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下多名士,朱公盛德人。怀文深自匿,谋道不求伸。
雅望台中妙,宣恩剑外春。聊凭巴汉水,一洗九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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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鼓频趋宣政朝,左符还领郡封遥。
三春车马逾邛阪,千里帷裳布汉条。
蚤接朋僚情款款,旧传词笔气飘飘。
西南留滞应非久,可奈离襟重黯消。
星使出文昌,仍分古华阳。过家真昼绣,拥节异怀章。
泛应超馀刃,深心即道场。前旒须献纳,早晚侍明光。
熬洒沧波耗,征输泽国贫。
婴罗矜示子,连策借能臣。
拜手觚棱晓,浮舟狼汤春。
东南待苏意,别酒莫逡巡。
熬漉沧波耗,征输泽国贫。婴罗矜赤子,运筴借能臣。
拜手觚棱晓,浮舟狼汤春。东南待苏息,别酒莫逡巡。
齐人谨盐筴,伯者之事尔。
计口收其余,登耗以生齿。
民充国亦富,粲若有条理。
惟非三王法,儒者犹为耻。
後世益不然,榷夺由汉始。
权量自持操,屑屑已甚矣。
穴◇如蜂房,熬波销海水。
岂知戴白民,食淡有至死。
物艰利愈厚,令出奸随起。
良民陷盗贼,峻法难禁止。
问官得几何,月课烦笞箠。
公私两皆然,巧拙可知已。
英英职方郎,文行粹而美。
连年宿与泗,有政皆可纪。
忽来从辟书,感激赴知己。
闵然哀远人,吐策献天子。
治国如治身,四民犹四体。
奈何窒其一,无异釱厥趾。
工作而商行,本末相表里。
臣请通其流,为国扫泥滓。
金钱归俯藏,滋味饱闾里。
利害难先言,岁月可较比。
盐官皆谓然,丞相曰可喜。
适时乃为才,高论徒谲诡。
夷吾苟今出,未以彼易此。
隋堤树毵毵,汴水流弥弥。
子行其勉旃,吾党方倾耳。
平生百无能,一嬾每自喜。
胡为八年间,逐食走万里。
身如盘汞转,人似炉丹死。
事君未免媿,富贵不如已。
雨余古驿凉,昼寐无错履。
澹然得高卧,睡思极清美。
心平了无梦,惊魇何自起。
尚嫌漆园蝶,肯作南柯螘!斜阳生木影,龙蛇满窗纸。
煎茶傥已熟,一笑问童子。
隋(suí)堤(dī)远,波急路尘轻。今古柳桥多送别,见人分袂(mèi)亦愁生。何况自关情。
斜照后,新月上西城。城上楼高重倚(yǐ)望,愿身能似月亭亭,千里伴君行。
路尘:道路上飞扬的灰尘。柳桥:柳荫下的桥。古代常折柳赠别,因泛指送别之处。分袂:离别;分手。 何况:连词,用反问的语气表示更进一层的意思。关情:掩饰感情;动心,牵动情怀。斜照:斜阳。新月:夏历每月初弯细如钩的月亮。
倚望:徙倚怅望。亭亭:形容耸立高远:浮云亭亭如车盖。
此调即双调的《忆江南》。词中写的是别情,调名“江南柳”兼关题意。通首作女子口吻。
此为送别词。词中未具体刻画送别情事,而是通过古今别情来衬托一己别情,以烘云托月的手法将别情抒写得极为深挚。全词语言素朴明快,情调清新健康,风格别具特色。
起首一句从别路写起。隋炀帝开通济渠,河渠旁筑御道,栽种柳树,是为“隋堤”。“隋堤远,波急路尘轻”两句是说:这是一个水陆交通要道,成日里不知有多少车马大路上来往,扬起“路尘”;不知有多少船只扬帆东下,随波逐流;也不知有多少人长堤上折柳送别,以寄深情。“隋堤”是一个典型的送别环境,“波急”与“路尘轻”分写水陆行程,暗示离别,寄有别情。一个“远”字,既刻画出别者长路漫漫的旅愁,又刻画送者依依目送的情态。这二句着重从眼前、从水陆两路,横向地展开送别图景;第三句则着重从古往今来,纵向地展示送别情事。一个“多”字,几乎将古今天下此中人事全都囊括。正因为别情是如此普遍,也就容易唤起“见人分袂亦愁生”的感受了。末句以“何况”二字造成递进,突出个人眼前的离别情事。以上,词人没有具体写到个人送别情事,只客观叙写普遍的离情,只是“亦愁生”中才微露主观情感。
过片转写别后,别时种种情事都被省略了,这里只是着重写送者城楼望月的情景。“斜照后”三字非虚设,它表明送者城楼伫立的时辰之久,从日落到月出。“重望”又表明先已望过,上片“隋堤远”数句是日落前望中之景,至重望时应当是不甚分明了。于是送者抬头望新月,并由此而产生了一个美好的向往:“愿身能似月亭亭,千里伴君行。”此外与李白“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相类,但“亭亭”二字却把月的意象女性化了,而送者的身份亦不言自明,“千里伴行”的说法更是真挚深婉。
总的说来,通首词没有刻画送别情事,更没有刻意作苦语,但通过古今别情来衬托一己的别情,有烘云托月之妙,将一己别情写得非常充分。全词也没有点明双方身份、关系,被称作“君”的甚至未直接露面,但通过新月亭亭的意象和伴行的着想,给读者以明确的暗示。词的语言明快素朴,情调清新健康,在送别之作中颇有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