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居深入水南村,五柳新栽正对门。傍岸春流沿翠筱,乱藤栖鸟近黄昏。
床头折简山人致,灯下名香野衲焚。童子夜深知客至,隔邻呼取醉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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岷山玉样清,岷水眼样明。
风流文彩故应尔,又见张家双骥子。
小儿八岁骨未成,诵书新作鸾鹤邑。
大儿十二气已老,觅句谈经人绝倒。
豫章七年人得知,驮騠三日世便奇。
天生异材能几许,更饱风霜也未迟。
排比铺张特一途,藩篱如此亦区区。
少陵自有连城璧(bì),争奈微之识碔(wǔ)砆(fū)。
特:只是。
少陵:天宝中,杜甫客居长安近十年,住杜陵(汉宣帝陵)附近的少陵,故世称杜少陵。微之:元稹字。
这首诗是元好问针对元稹评论杜甫的言论的再评论。元稹在为杜甫所写的墓志铭中特别推重杜甫晚年所写的长篇排律诗“铺陈始终,排比声律”,认为这方面李白连它的门墙也达不到。的确,杜甫在诗歌语言艺术上是很下功夫的,“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誓不休”。杜诗格律严谨,对仗工稳,尤其是晚年的长篇排律更为精细,“晚节渐于诗律细”。这是优点,但是另一方面也会产生过于雕琢和堆砌的副作用。如,后来宋代的江西诗派也杜甫为宗,但侧重于杜甫诗歌炼字造句方面的形式技巧,而忽略了杜甫诗歌中最有价值的东西,即丰富深刻的社会内容和、忧国忧民的进步思想和深刻的现实主义精神,也忽略了杜诗多样化的风格和艺术上全面的成就。因而,元好问对元稹的批评是有现实意义的。
杜甫的晚年的长篇排律固然功力深厚,但多投赠之作,也非最精粹部分。元好问认为杜甫的排比铺张只不过是一种手法,元稹过分称颂这种手法,单把“排比铺张”当作不可逾越的藩篱,是错把似玉的石块当成连城璧了。这也体现了元好问反对过分讲求声律对偶以及对诗歌社会现实内容的关注。
听蜡鼓。一国若狂分队舞。金刚力士收南亩。
村前村后歌金缕。风和煦。流连不觉严寒苦。
龙眠不似虎头痴,笔妙天机可并时。
苏仙漱墨作苍石,应解种花开此诗。
晴日小溪沙暖,春梦怜渠颈交。
只怕笛声惊散,费人月咏风朝。
愁烟苦雾锁春光,谁遣边城有艳阳。珍重故人相赠意,可无佳句为平章。
半生今始出重城,客枕通宵梦未成。月冷乌啼红烛暗,感怀吊古不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