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春丰雨泽,晨兴观我畦。嘉蔬有馀滋,草盛相与齐。
戮力治荒秽,指景光已西。好月因时来,归路杳然迷。
暮鸟寻旧林,晚兽遵故蹊。我亦息微劳,去去安吾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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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夏罕人事,斋居有余闲。
北窗多悴物,且遂灌吾园。
攒根既舒达,积叶亦葱芊。
瓜瓞绕畦长,新葵应节鲜。
抱瓮一回视,生意盈化先。
在我岂不劳,即境多所欢。
悠悠千载间,樊生信为贤。¤
苒苒素秋节,凄凄天宇清。挈杖视西园,俯仰伤我情。
藜藿日就凋,惟见野草青。草青亦几日,霜露早已零。
万物会有终,人生无久荣。功勋苟不建,未若托林坰。
所以荷蒉翁,长歌悲磬声。吾其理吾圃,聊以隐自名。
山上有山不可仰,我旋上山山旋长。未尽巫山十二峰,已高白云八千丈。
夜半群仙乘龙来,翠蕤金旗何萧爽。独自据崖唱新诗,谷风猎猎千山响。
我期荷锄斩荆榛,何殊借剑枭桧莽。噭然吐气作长虹,心事略同秋月朗。
每欲溉鼎烹明霞,长者戒我且涵养。舍此归去无一言,悠然万岁千秋想。
历历非诸子,骎骎及圣丘。
乃知焚籍相,亦自有源流。
万仙同驾碧云翔,容与人间散异香。
梅似前贤长隔世,酒真同气莫相忘。
流莺梦断惊风雨,落月魂销映雪霜。
春暖日长无一事,飞花片片倚胡床。
情似游丝,人如飞絮(xù)。泪珠阁定空相觑(qù)。一溪烟柳万丝垂,无因系得兰舟住。
雁过斜阳,草迷烟渚(zhǔ)。如今已是愁无数。明朝且做莫思量,如何过得今宵去。
离情缭乱似漫空漂浮的游丝,离人漂泊如随风飞舞的柳絮。离别时凝定了泪眼空自相觑。整条河溪烟雾弥漫杨柳树万丝千缕,却无法将那木兰舟维系。
夕阳斜照下大雁向远方迁徙,烟雾覆盖了沙洲草树迷离。到如今离愁郁积,多得不可胜计。明天姑且不去思量他,可是今夜如何熬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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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丝:蜘蛛等昆虫所吐的飘荡在空中的丝。阁:同“搁”。空:空自,枉自。觑:细看。指离别前两人眼中含泪空自对面相看。无因:没有法子。兰舟:木兰舟,船的美称。
渚:水中小洲。
上片开头两句,连用两个比喻。“情似游丝”,喻情之牵惹:“人如飞絮”,喻人之飘泊也。两句写出与情人分别时的特定心境。游丝、飞絮,古代诗词中是常常联用的,一以喻情,一以喻人,使之构成一对内涵相关的意象,并借以不露痕迹地点出了季节,交代了情事,其比喻之新颖,笔墨之经济,都显示了作者的想象和创造的才能。
虽然如此,这两句毕竟还是属于总体上的概括、形容。所以接着便用一个特写镜头给予具体的细致的刻画——“泪珠阁定空相觑”。两双满含着泪珠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彼此相觑。句中的“空”字意味着两人的这种难舍、伤情,都是徒然无用的,无限惆怅、无限凄怆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一溪烟柳万丝垂,无因系得兰舟住”两句把“空”字写足、写实。一溪烟柳,千万条垂丝,却无法系转去的兰舟,所以前面才说“泪珠阁定空相觑”。一派天真,满腔痴情,把本不相涉的景与事勾联起来,传达出心底的怨艾之情和无可奈何之苦。借此,又将两人分别的地点巧妙地暗示出来了。这种即景生情的刻画抒写,怨柳丝未曾系住行舟,含蕴着居者徊徨凄恻的伤别意绪。
下片写离别之后心情。过片仍写居者行人走后的凄怆情怀。“雁过斜阳,草迷烟渚”,这是“兰舟”去后所见之景,正是为了引出、烘托“如今已是愁无数”。这里景物所起的作用与上文又略不相同了。上片写伤别,下片写愁思,其间又能留下一些让人想象、咀嚼的空白,可谓不断不粘、意绪相贯。
句中的“如今”,连系下文来看,即指眼前日落黄昏的时刻。黄昏时刻已经被无穷无尽的离愁所苦,主人公便就担心,今晚将怎样度过。词人并不迳把此意说出,而是先荡开说一句“明朝”,然后再说“今宵”:明朝如何过且莫思量,先思量如何过得今宵去。
“思量如何过”这五个字的意思实为两句中的“明朝”、“今宵”所共有,词笔巧妙地分属上下句,各有部分省略。上句所“思量”者是“如何过”,下句“如何过”即是所“思量”者,均可按寻而知。这种手法,诗论家谓之“互体”。
昔日翱翔雨露边,已将勋业画凌烟。便寻松菊同元亮,不访丹砂学稚川。
可但海山胜绿野,颇知风物似平泉。小园只在虚窗外,佳处常当几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