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雨晴云出溪,疏林荒僻色愀凄。
杖藜出步洨水曲,白沙细草净无泥。
渔人截流张巨网,击水惊鱼鱼更迷。
儿童喜见鱼网重,得鱼贯柳毕提携。
林竹翛翛信不到,夏笋迸篱生不齐。
或蓑或笠荷尺箠,牛羊群过乔木西。
野旷衣润露已下,回寻归径登故畦。
吾茅遥见隐暝霭,到门邻舍鸡亦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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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老当筵笑郭郎,笑他舞袖太郎当。
若教鲍老当筵舞,转更郎当舞袖长。
这首诗用朴素自然的语言咏傀儡以言情,形象生动,耐人咀嚼。诗题《咏傀儡》,意为吟咏木偶戏中的木偶。诗的前两句“鲍老当筵笑郭郎,笑他舞袖太郎当”,“鲍老”,是宋代戏剧中的角色;“郭郎”,是戏剧中的丑角,诗中系指木偶戏中的木偶。这里,着墨无多,却使鲍老与郭郎的形象跃然纸上。诗人写鲍老,突出一个“笑”字;写郭郎,则紧扣其“舞袖太郎当”(衣服宽大,与身材不称)。透过这两行诗,我们仿佛目睹鲍老当筵笑郭郎的笑容,耳闻其笑语,也仿佛看到郭郎甩动着宽长的衣袖机械起舞的舞姿。
诗的后两句“若教鲍老当筵舞,转更郎当舞袖长”,笔锋一转,作出假设:倘若让鲍老当筵舞,则鲍老的舞袖较之郭郎反而更显得宽长。这两行诗,令人读后忍俊不禁:哦,原来那个讥笑郭郎舞袖太郎当的鲍老,其舞袖更为郎当。这样,鲍老就成了一个缺乏自知之明的角色,他对郭郎的讥笑,也就变为他的自我嘲笑。
显然,这首诗在艺术上的特色是寓讥刺于幽默之中,诗旨不在写鲍老笑郭郎舞袖太郎当,而在讥刺鲍老缺乏自知之明,以及傀儡的身不由己。但诗人不是以一副严肃的面孔,声色俱厉地呵斥之,而是面露笑容,说出蕴藏着讥刺锋芒的幽默话来,从而,令人于一阵轻松发笑之后,陷入沉思,有所领悟。这种寓讥刺于幽默之中的艺术,较之直露讥刺锋芒要委婉含蓄,耐人寻味。
东风吹雨作丝轻,驾勒余寒放晚晴。
满地湿云收未尽,一帘花影不分明。
双燕冲帘报禁烟,唤惊昼梦耸诗肩。
晚寒政与花为地,晓雨能令水作天。
桃李海棠聊病眼,清明寒食又来年。
老来不辨琱新句,报答风光且一篇。
塞垣古木含秋色,祖帐行尘起夕阳。
春月春花伴客居,乡愁乡恨几时除。登楼望尽南回雁,不得南中锦字书。
雪晴梅破发幽香,莺作春声入画堂。多少玉人魂梦断,不胜情况恨更长。
观鱼最是乐,莫作羡鱼心。退而能结网,所得过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