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霄屹中天,上摩奎壁光。孕秀注回溪,渊渊耀文芒。
美人住溪曲,凿翠分天章。左右列图书,弦诵声琅琅。
时雨沐芳润,微风嘘混茫。扶桑旭日曙,五色云锦张。
于焉乐贞遁,绕屋森松篁。漱石水花净,濯缨秋气凉。
源泉正混混,波澜浩洋洋。跂彼织女墟,眷此洙泗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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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客三秋至,层城四望开。
楚山横地出,汉水接天回。
冠盖非新里,章华即旧台。
习池风景异,归路满尘埃(āi)。
我客游他乡,不期然已到了九月,现在站在这城头上放眼四望,顿觉景象开阔。
楚山横亘,耸出地面,汉水水势浩淼,仿佛与云天相连,转折迂回而去。
冠盖里已名不副实,不再与现在的情形相称了;章华台也只能代称旧日的台榭。
习池的风景已与当年不同了,不再有那种清幽之美,归路所见,满目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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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秋:指九月,即秋天的第三个月。
楚山:在襄阳西南,即马鞍山,一名望楚山。汉水:长江支流。襄阳城正当汉水之曲,故云“接天回”。
冠盖:里名,据《襄阳耆旧传》载,冠盖里得名于汉宣帝时。冠和盖都是官宦的标志。章华:台名,春秋时期楚灵王所筑。
习池:汉侍中习郁曾在岘山南做养鱼池,池中载满荷花,池边长堤种竹和长椒,是襄阳名胜,后人称为习池。
首联记述诗人在秋高气爽的九月登临襄阳城楼的瞬间感受。他纵目四望,心胸豁然开朗,仿佛这壮美的山川景物扫尽了游子心头的愁云。颔联紧接着具体描绘诗人眼前的山川美景,“楚山横地出,汉水接天回”,楚地山川横亘,绵延不断。汉水浩荡势如接天,这确是站在城楼上所望到的襄阳山水的独特景象。那城郊的万山、千山、岘山等,在城楼上方扫视过去,错落连绵,如同横地而卧。汉水宽广浩淼萦山绕廓,曲折流向东南,仿佛连天纡回。“出”字,“回”字,都是再平常不过动词,但与“横地”,“接天”分别组合起来,就产生了奇异的传神写照效果,表现出山川的动态美。那高山流水,巍巍然、汤汤乎于天地之间,一气直下,不可撼动,不可遏止。胡应麟评这联诗说:“闳逸浑雄,少陵家法婉然。”山川的壮观永恒,使诗人展开了想象的翅膀,联想到人生的瞬息即逝,于是颈联转入了怀古抒情:“冠盖非新里,章华即旧台。”这里是虚写,冠盖里原在岘山南去宜城的路上,章华台遗址就更远,不管是在潜江或沙市抑或监利,诗人站在襄阳城楼上都是望不见的,所谓“非新里”“即旧台”,都是诗人想象中的景色。“非新”对应“即旧”,并不觉得重复,反显出轻巧,句意流转回环,加强了慨叹的沉重。想当年那修筑章华台的楚灵王,云集冠盖里的汉代达官贵人,如今也不过只留下这古迹罢了。荣华富贵岂能久长!诗人胸中的不平之气,化为了这“身外即浮云”的一声长叹。尾联以写景作结。襄阳是个风物荟萃的地方,而诗人却独独点出“习池风景异”,习家池不仅山清水秀,亭台楼宇华丽,而且是晋人山简醉酒的地方,文章家习凿齿的故居,习凿齿为人耿直,著有《汉晋春秋》。据史书记载,“桓温辟为从事,甚器重之,累迁别驾。温觊觎非望,著《汉晋春秋》以裁正之。”诗人没有直接表明自己缅怀前贤,而只写出习池的风景奇异,因此瞻仰游玩的人众多。但又没有直说游人众多,而是通过描写“归路”上尘雾弥漫,衬托出车水马龙的盛况。“归路满尘埃”句中的“归”字,用得甚为精当,点明了时间和空间,夕阳西下,游览了一天的人们踏上了归程。这五个字的结句,描绘出一幅清秋黄昏游人倦归图,制造了一个迷惘令人惆怅的意境。不难想象,远役中的诗人茕茕孑立楼头面对此景,情何以堪。诗人将怀古之慨隐寓景里,思归之情深蕴境中。
何处元宵好,寒龛独寐人。月窗同皎皎,灯镜自尘尘。
静鉴通天地,潜思妙鬼神。却怜迷路子,狂走闹城闉。
向江头、几回凝望,垂杨那畔舟才舣。江神似识东归意。故放一篙春水。却总被。三百里人家、祖帐连天起。且行且止。便为汝迟留,三朝两日,如此只如此。还须看,世上忧端如猬。一枰白黑棋子。肥边瘦腹都闲事。毕竟到头何似。当此际。要默识沈思,一著惺惺地。目前谁是。料当局诸公,敛容缩手,日夜待公至。
锦国春从恨里裁。云安涪万浅深开。山头万片□芳影,枝上三更结怨胎。
红泪滴,血函埋。他时化碧有馀哀。伤心臣甫低头拜,为傍冬青一树栽。
圣门力学钱公辅,盛世能书蔡伯喈。
出处有时安义命,笑谈无我见襟怀。
桂花香满山堂闹,秋气清连石洞偕。
只好放教椽笔健,留将大字写磨崖。
解印今朝去有期,何须更勒北山移。了知风伯恳留意,正是攀辕卧辙时。
与可千竿竹,休文八咏楼。江山随处景,烟雨自然秋。
俗士绝交往,词人工唱酬。留题寄幽赏,毛发冷飕飕。