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德季润忠孝诗
南昌赵氏子,早岁遭艰虞。骨肉不相保,万国为囚俘。
释缚燕赵间,遂为郑家奴。荡荡天宇阔,亹亹日月徂。
转瞬四十年,朝夕劳且劬。主翁岂无恩,不得齐民俱。
主翁父子没,悉力持且扶。有客南昌来,解后谈厥初。
问知家中事,五内犹摧刳。父兄死未葬,有母八十馀。
再拜主母前,涕泗下涟如。委曲陈其情,愿母哀其愚。
主母为之悲,暂许奉康娱。星言整去装,策马登长途。
山川日以异,旬朔奄相踰。日暮不留行,忽已臻其庐。
升堂拜慈母,再世得相于。恸哭父兄前,邻里皆欷歔。
生者幸少慰,死者归黄垆。主恩不可忘,母养不可虚。
黾勉与母辞,复返郑氏居。主母惊且喜,左右咸欢呼。
赵子令至前,授以咫尺书。汝孝通神明,汝义薄天衢。
永为故乡民,汝去初踌躇。赵子再拜谢,洒血满襟裾。
主恩一未报,何用早归欤。主翁积忠劳,封谥焉可无。
穹碑表墓毕,逝将还故墟。主翁有遗嗣,无罪倏见诛。
奋身伏王庭,誓死诉冤诬。白日回其光,天道划昭苏。
岂独全郑门,高风动皇都。滔滔天下者,回首成榛芜。
安知磊落人,沦此氓隶徒。飞檄下九天,大字旌其闾。
郁郁文献邦,盛事映梅徐。母寿涉千龄,闻有驷马车。
吾闻善必报,此理天不渝。我作忠孝诗,永激顽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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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壮士吴门豪,筑中置铅鱼隐刀。
感君恩重许君命,太山一掷(zhì)轻鸿毛。
燕南的壮士高渐离和吴国的豪侠专诸,一个用灌了铅的筑去搏击秦始皇,一个用鱼腹中的刀去刺杀吴王僚。
他们都是为报君恩以命相许,视掷泰山之重如鸿毛之轻。
参考资料:
1、詹福瑞等.李白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140-141
燕南壮士:指战国时燕国侠士高渐离。吴门豪:指春秋时吴国侠士专诸。筑:为古代一种打击乐器。筑中置铅:指高渐离在筑中暗藏铅块伏击秦始皇。鱼隐刀:指专诸将匕首暗藏在鱼腹中刺杀吴王僚。《隐:一作“藏”。
太山一掷轻鸿毛:太山,即泰山。此句谓为知己不惜舍命相报也。太山,喻性命也。
《结袜子》在古乐府中属《杂曲歌辞》。李白此诗是借古题咏历史人物高渐离刺杀秦始皇、专诸刺杀吴王僚之事。
此诗起句“燕南壮士”,指高渐离;“吴门豪”指专诸。这里突出了他们最感人的精神力量:他们是壮士,他们有豪情。这两个词语的搭配,正好使专诸和高渐离的生命重新闪耀着奇异的光彩。这里“燕南”和“吴门”两个方位词也用得恰到好处。专诸刺杀吴王僚在吴王宫中,所以称“吴门”;而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士皆瞋目,怒发冲冠,则发生在易水送别之时,易水在燕之南界,因此称“燕南”。这两个看似不经意的词语,在广阔的背景上使壮志豪情笼罩四野,使他们的英声侠气无处不存,无处不在。第二句,为第一句作必要的补充与说明。他们两人的壮志豪情正是通过这两件惊天动地富于传奇色彩的大事而被历史所确认。这两句诗各以对称排比的结构相连接,重新唤起读者对这两位侠士的向往与崇敬。第三句,是全诗的主旨,是诗人要着重表达的一种信念,一个原则。诗人指出高渐离、专诸之所以置个人生死于不顾,以命相许是为了实践“士为知己者死”的人生信条。因此,这里的“恩”,不是“恩惠”,不是珍宝珠玉、车骑美女等物质的赐予,而是一种超越功利计较的“知遇之恩”,是一种对自我价值的理解和人格的尊重。这里的“许”,也不单是“报答”,更不是人身依附,而是一种自觉的自我价值的实现,是人格力量的自我完成。诗的最后化用太史公司马迁《报任安书》的话“人固有一死,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来表明自己的生死观,指出生命应该像“泰山”那样重,而不能像“鸿毛”那样轻。
这首诗,可以看作是李白读《刺客列传》后所作的咏史诗;也可以看作是李白顿悟生命价值即兴抒发的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