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度牂牁赌命滩,滩声鼍吼势回山。长年力尽面如土,嬴得残生一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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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奉命于秦淮之上,又随我于邗(hán)沟之东,追攀不疲,以至邵伯南埭(dài),始终之际,良有可称。送蔡明远叙。乙未冬日临。石菴(ān)居士。
既:已经。奉命:被命令,被要求。邗沟:联系长江和淮河的古运河,是中国最早见于明确记载的运河。追攀:追随牵挽。形容惜别。始终:自始至终。临:照样子摹仿字画。
此幅书于“乙未冬日”,即1775年(乾隆四十年),时年刘墉57岁。此书运笔圆劲,古朴飘逸,方圆兼备,苍润互见。清徐珂《清稗类钞》评刘墉书:“自入词馆以迄登台阁,体格屡变,神妙莫测。其少年时为赵体,珠圆玉润,美如簪花。中年以后,笔力雄健,局势堂皇。迨入台阁,则炫烂归于平淡,而臻炉火纯青之境矣。”此幅即反映了刘墉中年时的书法风格。
送春归去后,身支在天涯。
有梦忘为客,见书如到家。
楼空初入燕,柳暗欲藏鸦。
故苑新桃李,闲开一度花。
一石上负昆仑柱,一水西奔牛女渚。
玉干狞鳞万松古,夜放神光干帝宇。
石滑苔危冰一缕,四海长依开辟雨。
月落未落逢诺矩,两足敲泉龙罢舞。
华堂春煖清昼长,紫檀烟袅狻猊香。水晶帘捲西山翠,牡丹花映娇娥妆。
鸣鸠乳燕闹春晓,回廊复道芬兰草。柳阴影转昼沉沉,花漏声迟人悄悄。
玉人细阅女诫书,支颐默识心安舒。心安舒,味道腴,善恶之戒秋月如。
牙床玉几坐终日,画屏锦帐垂流苏。回头阿姝珠宫侧,莲步轻移以无力。
云鬟斜坠若徘徊,纨扇低摇带羞涩。风流画工描此图,贞姿淑态良不殊。
柳眉烟锁杏花脸,蝉衫香拂青霞裾。想是当年乔二女,生来富贵由天与。
阿翁适遇乱离中,一见英豪即相许。
儒冠每笑拙身谋,春日因何桂玉留。
南浦未思芳草恨,西湖正为落梅愁。
四灵去矣今如在,诸老萧然事已休。
衣钵青松谁继续,家鸡还复可搜求。
江水澄清波,水清石见底。披襟绝俗营,垂纶兼洗耳。
此中滋味佳,不为得鱼喜。渔子操轻舟,截纲横江汜。
渔利非娱情,风波有时起。何如守一竿,心境淡如水。
淮阴终此身,宁悲儿女子。
雷陂重相送,饯席暂淹留。人作浮云笑,酒生明日愁。
西风孤烛夜,凉笛五湖舟。缭白萦青外,家山话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