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忆金陵数往还,诵公佳句伴公閒。如今不复闻公语,独自西轩卧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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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车极劳苦,逃贼最间关。太息江巨孝,能为人所难。
萧寺同时客,交情子更深。
有时长共说,无事即相寻。
临水初分袂,因风数寄音。
青云如得路,珍重岁寒心。
何卿妙写趣,陈宪问题诗。野水瀰溪涧,春云压树枝。
群山如对客,独学更求师。待我归来日,披图共酒卮。
绝无聊赖喜临池,犹是消磨胜废时。造士频惊花样变,立言那笑布衣私。
新闻便当新诗料,老境还亏老友知。德不加修修亦晚,何如嬉戏学为儿。
濯波激浮湍,湛澹泛清浔。鸂鶒溯鸿渚,沅湘波浪深。
衰年压尘劳,久念作净观。
奉祠还故山,阅岁更过半。
草草结茅庐,虽无轮与奂。
水作绿罗衣,山为青玉案。
自足了余生,岂谓浮名绊。
牵从江上来,去国同王粲。
既与猿鹤疏,还惊鸥鹭散。
公余坐危亭,四顾云影乱。
新诗忽鼎来,累日饱吟玩。
洗我胸中尘,宛如睹清盼。
信知隐侯家,句法有成算。
方今苦乏材,当馈屡兴叹。
如公人物英,宁久从远宦。
会见御追风,起自长淮畔。
天地相震荡,回薄(báo)不知穷。
人物禀(bǐng)常格,有始必有终。
年时俯仰过,功名宜速崇(chóng)。
壮士怀愤激,安能守虚(xū)冲?
乘我大宛马,抚我繁弱弓。
长剑横九野,高冠拂玄穹。
慷慨成素霓(ní),啸咤(zhà)起清风。
震响骇(hài)八荒,奋威曜(yào)四戎(róng)。
濯(zhuó)鳞(lín)沧海畔(pàn),驰骋(chěng)大漠中。
独步圣明世,四海称英雄。
天地在不停地运动变化,这种生生息息的过程是没有穷尽的。
世间的人或物都遵从着宇宙间的生灭规律,都有自己的初始也有自己的终结。
人的时光俯仰之间就已逝去,功名应该尽快建立并使之崇高。
身为壮士而应该勇搏、激情满怀,怎能够安守所谓的虚无呢?
乘上我那大宛产的良种战马,手按我那名为“繁弱”的大弓。
手握我那可以横扫九野的长剑,头戴着高得快接天际的征战之冠。
当慷慨走上战场的时候有天上的白虹壮气,有萧萧而起的清风送行。
杀敌的吼声、鼓声惊骇着敌阵,奋勇向前的威势展示给周边的敌国。
壮士既可横渡河海,也可驰骋于大漠。
壮士独步于圣明之世,四海之内都称其为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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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薄:指天地生生息息,不停运动的过程。
禀常格:遵从宇宙间的自然规律。
速崇:指功名应该尽快建立并使之崇高。
虚冲:守于虚无。
繁弱弓:名为“繁弱”的大弓。
八荒:也叫八方,指东、西、南、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八个方向,指离中原极远的地方。后泛指周围、各地。四戎:指周边的敌国。
濯鳞:这里代指壮士。
这是一首乐府诗,题旨大概是由阮籍《咏怀·壮士何慷慨》来的,那首诗道:“壮士何慷慨,志欲威八荒。驱车远行役,受命念自忘。良弓挟乌号,明甲有精光。临难不顾生,身死魂飞扬。……”阮籍这首诗在他的《咏怀》中可谓别调,写得也很慷慨激昂,但它表现的功业心主要是从“效命”、“气节”着眼的,而张华此篇虽然也有这方面的意思,但主要是从人生意义、生命价值这些认识出发,显得比较深切,更能予人们以激励。这是思想上的不同。阮籍的作品是古诗,显得简约朴素,而张华此篇则较铺张,也比较重修辞,“乘我大宛马”以下十句全是对偶,这不仅显出乐府体与古诗的差别,也显出西晋之后的诗歌比“正始之音”更注重形式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