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十洲三岛胜,几时一钓六鳌连。千年王母蟠桃实,五百童儿采药船。
日出早看金柱涌,天空只儗玉壶悬。乘槎欲接张公子,直到牵牛织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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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解缆岑江上,初日团团水底红。
鼍吼忽摇千尺浪,鹢飞仍挟半帆风。
遥看岛屿如星散,只谓神仙有路通。
及此栖身万人海,旧游却在画图中。
崇明县治海中起,贤宰升高望海水。元气茫茫浸坤轴,波涛泻入胸怀里。
此中有螺蚌,咀喔浊泥滓。此中有神鲲,水激三千里。
此中复有三神山,缥缈虚无住仙子。陶铸尧舜但秕糠,灵风扇物物不死。
天吴效顺蛟龙驯,螭珠烛夜虺蜮徙。洪濛开辟留大观,生物之奇乃如此。
秦皇汉武一何痴,长生大药空劳思。圣王有道不扬波,遐荒重译纷来驰。
烟消雾净氛沴灭,日轮照耀扶桑枝。须知利涉要舟楫,安澜亦借经纶持。
前代此间为要害,设险翻为盗贼资。余观此图心骇愕,鳌掷鲸呿安可测。
身老飘荡畏风波,每欲浮家苦无策。何人为我舣灵槎,孤岛群鸥是安宅。
沧溟之深几千丈,万顷镜面涵空虚。何不翻身入海底,九重渊内探骊珠。
孤芳高节共亭亭,子细相看似有情。
春色恼人眠不得,移床换枕到天明。
燕子不曾来,小院阴阴雨。一角阑(lán)干聚落花,此是春归处。
弹泪别东风,把酒浇飞絮(xù):化了浮(fú)萍(píng)也是愁,莫向天涯去!
在小小庭院中,燕子没有来,只是阴雨连绵,一片幽暗。院中一个角落的栏杆处,聚集着一堆落花;落花飘飘零零,标志着春天已经迟暮。
挥泪告别东风,用酒来祭纷纷扬扬的飞絮。传说柳絮杨花飞入池塘,便化作浮萍,所以不要飞向天涯去。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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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阴:形容阴暗的样子。阑干:栏杆。落华:即落花。
弹泪:掉泪,流着眼泪。东风:春风。这里借指春天。飞絮:飞舞的柳絮。化了浮萍:古人以为柳絮落水化为浮萍。莫:不如。
词的上片,前两句写春归后的凄凉景象,后两句则回答了“春归何处”的疑问。作者以心中想念的“燕子”和眼前望见的“小院”、“阑干”、“阴雨”、“落华”组成春已归去的词境,托出黯淡哀怨的词情。这里展现的不是透露淡淡闲愁的欧阳修《采桑子》词所写的“垂下帘栊,双燕归来细雨中”或晏几道《l临江仙》词所写的“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之景。其写燕子,是“不曾来”的燕子;写雨,是“小院”中的“阴阴雨”;写落花,不是尚在空中飘舞之飞花,是被风吹聚到阑干一角的早已委落在地之花,而这一堆落花,在作者心目中竟是“春归处”。刘铉《蝶恋花·送春》词中“只道送春无送处,山花落得红成路”两句,似已指出春归之处,实则只说春是沿着花落之路而归去的;这“阑干”两句则把落花聚集之处看作春的最后归宿,看作春的埋葬之所,从而进一步、深一层地揭示了春之悲剧。广而言之,岂止春光之易逝如此、春归之可悲如此,世上一切美好事物也往往迅即消失,转眼成空,如白居易在《简简吟》中所说,“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这本是无可奈何的人间憾事。这两句词实有其人事的象征意义,有其深广的哲理内涵。
在词的下片中,作者把自我的身世之恨与春的悲剧下场融合为一。前两句写告别“东风”的悲苦之怀、系心“飞絮”的眷恋之意。而对“东风”、对“飞絮”之如此情深者,究竟是归去之春的心,还是送春之人的情?这在作者的笔下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后面“浮萍”两句紧承“飞絮”句,用杨花入水成浮萍的传说,把词意、词情转进一层。词是送春,写春之归去,但作者却并不写到春去而止,更从春的本身写到春的化身,从春的今生写到春的来生,再从化身写到化身的化身,从来生写到来生的来生,以见春的身世之倍加可怜、春的命运之倍加可哀。春魂之化作天涯絮,而飞絮又落水化作浮萍,这来世杨花转来世萍的三生命运,使辞别人间的春魂注定了要生生世世飘荡下去,其苦恨深愁是无穷无尽的。纵然作者在词的结拍处希冀其“莫向天涯去”,而其终必流落天涯,是身不由己、无可奈何的结局。这下片的词意,似从前引万俟咏词“念远情怀,分付杨花”两句和贯云石曲“东君何处天涯”、“随柳絮吹归那答”两问,以及辛弃疾《摸鱼儿》词“春且住,见说道、天涯芳草无归路。怨春不语。算只有殷勤,画檐蛛网,尽日惹飞絮”的意境化出,但其辞则更苦,其情则更悲。
终始幽明一理间,士林今叹失儒冠。午风亭上人千古,萧瑟西风满玉湾。
北斗垣墙暗赤晖,谁占朱鸟一星微?破除服珥装罗汉,减损齑盐饷佽飞。
娘子绣旗营垒倒,将军铁槊鼓音违。须眉男子皆臣子,秦越何人视瘠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