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尘关万里回,百年天地心悠哉。葡萄泼瓮酒初熟,黄菊满篱花正开。
高屐瘦筇新径里,短歌长咏小山隈。纷纷来往门前客,争讶神仙何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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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之学废,专门竞成家。经隔千百年,孔庙徒奢誇。
我朝跨两汉,斯文惟有涯。天下书院中,赐书几五车。
石鼓亦佳处,湘流带长沙。衡山为其冲,南国无以加。
猗与庆历盛,风化浃迩遐。州县俱养士,开设始足嘉。
或困举子习,沉思实堪嗟。公卿比涂出,歆艳孰敢哗。
淳熙二三贤,使节连帅牙。葺彼旧遗事,丘记镇淫哇。
青春复来守,讲道方萌芽。古意忽不嗣,政治由隆污。
只今数间屋,定知未倾斜。如君肯交我,分教且及瓜。
杳渺上重湖,霜风动梅花。它乡莫回首,空使望眼赊。
岁月信逾速,人事纷攫拿。勉勉俪前修,无缪毫釐差。
萍水论交四十春,几清官况几归人。芝兰气味久弥笃,道义心情老更真。
珠海沧波秋月夜,湖山烟树暮天云。相思何日能相慰,珍重来书莫算频。
鲍老当筵笑郭郎,笑他舞袖太郎当。
若教鲍老当筵舞,转更郎当舞袖长。
这首诗用朴素自然的语言咏傀儡以言情,形象生动,耐人咀嚼。诗题《咏傀儡》,意为吟咏木偶戏中的木偶。诗的前两句“鲍老当筵笑郭郎,笑他舞袖太郎当”,“鲍老”,是宋代戏剧中的角色;“郭郎”,是戏剧中的丑角,诗中系指木偶戏中的木偶。这里,着墨无多,却使鲍老与郭郎的形象跃然纸上。诗人写鲍老,突出一个“笑”字;写郭郎,则紧扣其“舞袖太郎当”(衣服宽大,与身材不称)。透过这两行诗,我们仿佛目睹鲍老当筵笑郭郎的笑容,耳闻其笑语,也仿佛看到郭郎甩动着宽长的衣袖机械起舞的舞姿。
诗的后两句“若教鲍老当筵舞,转更郎当舞袖长”,笔锋一转,作出假设:倘若让鲍老当筵舞,则鲍老的舞袖较之郭郎反而更显得宽长。这两行诗,令人读后忍俊不禁:哦,原来那个讥笑郭郎舞袖太郎当的鲍老,其舞袖更为郎当。这样,鲍老就成了一个缺乏自知之明的角色,他对郭郎的讥笑,也就变为他的自我嘲笑。
显然,这首诗在艺术上的特色是寓讥刺于幽默之中,诗旨不在写鲍老笑郭郎舞袖太郎当,而在讥刺鲍老缺乏自知之明,以及傀儡的身不由己。但诗人不是以一副严肃的面孔,声色俱厉地呵斥之,而是面露笑容,说出蕴藏着讥刺锋芒的幽默话来,从而,令人于一阵轻松发笑之后,陷入沉思,有所领悟。这种寓讥刺于幽默之中的艺术,较之直露讥刺锋芒要委婉含蓄,耐人寻味。
一室穷年究六经,春来芳草满閒庭。暖随霁月侵空翠,晴转光风拂幔青。
酒趣每同生意好,诗怀曾逐梦魂醒。濂溪鼻祖相传后,千载云仍绍德馨。
巫山秋夜萤火飞,帘疏巧入坐人衣。忽惊屋里琴书冷,
复乱檐边星宿稀。却绕井阑添个个,偶经花蕊弄辉辉。
沧江白发愁看汝,来岁如今归未归。
华亭来复去芝田,丹顶霜毛性可怜。
纵与乘轩终误主,不如还放却辽天。
曹郎胸中墨数斗,笔下烟云千万重。昆崙积石泰华接,潇湘云梦银河通。
岷峨翠流三峡水,衡岳青莲五老峰。清溪九曲处士屋,丹霞百丈神仙宫。
下有临渊欲坠之灵石,上有参天不老之长松。岚光雨气迷远近,咫尺万里将无穷。
谁知大地山河境,乃在冰缣意匠中。我今抚卷三叹息,画史真能夺化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