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昨长安酒,如鲸吸百川。权门争迮指,尔辈肯摩肩。
世事如谈虎,行藏等意钱。山中漏茅屋,小住足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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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翁来栗里,鸥鸟识斜川。丈室饶容膝,低垣甫及肩。
无文仍学豹,有口不言钱。严郑知吾意,相思坐隔年。
多病休文都瘦损,不堪金带垂腰。望湖楼上暗香飘。和风春弄袖,明月夜闻箫。
酒醒梦回清漏永,隐床无限更潮。佳人不见董娇饶(ráo)。徘(pái)徊(huái)花上月,空度可怜宵。
休文体弱多病身体虚弱,连垂腰的金带都不堪佩系了。望湖楼上正飘散着花香,春天和煦微风吹拂着衣袖,眼望着皓月当空,耳听着悠扬箫声。
酒醉睡去,又从梦中惊醒,正听见漏壶的长流滴水发出清脆而单调的声响,倚在床上似乎感到了无比潮湿。身边的侍酒美人不见了,内心的空虚好像花上的月亮,正在天际空自徘徊,自己竟是空度良宵。
参考资料:
1、朱靖华、饶学刚、王文龙、饶晓明.历代名家词新释辑评丛书苏轼词新释辑评.北京:中国书店出版社,2007年1月:1013-1016
休文:即梁朝文学家沈约,字休文,体弱多病。金带:高官服饰。暗香:此处泛指花香。弄:玩弄,引申为戏耍。
清漏:古代滴水计时的仪器。又名“漏壶”、“漏刻”。永:长。隐床:倚床。潮:微湿,发潮。董娇饶:“饶”,一作“娆”。“饶”,通“娆”。这里指佳人美女。
上片写词人刚刚病愈,身体尚瘦损虚弱,夜晚登上望湖楼。“多病休文都瘦损,不堪金带垂腰。”因为梁朝文学家沈约体弱多病,这里词人以休文自比,说自己已衰弱到连垂腰的金带都不堪佩系了。金带是指翰林学士服饰,故此时词人正穿着官服登楼,其腰间佩系着金带服饰。这两句埋下后面心境变化的依据。“望湖楼上暗香飘。和风春弄袖,明月夜闻箫。”这是词人在楼上所见所闻,词人大病初愈登高望远,顿感浑身轻快惬意,精神为之抖擞。
下片则转入了心绪孤寂的抒发。“酒醒梦回清漏永,隐床无限更潮。”这两句写词人在望湖楼上与友人同僚对月畅饮,酒醒梦回,听见漏壶的声响,感到床上潮湿。其实,漏壶滴水,与卧床潮湿并无干系,这是一种艺术通感描写,听觉与感觉的相互贯通,却真实而生动地透露出词人此时此地的心绪顿然不适。于是,词人一阵孤寂感霎时涌上心头:“佳人不见董娇饶,徘徊花上月,空度可怜宵。”“可怜宵”,指可爱、可惜的夜宵。词章显示出词人此时的虚度光阴的哀怨心境,词人似乎感到心绪不定,前途未卜,而与词首的“多病瘦损”处境相互关含。结尾三句,实推衍出词人这位孤寂老人,正在人生旅途上疲惫衰弱地行进着。故词中的“徘徊”、“空度”,应是全词的词眼。
全词的妙处在于含蓄蕴藉、藏锋不露,给人以种种联想的启迪。词中的花丛暗香、和煦春风、皓月当空、箫声悠扬,组合成一幅清丽的春夜图。如此美景,引发出词人虚度光阴的感叹。词人的仕途坎坷、环境乖赛、人事艰险、国事日非等种种心理悲哀,正仍在脑海中索绕。这些心理悲哀,词人并没有正面标出,却通过“酒醒梦回清漏永、隐床无限更潮”及“佳人不见董娇饶,徘徊花上月,空度可怜宵”等空寂画面委婉透出,艺术手法高超。
潇洒沅州旧宪台,早秋持节自天来。池边脩竹知谁种,窗外寒梅待我开。
永日已应无两造,清宵时复望三台。知音更遇鹓行侣,客里如何不放怀。
黄金虽有馀,不如常乘下泽车。紫绶结腰下,不如常骑款段马。
人生富贵皆有忧,岂必只愿封公侯。君今出有骏马更轻裘,及此壮年当出游。
西飞日月如东流,君不见,马少游。
亭院日长深复深,高山流水思愔愔。曲中别鹤啼清怨,树底薰风养绿阴。
激楚忽闻机裂帛,怀人又见冶镕金。能言万籁无南郭,隐几形闲孰赏音?
从作东齐吏,经年寡往来。
朱颜随日减,青眼为山开。
学政惭能政,论材信不材。
何人慰孤寂,知已在蓬莱。
怪石如云起天上,枯藤盘根垂百丈。萝深苔滑鸟不栖,索漠寒猿卧相向。
两两三三往复回,衔花映水皆奇状。清秋倒树风涧号,初日排云雪岩壮。
醉客应为巫峡吟,行人厌作巴山望。洞里愁声谁忍闻,别时对此堪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