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江慨奉守,瞻岷怀子长。
成书著不刊,明德益难忘。
千载志尚友,百进而职劝相。
每负伐檀耻,欲期尽心偿。
笼石饱满冬霁,云车喧春阳。
经始愧前哲,悯劳得仇香。
选胜山水窟,浣我冰雪肠。
飞幰集诸彦,引睇周作荒。
暖翠凝黛面,晴云抹川梁。
清歌劝引满,佳趣殊未央。
举头万仞雪,中有千斯仓。
采薇亦劳止,薄敛恐未遑。
何当洗甲兵,无以累庙堂。
文移宽郡邑,靴鞭却藩方。
源清流乃浚,叶瘁根必伤。
念此意惝怳,凭高歌慨慷。
不如邀飞仙,更与酹一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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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江慨秦守,瞻岷怀子长。成书著不刊,明德益难忘。
千载志尚友,百里职劝相。每负伐檀耻,欲期尽心偿。
笼石饱冬霁,云车喧春阳。经始愧前哲,悯劳得仇香。
选胜山水窟,浣我冰雪肠。飞幰集诸彦,引睇周八荒。
暖翠凝黛面,晴云抹川梁。清歌劝引满,佳趣殊未央。
举头万仞雪,中有千斯仓。采薇亦劳止,薄敛恐未遑。
何当洗甲兵,无以累庙堂。文移宽郡邑,靴鞭却藩方。
源清流乃浚,叶瘁根必伤。念此意惝恍,凭高歌慨慷。
不如邀飞仙,更与釂一觞。
厚地高天,侧身颇觉平生左。小斋(zhāi)如舸(gě),自许回旋可。
聊复浮生,得此须臾我。乾坤大,霜林独坐,红叶纷纷堕。
置身于高天厚地之间时,我会渐渐地觉得自己平生似乎事事都不顺。不过好在我还有个小船般的书斋,在其中可以信马由缰,任我发挥。
姑且在这浮幻的人生中,暂时获得真正的自我。天地如此之大,我独自坐在经霜后的树林中,看那些红叶纷然坠落。
参考资料:
1、郑小军.人间何地著疏狂人间词·人间词话:山东文艺出版社,2014:70
2、王国维.人间词话:凤凰出版社,2012:183
侧身:置身。左:不当,不顺;错误。平生:手稿本、《乙稿》、陈本作“生平”。小斋:指书房。舸:船。自许:自信。回旋:转动,施展。
聊复:姑且。浮生:老庄以人生在世,虚浮无定。后世相沿称人生为浮生。须臾:片刻,短暂。乾坤:指天地。
上片首句谓字宙广大悠久、无穷无尽。作看如此下笔,表明“我”要以审视千古的哲人眼光来述说人生。次句谓侧身人世,苦痛便与生俱生,等于走错了路。中国古人习惯,以“右”为正、为尊,以“左”为错、为卑。用《红楼梦评论》中的话说,“世界人生之所以存在”乃是“一时之误谬”。这就为“人”侧身人世定下了悲观基调。“小斋如舸,自许回旋可。”人,侧身人世便是苦痛,要怎么才能活下去。“我”说:“我”所占有的空间,仅如容身的小船,因而只好允许自己忍苦求生,逆来顺受。由小“我”而推论大我:芸芸众生,挤挤嚷嚷,周折回旋,只是为了存活,那很可哀。
下片接着写道“聊复浮生,得此须臾我。”人类重复地繁衍后代,“我”得到了短促的生命。言外之意,“我”在苦痛折磨中,也日渐走向死亡。由此观察人世,人生如逝水,流向东海不复,岂不可哀。怎么打发这可哀的人生呢,作者以形象答复读者:“乾坤大,霜林独坐,红叶纷纷堕。”“乾坤大”一句与上片起句“厚地高天”相照应,又表明作者以宇宙之广大、悠久来与“我”并提,显得“我”之卑微与速朽。“乾坤大”为叶韵句,但应与下两句连读,不应句断。“乾坤大”充满叹息意味,叹“我”乃“须臾”之物,又领起下两句。
这首词,上片下片的前两句,皆以诗化的思辨语言陈述,后两句或三句,则描绘形象,有直观性。这样写,好处在于仅用四十一个字,便可按照叔本华的哲学观点,说明如此人生;缺点在于形象化不足,直观性不强。
候虫鸣寂寂,秋老独何村。怨语动行路,居人卧掩门。
无谁倚朱户,随意闭黄昏。岁暮已如此,蛩声胡与言。
孤灯销驿梦,残月落空垣。白雁来天地,何由见泪痕。
朝光射晴绮,飞翼炫瑶姿。微风吹竹丛,文玉粉差差。
霜草行已繁,冰谷流寒澌。玄机抱终始,逝矣夫何疑。
虚室寒生一片云,不知窗外白纷纷。阳春别有无弦调,只许诗人静处闻。
为约每无凭,今宵喜得朋。
片云波上宅,残雨梦中镫。
春冷花如病,斋清客当僧。
看山不待霁,把臂入烟层。
不听吾言,吾不损、君宁有益。谁可向、砚田种玉,终当粉击。
万里长空归铁翼,一篇残简输花笔。劝吾侪、东顾漫思家,家何惜。
身世事,抛千百。艰危际,匡扶力。竟优游于此,做三年客。
愧趁春流浮酒盏,耻看明月临离席。指羹汤、洗耳倩君评,言无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