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望泰山云,暮饮乌江水。云水寄萍踪,何日归根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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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筵不决犹留玉,骨肉翻为反间臣。草具听谗谋已拙,鸿沟许割计非真。
韩彭旧属皆归汉,龙范先殂孰与亲。纵过江东重捲土,也应还作问津人。
跳跃双丸射海涛,鸱夷真否有三高。人间苦乐迷黄鹄,水国旌旗插白艚。
避世逢萌过雁塞,思秋张翰泛渔舠。空来野老无供给,钵水孤擎只冷淘。
天开阊阖敞经筵,宴赐亲劳天语宣。龙衮飘香分袖里,凤楼飞翠落尊前。
春归御苑消残雪,日晃金铺动曙烟。多少夔龙歌在藻,小臣还赋伐檀篇。
童蒙贵养正,孙弟乃其方。鸡鸣咸盥栉,问讯谨暄凉。
奉水勤播洒,拥彗周室堂。进趋极虔恭,退息常端庄。
劬书剧嗜炙,见恶逾探汤。庸言戒粗诞,时行必安详。
圣途虽云远,发轫且勿忙。十五志于学,及时起高翔。
岁序潜潜转老夫,男子须眉胡为乎。生世只教世用我,平生慷慨渐含糊。
吾驺生,汝何厌厌逐风尘。吾驺生,汝何懵懵失古人。
古人功业文章俱陈迹,惟有明心如灯照万亿。生前鼓舞尽英雄,千古还从心里觅。
身后空名知若何,英雄还自长太息。吾驺生,汝当知,汝形为浮沤。
汝当知,汝身为不朽。世人颠倒复沉迷,万事倏忽成老丑。
日暮屈指计当年,白头忽忽虚简篇。乃始咨嗟少壮事,病如老妪谁相怜。
吾驺生,汝闻此言当起舞,莫使湮沉悲末路。丈夫何事不可为,只手挥来看注措。
卞和之玉本非狂,卞和何事哭相于。青天大地久且长,一时不信万古看。
莘耕渭钓谁相知,丈夫功名会有期。李斯黄犬自悲哀,南阳高卧自希夷。
鲁连一纸重千金,荆轲拔剑易水流。豪侠还须鬼神泣,况有尼山诵孔丘。
名亦不易立,功亦不易成,功名只须依本性。城市未必喧,山林未必深。
山林城市在人心,吾驺生。
鹅儿唼(shà)啑(dié)栀黄觜(zuǐ),凤子轻盈腻粉腰。
深院下帘人昼寝,红蔷薇架碧芭蕉。
小鹅儿张开栀子一般的黄嘴巴发出吃食声,凤蝶扭动粉色的细腰在空中飞舞轻盈。
院子因为主人拉下窗帘睡眠而变得更清静,红色的蔷薇和碧绿的芭蕉叶相互衬映。
参考资料:1、《唐诗通》,江苏少年儿童出版社,2006年8月1日版,第603页。
鹅儿:指鹅雏。唼啑:形容鱼或水鸟吃食的声,也指鱼或水鸟吃食。栀黄:栀子一般的黄色。凤子:粉蝶的爱称。轻盈:这里指粉蝶轻盈飞舞。
下帘:放下遮日的软帘。昼寝:白天睡觉,这里指午睡。
“深院”之“深”,似乎不仅是个空间的观念,而且攸关环境气氛。一般说,要幽才能“深”,但诗人笔下却给读者展示了一幅闹春的小景:庭院内,黄嘴的鹅雏在呷水嬉戏,美丽的蛱蝶在空中飞舞,红色的蔷薇花与绿色的芭蕉叶交相辉映。作者运用“栀黄”、“腻粉”、“红”、“碧”一连串颜色字,其色彩之繁丽,为盛唐诗作中所罕见。“栀黄”(栀子提炼出的黄色)比“黄”在辨色上更加具体,“腻粉”比“白”则更能传达一种色感(腻)。这种对形相、色彩更细腻的体味和表现,正是韩诗一种特色。诗中遣词用字的工妙不止于此。用两个带“儿”、“子”的缀化词:“鹅儿”(不说鹅雏)、“凤子”(不说蛱蝶),比这些生物普通的名称更带亲切的情感色彩,显示出小生命的可爱。“唼喋”(shàzhá煞扎)、“轻盈”一双迭韵字,不但有调声作用,而且兼有象声与形容的功用。于鹅儿写其“嘴”,则其呷水之声可闻;于蛱蝶写其“腰”,则其翩跹舞姿如见。末句则将“红蔷薇”与“碧芭蕉”并置,无“映”字而有“映”意。(一本径作“红蔷薇映碧芭蕉”,则点明矣。)凡此种种,足见诗人配色选声、铸词造句的匠心。
看到这样一幅禽虫花卉各得自在的妙景,真不禁要问一声:“君从何处看,得此无人态”(苏轼《高邮陈直躬处士画雁二首》)了。但这境中不是真个“无人”,“深院下帘人昼寝”,人是有的,只不过未曾露面罢了。而正因为“下帘人昼寝”,才有这样鹅儿自在、蛱蝶不惊、花卉若能解语的境界。它看起来是“无我之境”,但每字每句都带有诗人的感情色彩,表现出他对这眼前景物的热爱。同时,景物的热闹、色彩的浓烈,恰恰反衬出庭院的幽静冷落来。而这,才是此诗经得起反复玩味的奥妙之所在。
这种热烈的外观掩饰不住内在的冷落的境界,反映出封建社会的衰落时代中知识分子的典型的心境。韩偓在唐末是一个有气节操守的人,以不肯附“逆”而遭忌,在那种“桃源望断无寻处”的乱世,这样的“深院”似乎也不失为一个逋逃薮。读者不当只看到那美艳而平和的景致,还要看到一颗并不平和的心。那“昼寝”的人大约是中酒而卧吧。也许,晏殊《踏莎行》的后半阕恰好是此诗的续境:“翠叶藏莺,朱帘隔燕,炉香静逐游丝转。一场愁梦酒醒时,斜阳却照深深院。”
百步凿新径,各年开旧池。
值此盈月雨,川流漭溟瀰。
芜深草色碧,杂卉华众枝。
鲂潜警夜跃,鹭起冲晨飞。
我老皮骨销,扶行叹逶迟。
安得有远志,毕愿藏郊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