞,则鲍老的舞袖较之郭郎反而更显得宽长。这两行诗,令人读后忍俊不禁:哦,原来那个讥笑郭郎舞袖太郎当的鲍老,其舞袖更为郎当。这样,鲍老就成了一个缺乏自知之明的角色,他对郭郎的讥笑,也就变为他的自我嘲笑。
显然,这首诗在艺术上的特色是寓讥刺于幽默之中,诗旨不在写鲍老笑郭郎舞袖太郎当,而在讥刺鲍老缺乏自知之明,以及傀儡的身不由己。但诗人不是以一副严肃的面孔,声色俱厉地呵斥之,而是面露笑容,说出蕴藏着讥刺锋芒的幽默话来,从而,令人于一阵轻松发笑之后,陷入沉思,有所领悟。这种寓讥刺于幽默之中的艺术,较之直露讥刺锋芒要委婉含蓄,耐人寻味。
清明节,雨晴天,得意正当年。马骄泥软锦连乾(qián),香袖半笼鞭(biān)。
花色融,人竟赏,尽是绣鞍(ān)朱鞅(yāng)。日斜无计更留连,归路草和烟。
连乾:又写作“连钱”,马的妆饰物。《晋书·王济传》:“尝乘一马,着连乾鄣泥。”梁元帝《紫骝马》诗:“金络铁连钱。”“香袖”句:因袖长而鞭被笼住一截,故言“半笼”。
鞅:马颈上的皮套子,用来套车的轭头之类。
这首词是写举子得意的情景,只是写法与作者的另外二首《喜迁莺》有别。描绘了举子们于清明雨后,骑马踏青,花光映人,绿草如茵,写得较为清丽。正如汤显祖评说:“此首独脱套,觉腐气俱消。”
侵夕犹烦雨洒尘,銮舆才御霁不分。
龙颜喜动双黄繖,花帽装成五采云。
清跸一声天下喜,箫诏九奏世间闻。
侍臣扈从沾天宴,亲举尧觞更一欣。
身世俱为不系舟,每逢春色忆同游。翠微山远迷朝树,白水亹高迥暮楼。
竹叶幸陪今日醉,桃花能为主人留。林中知有瓜田在,岂用相怜谈故侯。
嗟哉异物世罕见,金题玉躞开生面。平津邸第什袭藏,当年赐出明光殿。
我闻糸元庙壁笔有神,公孙之舞势绝伦。杜老得此应大叫,嵩牛干马徒纷纷。
呜呼!妙迹千年不易遇,丰城光焰为呵护。翻愁雷电驱神丁,尽摄澄心堂纸去。
凤扆朝碧落,龙图耀金镜。维岳降二臣,戴天临万姓。
山川八校满,井邑三农竟。比屋皆可封,谁家不相庆。
林疏远村出,野旷寒山静。帝城云里深,渭水天边映。
佳气含风景,颂声溢歌咏。端拱能任贤,弥彰圣君圣。
浩渺湖边三万顷。无风帖帖平如镜。更好晚晴霞弄影。天宇净。望空一抹胭脂凝。紫锦红绡空茜靓。纡蓝□碧祥光莹。余晕飘摇斜复正。堪唱咏。落霞孤鹜遥相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