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寿诞贺筵开,南海仙槎惜未回。杯泛流霞群拜舞,灯悬华月共楼台。
隔溪春色还高柳,入座寒香送小梅。柰可昌江凌渡处,晓云弥望斗南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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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李诗名播浙东,二车豪迈气争雄。霜台健笔凌骚雅,凤沼馀波入古风。
赋就崧高辞并美,集编华萼句皆工。庞眉书客遗音在,白玉楼成事已空。
八窗阑槛倚冰梁,四座图书贝月光。眼眩欲迷《黄竹赋》,神游疑在白云乡。
琼台花满潇潇下,石鼎茶烟细细香。想得哦诗清镜里,霜娥一夜泣潇湘。
舣舟不能前,已复日西没。赠子以幽兰,秋风正披拂。
急雨不闻枝上莺,春风祇度管弦声。花梢日拥千兵出,柳叶低遮五马行。
长安六月三伏始,主人门对御河水。御河流水声潺潺,玉泉奔赴城西湾。
是日都人看洗象,立马万骑车千辆。曼延蹴鞠罗岸旁,吹角鸣钲沸川上。
满堂宾客何从容,棋局未了酒不空。日中报道象奴出,至尊朝罢明光宫。
魋形诡貌三十六,一一骑就深潭浴。云起乍疑龙蜿蜒,湍回更与人翻覆。
须臾小吏前推排,将军拔营群象回。就中一象行踯躅,齿毛脱落颜摧颓。
长者谓余岂解事,此物经今不知岁。闻说先朝万历初,贡车远自扶南至。
中更四帝时太平,一朝闯贼残神京。忍死不食三品料,俯首泪下声哀鸣。
沧桑变换忽尘梦,勉强逐队留残生。茫茫旧事君莫说,劝君且饮杯中物。
腊去三朝雪,春来十日冰。
棹鸣寒玉破,舟白浪花凝。
客梦天无际,人烟树几层。
吴江沙月暝,雁影落渔灯。
嘉陵江水此东流,望喜楼中忆阆(làng)州。
若到阆中还赴海,阆州应更有高楼。
千里嘉陵江水色,含烟带月碧于蓝。
今朝相送东流后,犹自驱车更向南。
嘉陵江的河水自此从东流去,自己站在望喜楼中回忆阆州。
如果江水到了阆州还要入海,那么自己更应该站在高楼上回忆。
嘉陵江的景色,含烟带月,千里风光,河水比靛青都要蓝。
现在在江水向东流去之际与你送别,只能独自驱赶着马车向南离去。
参考资料:
1、余冠英.中国古代山水诗鉴赏辞典:江苏古籍出版社,1989年07月第1版:第521页
望喜驿:旧址在今四川广元县南。商隐由秦入蜀,自大散关以南,一直沿嘉陵江水行进,至望喜驿,续往西南行,而嘉陵江水则往东南流,故曰“别”。忆:思。阆州:今四川阆中县。
应更有高楼:指自己当更登高楼望之。
蓝:靛青,一种染料。
“嘉陵江水此东流,望喜楼中亿阆州。”起笔扣题,突出“别”字。诗人站在望喜楼上,注目嘉陵江水滔滔东流,不禁油然升起依依不舍的心情。诗人极目望去,又亿起那远在中游的阆州,思绪为之一顿。
“若到阆州还赴海,阆州应更有高楼。”嘉陵江经阆州后继续向东南流去,到重庆汇入长江,最终流入东海,故曰“赴海”。“应更”是肯定句,前行匆匆,无暇游赏,而此行又不经此,当然不可能再到阆州的“高楼”眺望嘉陵江水了。“阆州”也是写实,而不是未曾涉足的想象,从而更增强了“别”的韵味。
第一首重在远眺嘉陵江,从宏观着笔,第二首重在写嘉陵江水之澄碧,于细微处见精神。
“”诗人把视线收回,注目脚下的江水;江天一色,千里嘉陵,烟波浩渺,它象皓月那样洁白,又比纯蓝还碧。诗人尽情描摹江水之美,以增加不忍“别”之情。
“”这里把江水人格化了,也就是把自然人格化。江水变成了有生命力的东西了,这样也遂使诗的意境得到了升华。“犹”,有不忍之意,“更向南”意谓前途渺茫。诗人尽管受柳仲郢之邀,但此行如何,还未可预料,故尔发出“犹自驱车更向南”,以收束全篇。
这两首绝句通过赞美嘉陵江水,抒发了自己对大自然的依恋,从而也反衬了人世间的倾轧、污浊。诗曾有自注:“此情别寄。”当指另有所寄,这或许就是人情冷暖,世风日下,李商隐虽有才华和政治抱负,但时时受到猜忌、排挤。王氏卒后,他更觉无所依托,人生飘泊,内心矛盾也偶尔流露。他渴望得到知音,但现实社会知音难觅,只好钟情于嘉陵江水,聊以片刻的自慰。
这两首绝句是联章体,紧紧围绕嘉陵江来抒发情感。前者重虚写,以想象嘉陵江壮阔景象,但虚中含实;后者重写实,以细腻的笔触,抒发自己的无尽山水之情,但实中寓虚。这组诗以江水为核心,从不同侧面加以描摹。从其过程上看,写其上游、中游、下游,淡淡勾渤几笔,写出江水的博大;从其特色上看,写其“江水色”、“含烟”、“带月”、“碧于蓝芝,极富画意;从其人格化上看,有“相送”,人送江,江送人,生动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