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掾向来吟有阁,杨家今日筑为楼。看他压尽凡花倒,只放诗人出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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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豪气元龙似,眉骨凛凛闽山秋。从渠俗子卧地下,不是梅花不上楼。
竞功名有如车下坡,惊险谁参(cān)破?昨日玉堂臣,今日遭(zāo)残祸。争如我避风波走在安乐窝!
争夺功名像马车下坡,谁能看破它的惊险?昨天还是翰林院的大臣,今天就遭遇了灾祸。怎么能和我避开官场的风波,走在安乐的地方相比呢?
参考资料:
1、尚儒编注.元曲三百首:中国工人出版社,2015.03:第62页
2、方鸣主编.一生最爱古诗词下册:中国华侨出版社,2012.07:第589页
清江引:曲牌名。南曲属仙吕入双调;北曲又叫《江儿水》,属双调。五句。字数定格为七、五、五、五、七。多用为小令。参破:佛家语,其意即看破、看透。玉堂:汉代宫殿的名称,此处指翰林院。争:怎。
“竞功名有如车下坡,惊险谁参破?”起得很有气魄,开门见山,向迷恋仕途的人提出了严重警告:你们知道吗,在仕途上追逐功名利禄的人如同坐在一辆载重的下坡车上一样,随时可能摔得车毁人亡,个中危险谁看破了。首句运用比喻,准确切贴,具有振聋发聩的作用。紧接的三句全是为首句作注脚。第二句“惊险谁参破”,实际意思是说谁也没有参破。为了让这些迷恋官场的痴人惊醒,三四句就用事实来说话:“昨日玉堂臣,今日遭残祸。”两句十个字,是充满血和泪的总结,是对元代官场的险恶的真实概括。贯云石的祖父阿里海涯是元初平宋统一全国的重要功臣之一。公元1286年在授给他高官后不久,元世祖忽必烈“遣要束木钩考荆湖行省钱谷”(《元史·世祖本纪》),要从“贫贿”入手整垮这位开国功臣,他被逼自杀了。桑哥主持朝政,百官动辄得咎,他“壅蔽聪明,紊乱政事,有言者即诬以他罪而杀之。”和贯云石同朝为官的权臣铁术迭儿,“蒙上罔下,蠢政害民”、“恃其权宠,乘间肆毒,睚眦之私,无有不报”(《元史奸臣传》),将不少正直的官员杀害了。这是全曲的第一层意思,写官场的险恶,虽占篇幅较多,但还不是作品的主旨所在。
“争如我避风波走在安乐窝”,是第二层;点明全曲主旨。“风波”:指“竞功名”的政治生活。宋代邵雍曾隐居河南苏门山中,题所居为“安乐窝”。后世遂以安乐窝代指隐居安逸的生活。全句说,这一切怎么比得上我躲避政治斗争、辞官归隐。全曲集中笔昙描绘“竞功名”的危险,是为了同“安乐窝”的生活构成鲜明对比。同“玉堂臣”比,隐逸生活是闲适美好的;同“遭残祸”比,隐逸生活是安全幸福的。这样描写,就使作品所肯定的生活具有强烈的吸引人的力量。
这首散曲在艺术上的鲜明特点是把歌颂隐逸生活同大胆揭露官场险恶结合起来写,语言泼辣,道理透彻,使作品具有一定的批判力量,抵消了消极情调,显示出豪迈的风格。
江村岁晚掩柴荆,地僻久无车马声。
孤寂惟寻麴道士,一寒仍赖楮先生。
醡头珠滴愁先破,帐底春回梦易成。
莫笑衰翁杀风景,小瓶梅蕊解卿卿。
赤甲楼上风如旋,赤甲楼下水如烟。白帝孤城云相接,夔门赫然在眼前。
我来正是立冬日,枫叶欲红霜满天。脚踏滟滪万顷浪,身临瞿塘千丈渊。
雄奇山水手可触,赤甲白盐共比肩。此地由来称诗国,茫茫千古走圣贤。
少陵草堂瀼溪上,太白轻舟彩云间。愁听巴东三峡里,猿鸣三声泪涟涟。
移向赤甲楼中去,四壁琳琅尽彩笺。再三诵之兴未已,仿佛天籁动乾坤。
归来犹作赤甲想,走笔聊赋赤甲篇。
万里风随快雨来,尘昏消伏旱光开。
物情濯热参差喜,天意为仁容易回。
帘映薄寒灯有晕,窗含虚白麝成煤。
君侯雅有江湖兴,萧洒何须气象催。
庙堂无计息干戈,国士衔冤未泊罗。
尽五指天均日月,八千里地旧山河。
人无远虑心徒切,里有新丧巷不歌。
况是十年芹泮客,倚阑尤觉泪滂沱。
祖国沉沦三百载,忍看民族日仳离。
悲歌咤叱风云气,此是中原玛志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