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满金陵渚,风高浦子城。
烟帆来楚色,霜叶下秋声。
水国开千市,天家驻五兵。
旌旗摇列垒,鼓角动连营。
海汛防南服,边烽接北平。
壮心空宿昔,逸思尚纵横。
几逐渔樵侣,常投草泽行。
捞虾沙岸浅,牧豕竹坡晴。
旅食游应倦,秋衣授未成。
平山独可眺,眺远寄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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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水心期只自知,清风应不数胡威。五株柳色摇骢马,千树芙蓉照锦衣。
鼛鼓昼闲鸿自远,朱弦夜静鹤还飞。使君更是饶文彩,铜钵催诗咏翠微。
校尉新开疏勒,旋右地,返轮台。未归来。
夺得燕支万里,草青春已回。谁道于阗还有,野花开。
庭绿草纤纤,边州白露沾。别歌缘剑起,客泪是愁添。见月鹊啼树,避风云满帘。将军尽尊酒,楼上赋星占。
沮洳栈道湿,惨澹旌竿暮。经行兹山中,髣髴龙门句。
借问山何名,亦以龙门故。祝融鞭火虬,正昼纷驰骛。
乾坤一洪炉,何适非窘步。况兹履嵌岑,豺狼隘前路。
及暮云气阴,霈然洒甘霔。乃知天地仁,不待苍生诉。
溪通苕水倩芙蓉,路似巫山定几重。按出新声惊丽曲,妆成半额俨花容。
庾公老兴原非浅,籍孺柔情未是浓。底恨别离翻太促,愿教魂梦得相从。
僧居苦空寂,人世与相违。自拂铢衣去,谁传灯梵归。
觉花飘处尽,慧草藉来稀。独有听经鸟,依然绕座飞。
楚公子围聘(pìn)于郑,且娶于公孙段氏。伍举为介。将入馆,郑人恶之。使行人子羽与之言,乃馆于外。
既聘,将以众逆。子产患之,使子羽辞曰:“以敝邑(yì)褊(biǎn)小,不足以容从者,请墠(shàn)听命!”令尹使太宰伯州犁(lí)对曰:“君辱贶(kuàng)寡大夫围,谓围:‘将使丰氏抚有而室。’围布几筵(yán),告于庄、共之庙而来。若野赐之,是委君贶于草莽也!是寡大夫不得列于诸卿也!不宁唯是,又使围蒙其先君,将不得为寡君老,其蔑(miè)以复矣。唯大夫图之!”子羽曰:“小国无罪,恃(shì)实其罪。将恃大国之安靖己,而无乃包藏祸心以图之。小国失恃而惩诸侯,使莫不憾者,距违君命,而有所壅(yōng)塞不行是惧!不然,敝邑,馆人之属也,其敢爱丰氏之祧(tiāo)?”
伍举知其有备也,请垂櫜(gāo)而入。许之。
楚国公子围到郑国聘问,同时迎娶公孙段家的女儿。伍举担任副使。他们正准备住进城内宾馆,郑国人怀疑他们有诈,派行人子羽同他们说了,于是住在城外的馆舍。
聘问结束以后,公子围准备带领军队前去迎亲。子产担心这件事,派子羽推辞,说:“由于敝国地方狭小,容纳不下随从的人,请允许我们在城外修整祭祀的地面听候命令。”公子围派太宰伯州犁回答说:“辱蒙君王赏赐敝国大夫围,告诉围说‘将让丰氏作你的妻室’。围摆设了祭筵,在庄王、共王的宗庙视告后才来。如果在野外赐给围,这是将君王的赏赐抛在了草丛里,这就使敝国大夫围不能置身于卿大夫们的行列了。不仅是这样,更使围欺骗自己的先君,将不能再作敝国国君的大臣,恐怕也无法向敝国国君复命了。希望大夫考虑这件事。”子羽说:“小国没有罪,依赖大国才真正是它的罪过。本来打算依赖大国安定自己,又恐怕他们包藏祸心来图谋自己。敝国唯恐小国失去依赖,致使诸侯心怀戒备,使他们莫不怨恨大国,抗拒违背君王的命令,从而使大国的命令不能贯彻,无法施行。要不是这个原因,敝国是替贵国看守馆舍的,岂敢爱惜丰氏的宗庙而不让入内?”
伍举知道郑国有了防备,就请求让军队垂下箭囊入城。郑国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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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围:楚康王的弟弟,当时担任令尹楚国掌握军政大权的最高官员。公孙段氏:郑大夫,名子石。伍举:又称椒举,伍子胥的祖父。介:副使。恶:讨厌、憎恨。行人:官名。管朝觐聘问之事。类似于后世的外交官。
逆:迎。墠:郊外祭祀的场地。令尹:指公子围。太宰:官名,掌管王家内外事务。伯州犁:楚人。贶:赠送,赐予。寡大夫:对于他国自称本国大夫的谦词。丰氏:即公孙段氏。公孙段食邑一丰,故称丰氏。而,通“尔”,你。“抚有而室”,就是做妻室。“将使丰氏抚有尔室”是引郑君的话。布:设置。几筵:古时的一种祭席。庄、共:楚庄王、共王。庄王是公子围的祖父,共王是他的父亲。若野赐之:意谓在城外成婚礼。蒙:欺。先君,指庄王、共王。老:大臣。恃:指依靠大国而自己无防备。靖:安定。而:同“尔”,你。包藏祸心:外表和好,心怀恶意。惩:警戒。距:同“拒”。壅塞:阻塞不通。馆人:管理客馆、招待宾客的人。祧:远祖的庙。
櫜:盛弓箭的袋子。垂櫜:表示袋子里没有装弓箭之类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