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渺渺白云低,丹凤何时下紫泥。
翘首夕阳连旧眺,谩看黄菊满新谷。
鹤闲庭砌人稀迹,苔护松荫山径迷。
野老更疑天路近,苍生犹自望云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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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无定踪,游子有所思。所思在何方,迢迢东海涯。
云来倏浩渺,云去还逶迤。道路固云阻,可望不可之。
托云以思亲,朝夕如有依。安得附冥鸿,东归奉庭闱。
孝感终当至,彼苍谅无违。
几爱山中云,杳霭起无迹。
晴风吹缘树,天节日已尺。
悠扬几片飞,出岫度绝壁。
敛作苍狗形,舒为鲲鹏翼。
朝抹峨嵋青,暮蘸沧海碧。
江南与江北,荡荡恣所适。
何如云中仙,避嚣隐幽寂。
采药云下林,砺剑云上石。
乘云骑茅龙,倚云吹铁笛。
我欲往从之,飘然不可测。
青天多白云,游子嗟别亲。白云飞扬随处见,极目亲舍徒伤神。
徒伤神,情何极,一回仰天一沾臆。春风绿酒金台前,恨不随云堕亲侧。
云可望,不可攀,但愿亲寿如南山,又如长江东注之波澜。
富贵有时来,难驻惟朱颜,亲年无恙百事閒。劝云一卮,祝云南飞。
向我高堂前,荫我椿树萱花枝。无使秋霜容易凋华滋,游子西风江上归。
日出五丈高,白云浩如海。城郭在云中,山人在云外。
望云云气深,入云云气浅。亦欲入深云,不知云近远。
百官朝下五门西。尘起春风过玉堤。
黄帕盖鞍呈了马,红罗系项斗回鸡。
馆松枝重墙头出,御柳条长水面齐。
唯有教坊南草绿,古苔阴地冷凄凄。
唐玄宗时,斗鸡、舞马、歌舞、百戏等,成为宫廷不可或缺的享乐活动。玄宗晚年耽于享乐导致了“安史之乱”,唐王朝几至灭亡。王建七律《春日五门西望》,即是一首讽刺玄宗荒淫误国的篇章。
“百官朝下五门西,尘起春风过御堤。”“五门”,又称午门。唐代长安城大明宫南墙有丹凤门、建福门、望仙门等五个门,故云。“西”即诗题所云“西望”。百官自大明宫下朝,步出五门,西望则是西内之太极宫、掖庭宫和东宫。西内是玄宗游戏的重要地点之一,历史上著名的宜春院的梨园弟子就生活在西内。百官退朝,侧身西望,但见一阵阵春风,把一股股灰尘吹过御堤,使整个西内显得迷迷濛濛。“尘起春风过御堤”一句虽为写景,却具有象征意义,象征着消逝的岁月无数史实已记忆不清,印象模糊。唯有玄宗的荒嬉尚历历在目。由此为下文张目。西内留下了唐王朝历代帝王的足迹,宫掖中秘闻逸事数不胜数,但最能勾起诗人回忆的却是唐玄宗。这不仅由于玄宗距诗人的时代最近,更重要的是因为玄宗是位因荒嬉几至覆国的君主。因此,颔联很自然地就从首联的望西内而过渡到对玄宗往事的追忆:“”马,此指舞马。舞马以黄帕覆盖其马鞍以见其珍贵。玄宗时,教坊中百戏杂耍名目繁多,诸如山车、旱船、寻橦、走索、丸剑、角抵等应有尽有。此外,斗鸡、舞马也特受玄宗喜爱。据载,玄宗曾驯练出舞马一百匹。这些马在表演时,站在巨榻之上,“衣以文绣,饰以珠玉”,随着音乐的节拍俯仰跳动,曲尽其妙。玄宗又好斗鸡戏,曾选六军小儿五百人,专门训练金毫铁距、高冠昂尾的雄鸡上千只。斗鸡比赛时,则分成若干支斗鸡队,胜者则缠以锦段。杜诗云:“斗鸡初赐锦,舞马既登床。”也正指此。舞马和斗鸡,玄宗后不再时髦。两句诗,诗人别出心裁,只选取玄宗荒嬉最典型的事例,不露声色地展示出来,而让知道这段历史故事的读者,自己去充实众多未写入诗中的内容。
颔联两句是虚笔叙事,这是由“望”而产生的遐思。颈联和尾联则是实笔写景,这是“望”的真实景物,但景中有情,是借景以寄慨。不过,在具体表现上却又不同,互有差异。
颈联“馆松枝重墙头出,御柳条长水面齐”,作今昔纵向对比,不过不是事与事对比,而是以今之物同昔之事对比。“馆”,当指建于西内之宏文馆。在春风的拂动下,馆松茂密,御柳堆烟,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这馆松御柳,曾作为玄宗享乐的见证者而存在,可现在,郁郁葱葱的馆松御柳,同转瞬即逝的玄宗的荒嬉生活,形成巨大的反差,这当然要激起诗人心中对今昔盛衰的强烈慨叹。只不过这种慨叹,并非是出自疾呼呐喊,而是寓之以景罢了。岑参《山房春事》诗云:“庭树不知人去尽,春来还发旧时花。”以“无情”“无知”的庭树之花,来透露其对梁园萧索的无限伤心之情。“”“教坊”,当指建于西内之宜春院。宜春院已不再是歌舞繁华之地,其南,则荒草古苔,一派阴暗凄冷之象。诗中“阴”和“冷凄凄”数字,既是写实的景语,又饱蘸着作者抚今追昔的伤痛之情,将实景和心境融合为一。
峰头日出已停午,山半云横疑在天。要使名如越山重,直须人似谢公贤。
知少虑亦少,閒多病转多。干戈愁正切,风雨恨如何?
华屋迷青草,玄门暗绿萝。凄凉无可奈,感慨动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