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棘何所山之巅,秋风颾颾刺子丹。
折根破柢坚且顽,斸夫趦趄汗污颜。
攒锋束芒趋道还,{上艹下左禾右享}之森森缭长藩。
暮冬号风雪暗天,漏寒不鸣守犬眠。
主人堂上多金钱,东陵暴客来窥垣。
举手触锋身陨颠,千矛万戟争后先。
襟袖结裂不可揎,蹠破指伤流血殷。
神离气沮走蹁跹,数尺之墙弗复攀。
索头丑奴搔河壖,朔方屯师连七年。
木波马领沙填填,气脉不绝如喉咽。
官军虎怒思吼轩,强弩一发山河穿。
将不叶谋空即安,翫养小丑成凶颠。
推刍挽粟徒喧喧,边臣无心靖国艰,
为余讽此伐棘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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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峰峰最高,脚踏高处真人豪。
远观灵山一{倍亻换山}嵝,俯视彭蠡无波涛。
眼明始见沧海阔,心閒却怜人世劳。
后百千年谁独立,万古一览皆秋毫。
汉楚知谁与国谋,中原争鹿几时休。成功竟属三人杰,遗恨空馀一土丘。
宝匣龙泉还见发,鸿门玉斗不须留。繫舟叹息英雄事,戏马台前大树秋。
贾谊三年谪,班超万里侯。
何如牵白犊,饮水对清流。
贾谊急于仕进被贬到长沙三年,班超离家万里才封了个定远侯。
这怎能比得上牵着白牛犊的巢父,饮水于清清的河流!
参考资料:
1、詹福瑞等.李白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916-917
他在《乞归疏》中写道,“但愿生入玉门关”。“何如”、“饮水”两句用的是尧让君位于巢父和许由的典故。相传尧要把君位让给巢父,巢父拒绝接受;尧把君位再让给许由,许由听后跑到颖水边洗耳,认为耳朵听到这个消息受到了玷污。此时,巢父正好牵牛饮水,巢父听说许由洗耳的原因后,认为洗耳的水受到污染,牛也不能喝,于是把牛牵到上游去饮水。多清高脱俗的两个人!贾谊、班超一文一武,文有惊世鸿文,武有治国之功,但一个英年早逝,一个有家难回,这都是当官害了他们。许由、巢父不是没有君临天下的机会,更不是没有为官作长的素质,但他们都识透玄机,不入官场,不求功名,不沾利禄,无牵无挂,乐做田园之隐士,远避祸灾,逍遥自得,牵白犊饮清流,与贾谊、班超截然不同。李白终生都想从政,在此时似乎终于感悟到了。
无论写自己归隐,或者劝人退后致仕,大多缠结在深山烟霞、野水瞑迷之间,生活则亦渔亦樵,且吟且醉。本诗却是借历史作比照:或则才调绝伦而沉论不遇如贾谊;或则象少时便有“挟长风、破万里浪”的大志,虽博得封侯万里而终抱未能生归玉门的隐痛的班超;前者悒郁而早夭;后者虽勉尽天年而仍不免遗恨。这样看来,倒不如学古高士许由、巢父那样躬亲耕种,凿井自饮,高居清流,乐其生死。既不以形骸为役;也不让心神徒劳来得自在呢!——以太白自由解放的灵魂看,这恐怕也正是他一向笑傲王侯、卑视卿相的素怀吧!
山中霜柏自亭亭,多事园丁强作屏。剪截共惊鸾尾锻,屈缠何异楚囚扃。
濠梁水上鱼能乐,茂叔窗前草自青。释缚解围俄顷事,拂云从汝到千龄。
古人重立事,今人重致身。功业苟有托,富贵安足论。
迢迢越王州,连峰入青云。岂无近要途,跋此高嶙峋。
榷海已非古,严征重疲民。庙选及吾子,此意良已勤。
刑罚有至教,催科有深仁。金谷诚琐末,乘田彼何人。
新雨残暑尽,清风肃衣巾。缅怀都门饯,杂遝罗众宾。
而我病莫致,徘徊独凝神。挥毫愿有赠,目送征车尘。
健笔朋俦推许久,芬芬几播桂花秋。词埸多羡君叉手,省户须看鬼点头。
昔送广文生有序,今无瞌睡汉争筹。高科迟取君休讶,恩数龙飞榜最优。
谢家离别正凄凉,少傅临岐赌佩囊。
却忆短亭回首处,夜来烟雨满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