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无尘秋气高,白云捲空如海涛。山人避俗事幽讨,眼明八极穷秋毫。
就中匡庐有佳色,飞流倒泻三千尺。初惊白虹饮涧泉,又疑玉龙挂岩壁。
万里长风吹不收,坐令毛骨寒飕飕。漆园傲吏去已远,长庚仙人今在不。
我生素志亦丘壑,苦因笔砚相缠缚。何当卜邻如此图,听水看山一生乐。
猜你喜欢
贤愚相去,算其间能几。差以毫厘缪(miù)千里。细思量义利,舜跖(zhí)之分,孳(zī)孳者,等是鸡鸣而起。
味甘终易坏,岁晚还知,君子之交淡如水。一饷聚飞蚊,其响如雷,深自觉、昨非今是。羡安乐窝中泰和汤,更剧饮,无过半醺(xūn)而已。
人有贤愚之分,他们中间能差多少呢?不要小看了这个区别,可以说:差之毫釐,缪之千里之远。仔细地想想,义与利是舜与跖的分别。他们都鸡鸣即起,孳孳不倦地作事情。为善的就是舜的徒弟,为利的就是跖的徒弟。这两种人我们一定要分清楚。
醴的味道甘甜,但它终久容易坏;水没有味道,它就能长久保持本色不变。我到了老年还知道一个道理:君子交朋友淡如水。吃一餐饭的时候,聚集一大批飞蚊,它们的响声如雷。现在想起来觉得:昨天错了,今天对了。我很羡慕能在安乐窝里有泰和汤喝,即便是剧饮也不会醉,但只打算喝个半醉就行了。
译赏内容整理自网络(或由匿名网友上传),原作者已无法考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本站免费发布仅供学习参考,其观点不代表本站立场。
孳孳:勤勉不懈。
安乐窝:指住宅。泰和汤:指酒。
这首词是开禧二年,宋王朝又任命辛弃疾为绍兴府知府兼浙江东路安抚使。但是辛弃疾在镇江任上遭受的打击,伤痕犹在,无意出山,便上疏辞掉了。十二月又任命为陵兴知府,并诏命于上任前先赴阙奏事。奏事后,又升任为兵部侍郎。侍郎仅次于尚书的职务,有一定的兵权。辛弃疾始终以统一祖国为已任,按道理讲,这个差事,他是乐于接受的。但他早已认清宋王朝的昏庸无能,韩侂胄专权肆虐,宋金两国的战争一触即发,而且战争必以宋军失败而告终。辛弃疾以国家为重,乐意奔赴前线,年老病重。到了开禧三年的八月大病在身,九月南宋小朝廷又诏命他为枢密院都承旨。可是诏书到达铅山前九月十日,这位民族英雄、南宋的大词家“大呼杀贼数声”含恨离开了人间,享年六十八岁。辛弃疾在病中对自己的一生作了一番回忆,他经历了农民起义,青年时代就踏入官场,迭经波折,有欢乐,有悲哀;观察了从皇帝、权臣,到一般官吏,更结识了数量可观的农民,从而对人的贤愚优劣有了个认识。总的说来,他认为人有贤愚之分,即好坏之分。他们中间“差以毫釐缪千里。”辛弃疾分清贤愚的界限,是以义利为标准,即以义为主的人是贤者,它的标准人物是舜,以利为主的人是愚者,它的标准人物是跖。下片总结了自己一生交友的经验教训,“君子之交淡如水。”对那些响声如雷的“飞蚊”才有了正确的认识。他沉痛地说:“昨非今是。”作者最后下决心不出山了,想在“安乐窝中”半醺“泰和汤”了此一生。没有想到这首词竟成了他的绝笔!
翠蛾环坐忆洲钱。
西风薇省散鸣珂,把袂都亭奈别何。驻马白华河上近,渡江红叶雨边多。
蓟门砧动催鸿雁,苕水帆归掠芰荷。惟羡君家兄弟好,凤池岁岁沐恩波。
雨细风斜欲暝时,淩波一叶去安归。
遥知夜宿蛟人室,浪卷波分不著衣。
君王待士古来无,令德高名满八区。济美喜看贤世子,巳能端拱礼诸儒。
芦芽梦泽未抽尖,柳叶江陵欲映襜。苦恨三春帆影滞,翻怜五夜柝声严。
更生石阁书堪校,曼倩金门楯未嫌。赠句元知非白纻,申章今拟报玄纤。
信步过高岗,随僧到上方。
泉浸松迳润,风出稻畦芗。
地险人谁问,山深屋亦藏。
惜无碑可考,创立自南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