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来园柳已菲菲,客舍经春未改衣。
学道岂能辞众笑,随人终愧失初机。
窗间晓漏临丹阙,户外晴岚对翠微。
僻兴止宜耽寂寞,独翻书史度斜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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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艰虞里,乾坤惨澹时。不才耽薄禄,冷官滞京师。
日驭瞻穹朗,云程历险巇。匡君惭汲戆,违众慕梁噫。
帝载高元默,民生怆殿㕧。人方游泰宇,祸忽起潢池。
天狗星飞焰,蚩尤雾展旗。负嵎谋尚浅,出柙蔓方滋。
巨险长江失,重城列郡隳。罴无当道卧,士有执冰嬉。
庙略徒中制,援兵总后期。馋蛟狂喋血,哮虎惨舆尸。
上相谋猷拙,司农馈饷疲。九州几兀臬,千里一疮痍。
供职趋华盖,簪毫上赤墀。分甘躬偃蹇,坐闵俗浇漓。
嗣主钦明圣,元臣竞委蛇。门开延众枉,屈润隐高赀。
窃位臧文仲,为卿子叔疑。患生忧得失,智绌混公私。
潢涊登三事,灰颓任百司。乱源深蕴结,天步怯撑持。
宿将畴堪倚,通侯谩公欺。急应分玉石,慎勿计刀锥。
虎翼摩云横,旄头落箭迟。经纶期管葛,吁咈望皋夔。
朴讷予滋恧,迂疏众共嗤。买山乖夙愿,恋阙耿忧思。
横草心空壮,挥戈力未衰。会看诛猰貐,奚暇问狐狸。
痛哭长沙策,悲歌杜老诗。煌煌开国业,八柱蛩鸿基。
何物能令公怒喜?山要人来,人要山无意。恰似哀筝弦(xián)下齿,千情万意无时已。
自要溪堂韩作记,今代机云,好语花难比。老眼狂花空处起,银钩(gōu)未见心先醉。
有什么能使您又是开心又是生气呢?山要人来,人却没有那个意思。就好像那哀婉的古筝琴头架弦的齿状横木,千情万意已经没有了时间。
自从您给我写了《稼轩记》,如今我代替二陆完成这个,好的话语是鲜花难以比拟的。人老眼花,看见了花朵从空白处出现,字迹还没见到人却已经心醉。
参考资料:
1、李清照、辛弃疾.漱玉词注:齐鲁书社,2009:95
哀筝:哀婉的筝声。弦下齿:琴头架弦的齿状横木。
机云:以二陆比二韩。银钩:一种草书体,这里指字迹。
上片写自己退隐的感受。既有喜也有怒,“怒”的是被迫闲居,“喜”的是离开朝廷是非地,这是后退一步的想法。起句破空而来,探寻什么事物能左右作者喜怒哀乐之情。这句词是从《世说新语》点化而来的。据《世说新语》引荆州民谣说:“髯参军,短主簿,能令公喜,能令公怒。”原意是说王恂和郗超多智术,能操纵桓温的感情,使其喜、怒。而此处只是借以提出问题,引出下面的叙议。“山要”二句紧承“何物”二字,阐述其喜怒的原因。言山要人来此居住,而人却要山没有意念。如果山没有意念,则和作者之心相同,便能使作者喜欢;反之,则会使作者愤怒。用拟人手法,表达了作者天人合一、寄情山水的强烈感情。“恰似”二句写自己闲居以来的思想状况。言其像“哀筝弦下齿”随着人弹奏力度之不同便发出或低或昂或喜或悲的声调一样,自己也随着客观事物的千变万化而产生“千情万意”,无穷无尽,反复不已,使自己长期处于矛盾痛苦之中,令人愤怒之极。
下片写对韩元吉的希望。换头写自己在带湖府第中建了一个“稼轩”,希望韩元吉能为它作篇序。韩愈有《郓州溪堂诗》,诗前有长序,记溪堂修建因由,并刻石于郓州,“溪堂韩作记”本意指此。洪迈曾为辛弃疾作《稼轩记》,韩元吉有无作记不见载籍,估计此处是因韩元吉与韩愈同姓,故连类而及,以便下文颂扬其文学才华。“今代”二句赞扬韩元吉文章写得好,元吉及其从兄可以和晋代著名诗人陆机与陆云相媲美。作者在《太常引·寿韩南涧尚书》词中说:“今代又尊韩,道吏部、文章泰山。”此处与之同意,都是称赞韩元吉文学成就之高。“老眼”二句写自己盼望心情之切。言其虽还没有见到韩元吉的佳作,自己已经沉醉其中,表达了作者对韩元吉的崇敬和喜悦之情,并对起句“喜怒”二字作出应有的回应,富有余味。由此词可看出辛词对题材的开拓,任何事情都可用词来表达,“词为艳科”的藩篱已不复存在。
全词叙述了自己落职闲居后的生活和喜怒哀乐,表达了作者对韩元吉的要求和希望,可谓千情万意,百感交集,但乐观仍为其基调。
出拥朱轓就镇雄,须句封国济亭东。
干旄光动奎躔外,阃节权并鲁分中。
两绶鵰鹰纹异绣,半符鱼虎佩兼铜。
朝廷慎重惟良选,定有能声惬帝衷。
霜落门前石齿清,静中曾听咽泉声。
分题会客多无说,抱疾迎僧忽强行。
窗外叶随蝉影过,井边苔趁雨痕生。
纱巾任侧衣从破,二十年来不到城。
倚竹牵萝证素襟。言有同心。弦有知音。月斜云散又而今。
信断青禽。梦断青林。
香烬幽窗自苦吟。雨气愔愔。晚翠森森。旧游庭院怕重寻。
帘影阴阴。人影沉沉。
袅袅腰枝翠拂眉,河东柳家娇女儿。
江南烟雨楼百尺,楼上何人题好诗。
客窗风雨夜萧萧,曾剔银缸共寂寥。别后逢君何处所,梦魂时落浙江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