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无渡河,公无渡河,
公必欲渡意如何。波涛汹涌何足畏,
中原未复一身多。争知平地有风波,
人心之险险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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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公不已将柰何。九渊喷雪舞馋鳄,
百里吼雷翻怒鼍。平地往往犹风波,
况此瀰漫秋水多。
三月暖风,开却好花无限了,当年丛下落纷纷。最愁人。长安多少利名身。若有一杯香桂酒,莫辞花下醉芳茵。且留春。
酒杯浓,一葫芦春色醉山翁,一葫芦酒压花梢(shāo)重。随我奚(xī)童,葫芦干,兴不穷。谁人共?一带青山送。乘风列子,列子乘风。
酒杯中的酒香正浓,而春色更令我陶醉。一边喝酒一边赏春,花的美比酒更能醉人,跟随我的书童,边看边喝兴致无穷,和谁一起回去呢,青山一带来相送。归来途中,虽微有醉意,却一点也不疲倦,步履轻快,仿佛如列子御风而行,飘然欲仙。
参考资料:
1、蔡践解译.元曲全鉴(典藏版).北京:中国纺织出版社,2015:25
2、杨鼎夫.中华传统文化精选读本·三年级下册.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2008:60
双调:十二宫调之一,是元曲常用宫调。殿前欢:曲牌名。小令兼用。入双调。春色:此处指酒。宋代安定郡王用黄柑酿酒,名为“洞庭春色”。一说即指春天色彩,亦通。山翁:指山简,字季伦。晋时镇守襄阳,好酒,常出游,并常醉酒而归。花梢:指花木的枝梢。奚童:小童仆,书童。列子:即列御寇,战国时郑人。
古时文人墨客常常借酒抒怀,使得酒成就了“钓诗钩”的美名。这篇《殿前欢》正是卢挚乘着酒兴挥洒而成的作品。这首小令写作者携酒游山,任性自然之乐。曲子开篇就带浓浓醉意,而后极力渲染率情任意的醉翁之态,意态飘逸。
“酒杯浓。一葫芦春色醉山翁,一葫芦酒压花梢重。”开篇三句渗透着浓醇的酒香,满目春色尽在酒中。醉后的卢挚品味出欧阳修“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的意趣来。一杯接一杯的美酒,蕴藏着生机勃勃的大地和花枝叶茂的美景。酒“钓”出了春景和醉趣,作者将酒葫芦挂在枝丫上,显示出自己率真自然的醉翁情态。不仅作者自己如此,连书童也兴致高昂:“随我奚童,葫芦干、兴不穷。”两人就算喝尽了葫芦中的美酒,兴致也依然高昂。这时候酒已非必要的存在,作者因酒兴而诗意大发,畅游山水间,忘记了俗世的杂念,变得无拘无束。
“谁人共,一带青山送。”此时他已与自然融为一体,达到物我合一的境界,于是有了“乘风列子,列子乘风”这样的妙句。列子名列御寇,是传说中得道的“至人”,是“任真脱俗”的代表。此处借用列子的故事来表现自己饮酒之后所达到的冲而不薄,淡而有味的精神境界。卢挚正如其笔下的醉翁一般,既不追求“桃花源”式的理想,他所表现出来的超然也并不是另有寄托,别有怀抱。官运尚算亨通的他,并没有矫揉造作地强诉愁思,而是表达一种纯净无忧的情怀。他饮酒不是为了排解忧郁,而是为了享受独酌的乐趣。以“酒”贯穿全篇,是这首小令的特色。卢挚处处将情绪的表达与“酒兴”结合起来,使整首曲子读来酣畅淋漓。最后两句句式反复,又增加了几分洒脱之趣。
卢挚是元代早期散曲作家“清丽派”有影响的人物,但他的“清丽”还没有像以后散曲那样过多地向词靠近。此曲体现了散曲特有的灏烂放达之趣。如“葫芦”一词在全曲中重复出现三次,这种情况是作诗词的大忌,然却是散曲特有的风味。这种以“葫芦”为语脉串通全篇,紧扣“酒杯浓”层层递进展开的作法颇得酣畅爽快的曲旨。而曲尾颠倒反复的句式更增加了全曲的洒脱之趣。此外,清丽之中而兼豪放,也是疏斋散曲的一大特色,此曲以“清”为里,以“放”为面,作者是在“我”的抒展中进入“冲虚”之境的。这种悠远和安宁与诗词大多以一种含蓄的内向深化而进入“超然”之境迥异其趣。
往往游西崦,时时憩午阴。
凤来人不见,飞入碧枝深。
吾闻天台华顶连石桥,石桥巉绝横烟霄。
下有沧溟万折之波涛,上有赤城千丈之霞标。
峰悬蹬断杳莫测,中有石屏古仙客。
吟窥混沌愁天公,醉饮扶桑泣龙伯。
适来何事游人间?飘飖八极寻名山。
三花树下一相见,笑我萧飒风沙颜。
手持玉杯酌我酒,付我新诗五百首。
共结天边汗漫游,重论方外云霞友。
海内诗名今数谁?群贤杂沓争相推。
胸襟浩荡气萧爽,豁如洞庭笠泽月。
寒空万里云开时。
人生聚散何超忽,愁折瑶华赠君别。
君骑白鹿归仙山,我亦扁舟向吴越。
明日凭高一望君,江花满眼愁氛氲。
天长地阔不可见,空有相思寄海云。
洒洒春风玉树枝,何人吟得灞桥诗。画堂卷起珠帘看,三白人间正及时。
低腰复敛手,心体不遑安。一落风尘下,方知为吏难。
公事与日长,宦情随岁阑。惆怅青袍袖,芸香无半残。
赖有李夫子,此怀聊自宽。两心如止水,彼此无波澜。
往往簿书暇,相劝强为欢。白马晚蹋雪,渌觞春暖寒。
恋月夜同宿,爱山晴共看。野性自相近,不是为同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