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气中原尽,衣冠海外留。雄图终未已,日日整戈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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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台,高高入无极,下见闾阎色。清江环似带,细草萦如织。
登高客思哀,景物重徘徊。天空一鸟没,日落众星回。
秦中宫阙如天上,复道层甍不相让。章台树里隐骅骝,锦石屏中围綵帐。
大道何悠悠,高台入望收。东连沧海观,西瞰岳阳楼。
交甫江皋逢解佩,汉宫月下暗藏钩。赵瑟初停白露冷,秦筝续奏轻风愁。
佳期倏往还,花树共绸缪。汉主初兴数吕窦,昭阳又在长门后。
当年宝骑竞繁华,只今野鸟啼清昼。旧台无复春,紫阁渐生尘。
蒙茸古时道,惨淡去年人。登高见此长叹息,后庭玉树虚荆棘。
一水东流去不回,万山北向知何极。目穷寥廓已多时,依旧秋风扫蕨薇。
万古高台同此恨,祇应留与后人悲。
贾谊三年谪,班超万里侯。
何如牵白犊,饮水对清流。
贾谊急于仕进被贬到长沙三年,班超离家万里才封了个定远侯。
这怎能比得上牵着白牛犊的巢父,饮水于清清的河流!
参考资料:
1、詹福瑞等.李白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916-917
他在《乞归疏》中写道,“但愿生入玉门关”。“何如”、“饮水”两句用的是尧让君位于巢父和许由的典故。相传尧要把君位让给巢父,巢父拒绝接受;尧把君位再让给许由,许由听后跑到颖水边洗耳,认为耳朵听到这个消息受到了玷污。此时,巢父正好牵牛饮水,巢父听说许由洗耳的原因后,认为洗耳的水受到污染,牛也不能喝,于是把牛牵到上游去饮水。多清高脱俗的两个人!贾谊、班超一文一武,文有惊世鸿文,武有治国之功,但一个英年早逝,一个有家难回,这都是当官害了他们。许由、巢父不是没有君临天下的机会,更不是没有为官作长的素质,但他们都识透玄机,不入官场,不求功名,不沾利禄,无牵无挂,乐做田园之隐士,远避祸灾,逍遥自得,牵白犊饮清流,与贾谊、班超截然不同。李白终生都想从政,在此时似乎终于感悟到了。
无论写自己归隐,或者劝人退后致仕,大多缠结在深山烟霞、野水瞑迷之间,生活则亦渔亦樵,且吟且醉。本诗却是借历史作比照:或则才调绝伦而沉论不遇如贾谊;或则象少时便有“挟长风、破万里浪”的大志,虽博得封侯万里而终抱未能生归玉门的隐痛的班超;前者悒郁而早夭;后者虽勉尽天年而仍不免遗恨。这样看来,倒不如学古高士许由、巢父那样躬亲耕种,凿井自饮,高居清流,乐其生死。既不以形骸为役;也不让心神徒劳来得自在呢!——以太白自由解放的灵魂看,这恐怕也正是他一向笑傲王侯、卑视卿相的素怀吧!
弭棹凌奔壑,低鞭蹑峻岐。江涛出岸险,峰磴入云危。
溜急船文乱,岩斜骑影移。水烟笼翠渚,山照落丹崖。
风生蘋浦叶,露泣竹潭枝。泛水虽云美,劳歌谁复知。
上元已过欲收灯,城郭游人一倍增。
陌上红尘霏似雾,云间明月冷如冰。
谁言世上驱驰客,老作庵中寂定僧。
漏水半消灯火冷,长空无滓色澄澄。
五十之年,细数生平,人间可哀。看白首相知,晨星寥落,朱门先达,覆雨喧豗。
只此贫交,陶然永夕,蹴鞠弹棋更举杯。交驩甚,记看花并出,踏月偕回。
千金散尽还来。算细故宁容芥蒂哉。况白雪连箱,读之气尽,红牙一曲,闻者心灰。
亟续曩游,竞投新阕,从此萧朱忍见猜。真嘉话,使词场数子,笑口齐开。
烽烟不到地,岁月任逍遥。饮犊犹嫌水,临风欲弃瓢。
千峰供杖履,一代见渔樵。应共巢居子,云根斸药苗。
短篷掀舞不得寐,忽枉新诗手自开。主人留客不作意,更送一江风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