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起为善,拥衾坐中思。乘此夜气生,丕显亦无为。
汤周云待旦,待之乃何施。不待以不先,从心任化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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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朝晖,草露未晞,巢乌于飞。
鸡鸣夕阴,草露淋淫,鸟归于林。
鸡鸣匪司时,鸟举匪有期。
氓之蚩蚩,盖亦何思。
朝露白如玉,我不敢躅,恐湿我足。
夕露光如珠,我不敢逾,恐湿我裾。
谁谓河弗广?可航可荡。
风波无期,不如勿往。
谁谓林弗幽?可邀可游。
豺虎无虞,不如勿由。
中田有禾,园有树麻。
发石有泉,可以为家。
中田有麦,园有树核。
采山有蔬,可以为宅。
成都城南有蜀王旧苑,尤多梅,皆二百余年古木。
斜阳废苑朱门闭,吊兴亡、遗恨泪痕里。淡淡宫梅,也依然、点酥(sū)剪水。凝愁处,似忆宣华旧事。
行人别有凄凉意,折幽香、谁与寄千里。伫立江皋(gāo),杳难逢、陇(lǒng)头归骑。音尘远,楚天危楼独倚。
夕阳西下,旧苑大门紧闭。追念以往的兴旺与衰败,只留下一眼泪痕。淡淡梅花,依旧如初,衬出水中凄凉。凝固在哀愁之处,好似在回忆宣化旧事。
路过来往行人别有一番凄凉的意味。折下花香,谁又将它寄到千里之外?独自站在江边,自知难相逢,回头骑马远去。马蹄声远去,只留下这楼独自倚靠。
参考资料:
1、刘扬忠注评.陆游诗词选评:三秦出版社,2008.2:第244页
月上海棠:词牌名。此调有两体,七十字者,见《梅苑》无名氏词,又名《玉关遥》;九十一字者,见姜夔《白石词》,又名《月上海棠慢》。蜀王旧苑:名合江园,在成都西南十五六里处。是五代蜀王赏梅消闲的别苑。据宋人记载,园中芳华楼前后种梅极多。
点酥:喻梅花素雅娇美的花瓣。语本苏轼《腊梅一首赠赵景贶》诗:“天公点酥作梅花。”剪水:轻轻拂拭水面。宣华:指成都宣华苑,为五代蜀王的宫苑。
江皋:江岸边。陇头:陇山之头。代指陕西、甘肃一带。楚天:古时长江中下游一带属楚,故用以泛指南方的天空。
上半阕因面对五代时蜀旧故宫而生兴亡之叹,起句之“斜阳废苑”顿时传达出一种繁华褪尽后的凄凉,面对这样的环境,感慨兴亡往往是人最直接的反应。而见证这废苑过往之繁华的梅花,如今依然淡淡开放,风姿如常。一句依然,道出自然恒常与人事无常这一令人无限感慨的现实。然而这一直开放的梅花并非无情,她虽一如既往淡淡开放于这蜀宫废苑,却依依愁悴,似在悲叹蜀宫那逝去的繁华。如果说上半阕面对蜀宫而生的兴亡之感犹是一般意义上的感叹,那么下半阕则是因现实而生发的更为沉重无奈的悲慨。
下半阕主要是由梅联想而及南朝陆凯《寄范晔》一诗:“折梅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寄一枝春。”又因此诗中的“陇头”而联想到现实中已被金人占领的北方,“江南无所有,聊寄一枝春”本因其风雅而流传千古,后人用此典故也多用于怀人念远,但陆游这里用这首诗,却是为了与现实形成对比,表达的是面对中原沦陷的沉痛之情。行人之“别有凄凉意”者,别于上阕中的梅花为五代蜀国的灭亡而感慨,亦别于陆凯的知己分离。当年陆凯在江南折梅而逢驿使,可以就此寄给身在北方陇头的范晔,而如今自己如陆凯一样手捧散发着幽香的梅花,却没有人能够替我带到千里之外的北方,因那里如今已为金人所占。空间上的距离,即便是千里之外,仍是可以克服的,而如今词人面对的是九州陆沉这一更加残酷的现实,纵使他久久地“伫立汀皋”,又怎会有归骑来自那已沦为敌国领土的“陇头”所以,词人只能登上高楼,独自倚望,独自生愁。
上阕写从旧苑梅花而引起怀古之情,下阕因梅而忆人,全词凄恻哀婉,幽雅含蓄,充满了对意中人的怀念与爱惜之情。
便乘天骥上通逵,笑拂吴钧气益奇。
徐庶交游尽名士,王维才艺重当时。
西风星斗寒芒动,落日川原秋兴悲。
莫向黄金台上望,霸图消歇草离离。
采药栖迟稳,燃萁篡夺危。景升不爱子,却念德公儿。
石池本清冽,映日更明透。畜鱼不得藏,巨细百尾凑。
在水若空游,一一见肥瘦。又若在镜中,鳞鬣无差谬。
旅往还旅来,人饵口即就。洋洋得其所,何如浴沂秀。
深契濠上观,肯袭如棠陋。心赏失归途,昏云黯孤岫。
欲寿莫夸尧丙子,欲贵莫疑雌甲宸。
学取燕山人姓窦,自然五桂一灵椿。
苦忆东安文学老,得钱相觅且衔杯。乌衣奋事堪肠断,王谢如今焉在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