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不在无人茶,空房惟有菖蒲花。偶留壁上一枝箭,熟视恍惚令人嗟。
箭头年月去如电,吹向空中再相见。亦知近事不偶然,汝亦当时负吾箭。
神仙一剑在吾手,万事空惊一搔首。马嵬重过雨淋铃,异日临邛是君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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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花已老。蓼花已老。江腹冲风,山头残照。暮烟不辨栖鸥。识归舟。归舟照顾新洲阁。惊波恶。别拣深湾泊。南津北泺,水村总没人家。莽平沙。
一啸天关烟霞深,天君洒落坐天心。藤川丈人休问我,尔有昭昭上帝临。
今夜月光堪掬。是我望乡遥目。月自识多情,为暗九衢灯烛。
追逐。追逐。梦到人间西北。
我家三里汀前住,茅堂政近桃花渚。学经不明欲归耕,佃得官田廿馀亩。
有书尽卖买农具,甘作东屯种田父。侯疆既足把犁锄,饷妇尤能载筐筥。
田中蟊稗日自除,墙下蚕桑春可取。秋风禾黍既登场,冬日鸡豚复盈圃。
全家衣食幸馀饶,老稚那知有辛苦。东邻击鼓送农官,西舍烹羊祀田祖。
且喜征科一事无,况是丰年好官府。县吏催租不下乡,半夜无人打门户。
官粮输足私债无,一村帖然如按堵。自信于焉老此身,岂谓年来系簪组。
汨汨黄尘没马头,白水青山竟虚负。羡君学稼如老农,久抱长材隐家墅。
奉亲菽水喜平安,教子书诗识今古。我今不蚕亦不耕,素餐厚禄知何补。
几时上疏乞东归,白头相寻愿为侣。与尔击壤歌尧年,五日一风十日雨。
自笑劳劳尘满襟,羡君卜隐在山深。清溪过雨知鱼乐,秋汉无云快鹤心。
与世相忘千日酒,谋生甚简一弦琴。不须物外求知己,明月清风自赏音。
水能清亦能浊,月有满亦有亏。
清浊满亏区别,冯君书以知之。
玉肌琼(qióng)艳新妆饰。好壮观歌席,潘妃宝钏(chuàn),阿娇金屋,应也消得。
属和新词多俊格。敢共我勍敌。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在一次酒席上遇到一位皮肤白皙相貌艳丽的歌妓,她的装扮新颖独特,来看她的人很多,就像东昏侯对待潘玉儿那样经常给这位女子服饰、金舛、手镯,像汉武帝对待阿娇那样作一座金屋让这位歌妓住,这位歌妓消受得起。
要求这位歌妓所作的新词有俊美之格调,这位歌妓很有才情,在填词方面和我不相上下。过去的放荡不羁的名声用错地方,只有这位女子才值得,恨不得与她早点相识。
参考资料:
1、王星琦.柳永集:凤凰出版社,2007年:71-72
2、柳永.柳永词选注:吉林文史出版社,2000年:84-85
琼艳:白皙而艳丽。琼,本指美玉,诗词中常以形容女子细腻的皮肤。“潘妃:潘妃为南齐东昏侯妃,名玉儿.以骄奢名干时。阿娇金屋:阿娇即汉武帝陈皇后。消得:抵得,配得上。
俊格:格调清俊高雅。“勍”jìng通“竞”,争竟。疏狂:这里是张扬、炫耀之意。
上片写歌妓的美艳照人。起句“玉肌琼艳新妆饰”直接从正面描写她肌肤白嫩娇美,光洁如玉,而又装扮一新。“好壮观歌席”,是说每当她出现在酒宴歌席之上,人们都会觉得眼前一亮,酒宴歌席也会因她的到来而增色不少。这句从侧面写她的美。把“好壮观歌席”口语化,宜于观听,朗朗上口。以下,词人全用虚笔,以“潘妃宝钏,阿娇金屋,应也消得”,极赞她的美丽和高贵。
下片写这位歌妓格调俊雅。在柳永的笔下,这位歌妓不但容貌姣好,气质高贵,而且颇有才情。她“属和新词多俊格”,竟能与别人以诗词相唱和,且作品格调高迈过人,“敢共我勍敌”。要知道,词人向来以“平生自负,风流才俊”(《传花枝》)自诩,作诗填词能与他一争高下,这位歌妓的才情可以想见。所以词作最后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这首小词妙处亦在结末:疏狂少年敢与我这个老浪子竞争,恐怕他们还嫩了点,谁叫他们不早与你结识呢!这话是对那“玉肌琼艳”说的,事实上也是对疏狂少年的不屑,活脱脱一个过了中年.痴心不改,以风流浪子自许的词客形象。宋代的歌妓地位卑微,受到严格管束,常受折磨,柳永此词虽以歌妓为描写对象,但绝无丝毫淫靡的情调,柳永笔下的歌妓也绝无一点风尘气。他把歌妓当作平常人对待,他所欣赏的不仅仅是歌妓的体态和容貌,而更多的是她的才华和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