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携书剑渡三湘,路上寒冲过雨忙。祇为简书趋粤峤,顿令山色负衡阳。
祝融尚未登峰碧,岣嵝无由见字苍。回雁遥看乡信断,枫林鸟影落寒塘。
猜你喜欢
日出河堤平,春来柳眼醒。蓟姬天下白,辽隼海东青。
浪起层层雪,沙明点点星。片帆风力健,予欲运南溟。
遥知彼俗经兵後,应望名公走马来。
陛下柬求今日始,胸中包畜此时开。
山西豪杰归囊牍,渭北风光入酒杯。
堪笑陋陋昏鄙甚,略无谋术赞行台。
精神玉雪眼点漆,总角两髦锦缠碧。
郎君未出客已惊,隔窗读书鸾鹤声。
松烟免颖小三昧,虿尾银钩略无对。
锺王笔法老始成,阿麟今才十二龄。
七十列傅十二纪,白头书生不能记。
乱抽架上聊试渠,横诵倒诵如流水。
二雅三颂已作笺,要与毛郑争先鞭。
吟诗作赋更余事,不论五言兼七字。
奉常先生有阴功,翰苑仙人有家风。
高科好官手可唾,更看声名寒天破。
老夫还曾浪语麽,老夫还曾浪语麽。
得峦叠嶂巧萦纡,中有汪汪万顷湖。
山色水光相映发,清辉含处妙难摹。
日午树阴正,独吟池上亭。
静看蜂教诲,闲想鹤仪形。
法酒调神气,清琴入性灵。
浩然机已息,几杖复何铭。
“”首联两句写出了一个恬静幽雅的环境,借以衬托诗人孤独闲适的情韵。
“”颔联写诗人的两个动作:看和想。并从所看所想的内容展现出诗人美好的心灵。池边花草丛生,蜜蜂飞舞。他静静看去,感到很受教益。蜜蜂“繁布金房,垒构玉室。咀嚼华滋,酿以为蜜”(郭璞《蜜蜂赋》),一生不曾偷闲;对于敌害,它们群起而攻,万死不辞,临战从不退却。这就引起诗人深沉的思考。诗人积极参加政治革新,并写了大量讽刺权贵的诗篇,这一切都是问心无愧的。但历遭打击,也曾产生过消极退隐的念头。这里“蜂教诲”三字,说明诗人从蜂的勤奋勇敢受到启示。我国古代有“圣人师蜂”的说法。师蜂自励,表现出一种积极的生活态度。这一联出句从“看”字引出,是实写;对句“闲想鹤仪形”则从“想”字着笔,是虚写。相传鹤是君子所化(见《抱朴子》),所以“鹤仪形”也就是君子的仪形。在他另一首《鹤叹》诗里有:“徐引竹间步,远含云外情”两句,就可以想象出“鹤仪形”的神态,及诗人曲折表达的高尚人格。这里以“鹤仪形”为尚,修德至勤,表现了“身闲志不闲”的高尚情操。总的来说,这两句诗抓住蜂的勤劳勇敢和鹤的志趣高尚的属性,构成了鲜明的感性形象,是极耐人寻味的。
“法酒调神气,清琴入性灵”。颈联进一步刻画诗人的自我形象。“法酒”是按照法定规格酿造的酒。古人饮酒,有的纯系纵情享乐,有的是为了消忧,诗人饮酒则是为了“调神气”,即调节精神。这与他在《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诗中说的“暂凭杯酒长精神”是一致的。下句借清琴以陶冶性灵,寄托自己高洁的情怀。紧承上联仍从“静”、“闲”两字着笔。表面上写得恬淡闲雅,而感情的伏流并不平静。接受“蜂教诲”,应该勤奋工作,勇于为人;取法“鹤仪形”,应该进德修身,心存社稷。但诗人当时已被排挤出朝,无政可从。这种主观与客观的矛盾,使诗人深感苦闷。饮酒、抚琴,既表现了诗人不甘沉沦、在寂寞中力求振拔的精神,又是诗人娱情悦志、排遣愁绪的一种方式。渴望用世与琴酒自娱,从写形的角度来看,是相反的,矛盾的;而从写神的角度来看,又是相成的,统一的。颔联和颈联正是运用相反相成的艺术手法,形神兼备地写出了诗人的美好情操。
“浩然机已息,几杖复何铭?”尾联作达观之语,正好与“鹤仪形”相契合,不失为君子风度。但又以反问句作结,隐隐透出内心的不平。“浩然”是形容心胸的开阔和澹荡。“机”是机心。世人为了争权夺利,机心百出,刘禹锡无意于此,所以说“机已息”。给几、杖作铭文,往往有自警或劝诫之意。“几杖”在这里是偏义词,主要是说“杖”。刘向《杖铭》:“历危乘险,匪杖不行;年耆力竭,匪杖不强;有杖不任,颠跌谁怨?有士不用,害何足言?”此诗末句暗用刘向《杖铭》之意,讽刺朝廷“有士不用”,而又不直接点破,只是说当今为几杖作铭,毫无意义。内心的不平,仅以反语微露而不使泻出,因而诗意就显得更为含蓄了。
客意太阑珊,蓦飞来、天棘枝头啼鸟。啼醒梦归人,依稀是,报道不如归好。
旅缘未了,而今送客邛崃道。为问天涯芳草处,多管是愁根绕。
何须商酌前程,者谢草江花,绮年才妙。九万里、鹏抟扶摇上,眼底瀛洲还小。
相看莫笑。不才拟向烟波老。一叶青蛉蓑一领,分付蛩宵沤浇。
洗却铅花扮道装,檀心浅露紫香囊。从今宫额翻新样,变作眉间一点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