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人中英,讷斋天下士。
襟期修篁友,节操孤松比。
大书晓山扁,山色来棐几。
爱此朝气爽,未明搅衣起。
讷斋我妇翁,颇曾窥涯涘。
结交折辈行,逢人说夏子。
因读晓山吟,令我慨生死。
人世亦何为,仕宦聊尔尔。
熟知死不朽,香比名垂祀。
此人不复得,此诗谁能似。
时甫盍刻石,方山可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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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诗学礼孱已文,种花种竹居不贫。
门闾正可务广大,如何一粟容君身。
结庵名粟亦何寄,口不尽言知有意。
鹍鹏羽翼自垂天,蜩与飞鸣有馀地。
短长小大争长雄,舒卷不离方寸中。
小如一粟大江海,万形宇内宁非同。
君如推此充寥廓,回集尘端亦棲吒。
放言切勿诮蒙庄,伯夷永名仲尼博。
更须谈理勿谈空,此道根原由守约。
广衡二府地相连,朱明朱陵同一天。两间今已通云破,天纵衰□取次眠。
冰霜饱历老岩坳,屈铁乔枝借鹤巢。山月满窗残梦醒,一天凉籁舞潜蛟。
勿言草卉贱,幸宅天池中。
微根才出浪,短干未摇风。
宁知寸心里,蓄紫复含红!
荷花是一种多年生水生草本植物,又名莲、芙蕖,古时也称为芙蓉。它那“出污泥而不染”的品性,素来为诗人墨客们所赞颂,用以自喻和他喻。此诗即是其中的一首。
诗的一、二句以议论入题,针对人们因荷花是草卉而轻贱它的心理而发。天池,本谓神话中的瑶池。此诗是“应诏”之作,故这里“天池”应指皇宫内的荷池。两句意谓荷花虽为草卉之物,但其有幸植根天子之池,自与其他山泽中的草卉身份不同,也更易受人们的注目。
三、四句转入咏物本题,细致而微地描绘荷花的初生水面,应题“新荷,二字。荷的根茎最初细瘦如鞭,俗称莲鞭。莲鞭上有节,能向上抽出叶子和花梗。“微根才出浪”,就是说花梗刚刚伸到水面。这里连用“微”字“才”字,已极言其细小,下面“短干未摇风”,则更形象地体现其细小;梗干之短,甚至风亦不能使它摇动,可见它只是刚刚在水面露头而已。这两句直逼出“新荷”的“新”来,观察之细致,用笔之精到,真堪令人叫绝。在这细微之处,诗人的功力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上二句写初出荷茎之至微至小,文势犹如尺蠖之屈,已蓄足了力。于是乎五、六二句,乃一变而由屈转伸,忽出石破天惊之语。“”那荷茎长不满寸,看上去若有若无。然而谁能知道,那短茎里寓含着的花蕾胚芽,却蕴育着万紫千红的将来。只等夏天一到,它就要把那绚丽的色彩,洒满整个池塘。“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杨万里《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这满眼红绿的壮观景象,正是“新荷”的未来世界。
这首诗,单就咏物而言,也是清新可喜的。再看诗中的“勿言”、“宁知”这些强烈语气,读者就不免会推测:诗人如此用力为新荷抱不平,恐怕不会是无所寄托的吧。据《粱书·沈约传》记载,沈约幼年因父亲被诛,被迫潜窜他地,以后虽然“会赦免”,却“流寓孤贫”。但他“笃志好学、昼夜不倦”,最终“遂博通群籍”,累官至步兵校尉,“管书记,直永寿宫,校四部图书”,堂堂皇皇地进入“天池”,成为当世首届一指的大学者、大手笔。诗人看到新荷初出时的微陋,遥想自己幼小时的辛酸,他不禁深感慨。他不禁充满自信地说:新荷的今天虽然为人们所轻贱,但它在明天,定将是姹紫嫣红的创造者。诗人幸而言中,后来他历仕宋、齐、梁三朝,封侯拜相。他在文学上的“紫”“红”之才,也充分发挥出来了,不仅衣被当世,而且也惠泽后人。
所以,沈约的这首诗,既是咏物,亦是抒怀。诗人咏的是荷花,但读者所感觉到的,同时又是诗人的自我形象。
李成既死作者谁,元丰以来惟郭熙。江郎遽出继二老,自有三昧非毛锥。
江郎挽弓要射虎,心醉霸陵石饮羽。论交一世越与秦,白眼终甘守环堵。
君不见昔者昆崙方壶图,笔墨妙好绝代无。十日五日岁月徂,岂如江郎咄嗟云出岫,石上松老枫树枯。
蓟苑春归处处幽,陆沈吾党任遨游。长楸碧带千峰雨,密荇青藏百道流。
西望风云双凤阙,北来天地一渔舟。科头箕踞寻常事,细酌高吟且未休。
我得甥孙发始裁,君山方竹忽南来。清奇本应超凡相,敬义真含作圣胎。
弥月未名如有待,两枝随柬便须开。也知此物能扶老,不为虚声重楚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