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奔逐愧飞黄,去矣怜君酒一觞。但使高台收骏骨,何言末路有羊肠。
徘徊别意看新柳,淡荡春风入野棠。后会不知何处是,每依北斗望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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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清如水新洗,月上烛明栖鸟起。灼灼其华散成绮,仙翁岸帻光明里。
公明如月非如烛,文华亦非花得似。安危自以天下任,故与众人同笑喜。
手折芳枝嚼红蕊,临池想濯沧浪水。芳菲肯付游人醉,知公爱民一如子。
月盈易亏花落易,直须催促公排比。公看光阴去无止,欻如白驹过隙耳。
昔常接羽仪。
俱游青云中。
敦道训胄子。
儒化涣以融。
同声无异响。
故使恩爱隆。
岂惟敦初好。
欵分在令终。
孔不陋九夷。
老氏适西戎。
逍遥沧海隅。
可以保王躬。
世事非所务。
周公不足梦。
玄寂令神王。
是以守至冲。
溪路千里曲,哀猿(yuán)何处鸣。
孤臣泪已尽,虚(xū)作断肠声。
黄溪的小路弯弯曲曲千里绵延,不知从哪儿传来了猿猴的哀鸣?
孤独无助的臣下早己衫湿泪尽,枉然徒劳发出凄哀断肠的悲声。
2、赵乃增编著.好风如水:唐诗赏析:吉林文史出版社,2004年01月:143
孤臣:孤立无援、忧心国事的臣下。虚作:空作,徒作。断肠声:指哀猿悲鸣。
这首诗首句紧承“题中意”而来,从“溪略”写起,使人开篇即进入“溪路千里曲”的山间小溪境界。开篇明义,单刀直入,省去许多闲笔。“千里”极言“溪路”之长,“曲”字极绘“溪路”之形。“千里”而又“曲”,可见“溪路”依山就势、蜿蜒曲折之态。次句点题,写“闻猿”。“哀猿何处鸣?”正是“两岸猿声啼不住”,时断时续,此起彼伏,只闻其声,不见其形。山势之陡峭,森林之莽苍,“溪路”曲折回旋,山水相连又相隔,尽在不言之中。正因为“溪路千里曲”,故不知“哀猿何处鸣”。“猿”前着一“哀”字,富于感情色彩。诗人此时,正处在寂寞、凄怆、哀怨的心境之中,由情及景,故所闻“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以上两句,一从视觉上写“溪路”,一从听觉上写“猿鸣”,而“千里曲”与“何处鸣”又互相映衬,“入黄溪”后的情景宛然清晰。
这样写,尚属平常,当读到三四句时,才使人品出“奇趣”来。诗承上,紧扣“闻猿”写感受。君不闻:“渔者歌曰:‘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写的是古代渔民舟子的痛苦生活,故闻猿鸣而下泪,倍感其声凄厉。诗人理当“猿鸣三声泪滂沱”才是。然而不然,诗却说:“”言下之意:孤寂的我早已被贬边州,申诉无效,前途无望;泪已流干,愁肠寸断;这哀猿声声,徒自空啸,我已经没有泪可流,没有肠可断了。这看似“反常”的写法,却更深沉地道出了诗人难以言状的身世之感和“哀莫大于心死”的极度的惆怅和痛苦。
此诗头二句写景,景为情设;后二句抒情,情由景生。溶情于景,情景交融,自不必说。妙在抒情不落俗套。苏东坡曾说:“诗以奇趣为宗,反常合道为趣。”
诗人闻哀猿长啸,不写“泪沾裳”而说“泪已尽”,不写“肠欲断”而说“肠已断”,由此带出一个掷地有声的“虚”字来——“虚作断肠声”。就本应“猿鸣三声泪沾裳”的常理来说,是“反常”;就实际“孤臣泪已尽”的心境来说,又是“合道”——合乎泪尽愈苦之道。所谓“翻出新意”,所谓“奇趣”,正在这“反常合道”之中。诗人所以“自放山泽间”,原是为了借山水以遣悲怀,然而结果正如李白所说借酒浇愁一样,“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掩卷沉思,诗人遭遇之不幸,生活之痛苦,情思之含蓄,寄慨之深远,都包孕在这二十字之中。诗的艺术魅力正在于此。
川流八桂末,地势九疑余。
不惮勤酬唱,江通丙穴鱼。
仕路风波双白发,閒曹笑傲两诗流。故人相见自青眼,新贵即今多黑头。
桃叶柳花明晓市,荻芽蒲笋上春洲。定知闻健休官去,酒户家园得自由。
当歌临酒恨难穷。酒不似愁浓。风帆正起归与兴,岸东西、芳草茸茸。楚梦乍回,吴音初听,谁念我孤踪。
藏春小院暖融融。眼色与心通。乌云有意重梳掠,便安排、金屋房栊。云雨厚因,鸳鸯宿债,作个好家风。
溪上清明初过雨。春色无多,叶底花如许。轻暖时闻燕双语。等闲飞入谁家去。短墙东畔新朱户。前日花前,把酒人何处。仿佛桥边船上路。绿杨风里黄昏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