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林哀些为谁吟,欲慰银台痛恨心。芸掩父书宁忍读,泪随乌鸟故难任。
牛眠地远山千仞,凤阁文雄字万金。他日陇阡重作表,想应松柏已成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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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扫东篱具菊杯,仙翁折送几枝梅。
绝怜绿萼才先去,能与黄花作伴开。
造物定应无顷刻,未霜早自有春回。
穷山似汝真何数,幸被诗人拈出来。
鸿去青冥定几年,东吴声誉至今传。高情未必寻丘壑,清隐还应在市廛。
竹坞邀宾留旧榻,芸窗教子剩残编。黄门底是推恩处,紫诰回鸾下九天。
只合沧洲钓与耕,忽依萤烛愧功成。未游宦路叨卑宦,
才到名场得大名。梁苑二年陪众客,温陵十载佐双旌。
钱财尽是侯王惠,骨肉偕承里巷荣。拙赋偏闻镌印卖,
恶诗亲见画图呈。多栽桃李期春色,阔凿池塘许月明。
寒益轻裯饶美寝,出乘车马免徒行。粗支菽粟防饥歉,
薄有杯盘备送迎。僧俗共邻栖隐乐,妻孥同爱水云清。
如今便死还甘分,莫更嫌他白发生。
戛玉敲愁,含毫抒怨,机轴妙造天然。梦窗真谛,薪火得人传。
心绪凭谁细诉,无憀恨、闷损樊川。弹指处,花间按谱,浑不让金荃。
堪怜。尘海里,知音有几,幸遇成连。笑清况如余,哀乐中年。
莫怪商声换徵,悲欢事、都付吟笺。还相望,词坛拔帜,三变柳屯田。
园夫惊韵逸,邻叟袭香来。历乱游蜂喜,毰毢舞鹤回。
映霜终自洁,照水更齐开。甚矣吾衰也,今朝负早梅。
枕障薰(xūn)炉隔绣帷(wéi),二年终日苦相思,杏花明月始应知。
天上人间何处去,旧欢新梦觉来时,黄昏微雨画帘垂(chuí)。
枕边薰炉的香烟在帐幕飘袅,两年来我整天苦苦地怀念你。明月和杏花明自我的心思。
我为了寻你走遍天上人间,终于与你重新欢聚在一起,醒来才知道这又是在梦里。如今正是小雨纷飞的黄昏,画帘默默无声凄清地低垂。
参考资料:
1、严迪昌.《中华古词观止》.上海:学林出版社,199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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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障:枕头和屏障。薰炉:用来熏香或取暖的炉子。杏花明月:杏花每年春天盛开,月亮每月一度圆缺,故以之拟指岁月时间。始应知:才能知,或正可知。
天上人间:天上和人间。觉:醒。画帘:精绣、垂彩之帘。
词的上阕看似平淡,然而有些地方也颇见精巧。如首句的“隔”字,既交代了室内枕屏、薰炉与绣帷间的位置,更使人生出一种人去楼空、远隔天涯的联想。第三句,杏花明月用来作为春秋季节的特征,并且用拟人的手法赋予它们人的感知,点明只有杏花明月深知作者的相思之苦。这样写,的确为词的意境增添了一分落寞与惆怅。
词的下阕构意佳妙。代为设想爱姬已逝,却不愿信其逝,故着一问句,愈见其恍惚哀恸之态。下面两句更妙,旧日的欢情只有在新梦中重现,正当缠绵悱恻之际,忽然醒来,惟有“枕障薰炉隔绣帷”,此时的悲哀之情可想而知。但作者到此意犹未足,再着力添上一笔,醒来之时,正值黄昏,画帘低垂,雨声沥沥,真是到了“此恨绵绵无绝期”的境界。古人曾说,词起结最难,而结尤难于起,如这首词的结句,不仅为全词增添了画意诗情,并且给人留下了极为丰富的想象余地,真是所谓词家本色,故能打动悼亡者之心。
纵观全词,词的上片先写悼亡、相思之情,枕障、薰炉、绣帷依然如故,但物在人非。面对有情之物,悼亡之人仿佛看到了昔日爱姬。遐想当年,他与爱姬情之融融,爱之切切。深情所系,爱姬逝去的两年之中,每日情思袅袅,过往的回忆使他无法忘怀,不禁邀请春花、明月与之共语。因这情,花知、月知、天知、地知,如此深切的感情确实哀婉动人。下片写梦中相会,情到深处,悼亡人竟不信爱姬已逝,上天入地苦苦寻觅,但都成空,只好在梦乡重温旧情,而这往日的欢乐,又仿佛别添几分新鲜。这新鲜,是经年之后爱情的一种升华。全词写得真切、自然、哀婉动人。
行行正向西山缺。遥遥望见东山雪。风色夜来间。杏花寒不寒。故人家远近。只向林东问。一径傍山开。鹊声迎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